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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聊斋屋

也谈“聊斋屋”

林宗源

(北京农业职业学院 语文教研室,北京 102442)

摘 要:蒲松龄晚年在故居有无“聊斋”?根据他70岁从西铺撤馆后所写的诗词等著作考证,应该先居于早年建造的斗室——“面壁居”,直至1713年季夏,儿孙们建造了新居“磊轩”.这些居所,虽没有冠以聊斋名号,确是蒲松龄晚年从事文事活动的“工作室”.《聊斋》这首七律,是回归家园后他的晚年之作.

关键词:聊斋有屋;磊轩;晚年文事居所

中图分类号:I207.41

文献标识码:A

写作这篇小文的缘起,是读了孙方之《蒲学圣地西铺》中的一段话:

“聊斋”到底在哪里呢?…… “聊斋”当然在西铺.过去,王村一带的读书人,无不知西铺毕府有蒲留仙写文章的一处房屋叫“聊斋”.…… 毕际友十一世孙,现年八十五岁的毕正亭是“聊斋”的见证者.他童年时,曾见过“万卷楼”旁有座砖房,门额上有砖雕篆书“聊斋”二字.

此段文字,确定了西铺有“聊斋”.那么,蒲松龄的故居有无“聊斋”呢?文中则写道:

蒲松龄分家时只分得“先祖农场荆棘蒿莱中仅存老屋三间”,他有妻子儿女六口人,居所如此简陋,有何兴致和条件设“聊斋”?

真的没有“聊斋”的存在吗?也许蒲松龄“妻子儿女六口”艰难度日时没有建造过“聊斋”,但到了晚年,蒲松龄撤馆居家,情况却并非如此,笔者依据有关资料,也相应做了一番饶有兴味的探究.

从康熙四十八年(1709)岁暮蒲松龄撤馆归家,到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初病逝,在故居共度过五年有余的时光,他在家园读书写诗、撰述编著、整理旧抄,可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吗?打开他的诗文集等著作,也许能找出答案.

71岁这年,先生家居作《斗室》一诗写道:“聊斋有屋仅容膝,积土编茅面旧壁.” [1] 描绘的居所是一间斗室,虽然狭窄,却适于读书,自道“聊斋有屋”,且“丛柏覆阴书冥冥”,院中的树木能为屋子遮荫送爽,即使暑热的农历六月,也“森寒类窟室”.不仅读书写作,还亲自带领家人经营几十亩薄田.正午回到小屋,可以“摘笠汗解尘烦息”,在狭小空地放一具床铺,便可枕书歇息.这首诗的最后两句:“癯儒相习能相安,与以广堂我不易.”诗中写到的狭窄的书屋与恬淡的心境,十分契合.

既然“聊斋有屋”,其结构又如何呢?紧接着另一首《寂坐》,表述更为精确.诗的前半部分仍然写对小小书屋的偏爱,“余室大如拳,丛竹如缭墙.人皆厌其暗,吾独爱其凉.生平喜摊书,垂老如昔狂”.其室狭小,室外的丛竹却缭绕回环,编织起绿色的廊壁.正因室小,也许招致儿辈议论.但老父亲仍然喜爱,平日摊开书卷,尽情一读,亦人生之乐事.接着,诗中就道出了斗室的结构:“日中就南牖,日斜就西窗.养此昏花睛,夜暗灯不张”.正午日光充足,可靠在南窗读书,太阳西斜的下午,南窗转暗,则挪一挪方位,靠近西窗继续读书.白日借窗读书省去灯火钱,夜黑不再张灯来读,以此保护昏花的老眼.这小屋有南窗、西窗,房子是决不会从北墙开门使冬天灌入北风.可知斗室面向东开门,座西朝东.先生在此间,也有无穷快乐.春光降临,“斗室”外一派生机.他在一首《应天长·贫家乐》,词上半阙写:

雪消插柳,雨后栽花,半亩园中工课.舍绕群山,山外谁知天几大?菊千朵,竹万个,斗室小红衿犹贺.蜂蝶扰,豆蔓重重,疏篱难荷.[1]

写了院中栽花育柳,花竹相生,春光里,豆蔓把篱笆压得沉重,尤其写到这“斗室”,先生在此闲居的恬静安闲的生活.而前诗也道出其陈旧,“积土编茅面旧壁”,说明不是老先生返回故居建造的.到底何年所建?“面旧壁”透露出一个信息,即“面壁”二字.回头看蒲松龄课馆西铺那些年,随着孩子们长大成人,能够为家里挣些钱来补贴家用,家庭生计不像先前只靠老父一人独立支撑了.既然家庭经济有了转机.儿子们要成家立业,蒲家曾一度建房拓院,到蒲松龄58岁这一年,即康熙三十六年(1697),蒲松龄写了建筑房屋的诗《斗室落成,从儿辈颜之面壁居》,这是一组四首的七律,第一首是:

茅屋如拳近舍东,晓窗深闭绿云中.庭无隙地栽秋菊,道界长篱种晚菘.板户开时天欲尽,荻簾启处路初穷.颜为面壁佳名好,只恐蒲团空.[3]

这首七律告诉一个什么信息呢?第一,所建房屋很小,且“近舍东”,在老屋的东侧,距离又较近,与更早些年建造的“绿屏斋”为邻,因为,此斋也点明在老屋之东:“新庐结傍院东头”.第二,院内栽菊,篱边种菜,大有东晋隐者陶渊明“采菊东篱”的雅致.第三,老父亲对儿辈提议名为“面壁居”很满意.第四,这个信息很重要,即小小斗室是孩子们为老父亲退休后预备的.因为,尚在西铺课馆,还不能享受这面壁而居的宁静,才使小屋的“蒲团空”,无人“打坐”.“蒲团”原是僧人坐禅所用,用“蒲团”一词,与先生早年《聊斋志异》自序中自谓“瞿昙”“门庭之凄寂,则冷淡如僧”暗合,即指自身.既然目前长期不归,不就使房子浪费了吗?也不是,第二首便写道:

斗室颜作面壁居,一床两几地无余.……搦管儿曹呈近艺,涂鸦童子著新书.几时能买田百亩?及尔科头栖旧庐.

很明显,新建小屋当时暂由儿孙辈居住研习举业,儿子呈上近作请教父亲,爱写小说的小孙孙蒲立德,还能在斗室中“涂鸦著新书”.句后诗人自注:“幼孙学著小说,数年成十余卷,亦可笑也.”结尾“几时能买田百亩?及尔科头栖旧庐”.面对着仍然局促的房屋,蒲松龄自然会生发将来买田置屋、与家人共享天伦的想法.写到第四首,结尾写:“面壁佳名无虚负,莺花回首易蹉跎.”尾联的深意在于,虽目前供儿孙读书习文,而自己转眼已近六旬,将来撤馆归家,也许此屋不负“面壁居”之名,作为自己蹉跎半生的居处.

蒲家前期建造“绿屏斋”,后期建造“面壁居”,相隔也有近十年的光景.这种持续的扩建,也能容纳儿子们各房家眷了.

回到上文,比较先生七十岁后写的那两首诗,用了“大如拳”“面旧壁”之类的词语,并写了读书的“南牖”,与这组诗中“茅舍如拳”“面壁居”等词语,特别是“南牖朝寒爽气多”,诗语何其相似!可以断定,蒲松龄归来用以读书写作的狭窄旧屋,自谓“聊斋有屋”,就是当年赋过四律的那个“面壁居”了.而从1697年到1710年,相隔十三载,屋子显然陈旧了,仍是老先生的喜爱之所.

而当会客、家庭聚会之际,全家人就会簇拥在较为宽敞的大屋中.康熙五十年(1711),蒲松龄以72岁的高龄骑马赴青州考贡,农历十月出发,往返一月有余,到农历十一月二十七日归来这天,合家相迎,面对老妻儿孙的盛情,他写下《二十七日旋里,至夜大雪》一诗,也是苍天庇护,直至归家之夜才降下大雪.全家围炉庆贺,诗中记述此景:“炉火帏房暖,儿孙笑语围.始知在家乐,禽犬俱忘机.” [1] 在接下来的《早雪,与儿孙篘酒瀹腐》二首中第一首,又写这场早雪给家人带来的欢悦:“人稠炉益暖,饮剧酒忘酸.喜得家人聚,人生此乐难.”两次相聚,有老妻、儿孙、媳妇们,至少十数口了,先生尽享天伦之乐,当在较大房间内,而非“面壁居”.合家相聚之屋,应是正房,读书著述之屋,乃是斗室.

这间斗室,即诗中所说的“聊斋有屋”,除读书写作,还应具备储存资料的功用.蒲松龄老来藏有十六卷《聊斋志异》抄本,可能非止一套.其余著述甚丰,包括诗词、俚曲、以及《农桑经》《日用俗字》《药祟书》《家政全书》上下编、《怀邢录》等等.袁世硕在《聊斋杂著考略》一文开头引录朱缃“书著山中老更勤”来说明蒲松龄晚年著作、编著的勤奋,统计所有编著书籍有16种之多.除著述之作,尚有所读书籍,以及文事必备的纸墨笔砚,小小天地,也因“架上书堆方是富”而不显寒酸.

况且,当时“聊斋先生”至少在淄川已负盛名,会友待客,如何也该让居处风雅一些.这就是后来儿孙们要改善“面壁居”、筹建新室的原因.康熙五十二年(1713)春夏之交,终于又有了一次营建工程.那么,建房的钱从何而来?

蒲松龄一生不富,即使十多年前,造房“略计青钱费两娑”,青钱“两娑”,犹言两个千万的铜钱,言花费不少 [2] .这是夸张之词,但费用一定不菲.这次以石造屋,造价更其昂贵.资财的来源呢?一方面节衣缩食,另一方面则是县府拖欠先生的贡金迟迟未发,先生曾于上一年秋写过《请讨贡银呈》,文中写道:

……生自去年十月蒙助资斧,考贡旋归,……况今钱粮挂欠,因之冀望良赊.恳祈老恩师破格垂青,将两年所应发,尽数支给…… [3]

请求当时任淄川县令的谭襄支发拖欠两年的贡金.还有《求邑令支发贡金》一诗,大概是和此呈写于同一时期(此诗置于“癸巳”年第一首,该年即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而《请讨贡银呈》写于上一年,诗的排序时间似可存疑).可能时隔不久.这笔钱就兑现了.有了这些财力的支撑,尽管这一年有灾情,喜的是官府免税,“全捐两税圣恩洪”,使得家有丰余.于是工程展开,尽管先生乐天知命,对斗室仍依依不舍,就在动工之前的这一年,仍贪恋居室的快慰,有诗:“时于竹阴中,一卷恣忻赏”,写竹林间读书之乐;“归来倚南窗,摘笠为一爽”,写靠南窗休闲之“爽”;而“短榻任偃仰”,更是写酣眠之态.尽管先生愿守故庐,但儿孙辈却决意行动了.《磊轩落成示箬》一诗,把建房过程写得详细真切:

……半月采璞石,辇积如丘山.人畜赴涧谷,挥汗运陶砖.瓮罄错囊涩,日夜心忧煎.仲春徂季夏,拮据始告竣.

建房工程从仲春开始了,人马车辆,采石奔赴涧谷,钎劈锤凿,震裂虎口,汗流浃背,采下的石块,还要车马起运,挪移到院,有如山积;构建精致之处,还要购买陶砖来砌上;儿孙及工匠全力以赴,人吃马喂,大量供应食物,粮食用光,瓦罐都底朝天,口袋也空空如也;不仅钱粮消耗殆尽,而且先生和老妻日夜悬心,生怕孩子们在建房中受伤;但总算在经济拮据时,新房告竣,皆大欢喜;而工匠凿石动土,搬运材料,复踏往来,一个曾经青竹掩映环境优雅的院落,而今被糟蹋得面目全非.在《怜竹》这首诗中,作者写道:

种竹东南隅,三年挺劲姿.五月初陨箨,数尺尚无枝.……今遭土木劫,林中尽成蹊.方当构造日,正值勾萌时.发掘根委地,践踏叶沾泥.……此君自兹病,来岁益支离.

从这年往回推算,距先生最初课馆归来,生长在院落东南角的这片青竹已挺拔生长“三年”,说明先生归家之初,就苦心营造幼竹竞绿的清雅环境.但房子的动工,搬砖运瓦,肆相践踏,好好的一片清幽之地,踩踏成一条条小道,竹根委地,竹叶衔泥,“春残不抽笋,窃料无孑遗”.余下生长的也支离破败,没有数茎了.这让先生分外痛心.然而,所幸新居落成,伤了小雅,得到大雅,儿孙们的愿望变成现实,因是采石砌屋,故名“磊轩”.当年就延请当时文坛名士赵执信题写门额“磊轩”二字.盛伟《蒲松龄年谱》记有:“季夏筑一室落成,颜曰磊轩,赵执信为之书额.”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蒲箬号磊轩,大概是先生谢世后,这居室成为他的住所,才有了自己的名号吧.有老父在日,作为孝子的蒲箬能擅自搬进新居、把老父置之于斗室吗?因此,应是蒲老先生住进新居,才合乎常理.况且,自此之后,再没有发现先生写斗室的诗文.

新居坚固敞亮,不仅储藏旧有著作,也可从容读书著述,亦可邀朋聚友,登高台饱览山野风光,举酒联诗,直到“主客两相快,把盏一醺然”.这样,聊斋先生终于从“聊斋有屋”的狭小空间,搬迁到“磊轩”,继续完成吟诗作著的文章大业了.然而这一年老妻病故,先生自己在“磊轩”的时日也只延续了一年多的时光.老妻逝世翌年的重九,正是赏菊佳节,每到这天,文人骚客都会登高赋诗.这年先生写了《登台共饮》一诗:

昔日陶渊明,对菊苦无酒.今日共开尊,无花亦重九.[1]

诗题所说的“登台”,应该就是在“磊轩”筑的高台,先生可能与朋友或家人,登台观景.因为这首诗前还有《九日同孙圣华、圣文昆仲,齐河许圣瑞及儿孙登东山》一诗,可能东山归来,兴犹不尽,才有“登台”的情况,并一起“开尊”,虽有酒无花,也是一种雅聚.此后,再没有看到有关“磊轩”的诗文,但先生晚年归后书室居处的前后历程,却有据可考.值得回味的是,先生曾特意作《聊斋》一律,作于何年何地,为哪所居室而作?路大荒先生的蒲松龄诗集,将此诗置于“续录”里,盛伟先生整理过程中,移置于康熙三十七年(1698)先生59岁时,现将原诗引录于下:

聊斋野叟近城居,归日东篱自把锄.枯蠹只应书卷老, 空囊不合斗升余.青鞵白帢双蓬鬓,春树秋花一草庐.衰朽登临仍不废,山南山北更骑驴.[4]

笔者认为,诗中首句“聊斋野叟近城居”,“野叟”是自指,“近城居”写的是故居而非西铺,蒲家庄距淄川城不足8里.“归日东篱自把锄”,什么“归日”呢?应该是西铺撤馆归家之日,开始了他亦耕亦读的生活.“青鞵白帢双蓬鬓,春树秋花一草庐”.上句写自己青鞋白帽的读书人模样,下句则写草庐而居.这个“草庐”就应该是题目所指的聊斋了.如这种推断与分析对头,也就说明先生晚年家居,确是将自己从事文事活动的居所,谓之聊斋.而这首诗的作期,应该是先生西铺撤馆后的那段时日,即康熙四十八年(1710)岁暮回归家园之后.故此,不管斗室还是新居,尽管没有标明“聊斋”的雅号,却实实在在是聊斋先生从事文事的居所.

参考文献:

[1]蒲松龄.蒲松龄集(第二卷)[M].路大荒,整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赵蔚芝.聊斋诗集笺注[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1996.

[3]蒲松龄.蒲松龄集(第一卷)[M].路大荒,整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4]蒲松龄.蒲松龄全集(第二册)[M].盛伟,编校.上海:学林出版社,1998.

(责任编辑:李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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