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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美诗词以昆曲《长生殿》唱词论源磋冉语和译入语的互补性
【摘 要】中国戏曲绵远流长,随着跨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西方学者更倾向于关注戏曲唱词的可表演性,如何将舞台表演的内容有效、快速地传递出去,是中国戏曲成功传播海外亟待解决的问题.作为百曲之祖的昆曲,其唱词以诗歌韵文为特色.本文以昆曲《长生殿》唱段为例,依据语用学的几个理论来分析源语与译入语的互补性.
【关键词】昆曲；言语行为理论；合作原则；礼貌原则；语境理论
中图分类号：H0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7)09-0004-04
一、昆曲
(一)昆曲的演变及发展
中国戏曲有360多个剧种.昆曲作为代表性的剧种,在几百年的传承中,依然保留着悠久的传统戏曲形态.明朝将南戏称之为《传奇》,“奇”指代的是独特、新异的现象,而明传奇则以奇人、奇事为主题.至此,独立剧坛兼收杂剧音乐而发展成昆曲.直到17世纪,昆曲才成为南曲的代名词,其特点是更加突出演员在脱离舞台时的清唱技巧,从而传递乐曲的艺术魅力.
（二）昆曲《长生殿》的英译研究
戏曲英译研究者从戏曲欣赏的角度,对古代戏曲作品做了大量的翻译研究.尤其是对戏曲唱段的研究,则需遵循中国戏曲唱词的翻译规律.以清代学者洪升所著《长生殿》为例,它取材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长诗《长恨歌》和元代杂剧作家白朴的剧作《梧桐雨》,主要刻画了唐玄宗李隆基和妃子杨玉环之间的爱情故事,并以安禄山叛乱和马嵬兵变等典型事件为烘托,从侧面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状和政治面貌.该剧模式安排巧妙,前半部分写实,后半部分虚构,剧情最后场景被设定为唐明皇通过织女的帮助,逝后升入仙界,最终与杨贵妃团圆.其目的是想表达李隆基对杨玉环的思念,延续爱情传奇.该剧作为优秀的折子戏,展现了完美的唱腔和别具一格的表演艺术体系——即将文字、舞台表演、唱腔等巧妙融为一体.《长生殿》非凡的戏剧艺术更在于其唱词以诗歌韵文为特点,体现了中国文人对诗词的灵活应用.
二、语用学理论的应用
语用学从狭义上讲是研究语言使用问题的学科,如会话含义,言语行为；广义上是指将语境因素引入到传统句法和语义领域的一种语言研究方法.将该研究方法介入戏曲唱词翻译,具有重要的作用和意义,如果不以语用学理论作指导,会导致译者的错误翻译,使读者对译文产生误读.根据语用学理论,现从《长生殿》的几出戏《絮阁》、《》、《哭像》和《弹词》中的唱段分析源语与译入语的互补性：
（一）言语行为理论（speech act theory）
英国学者奥斯汀指出语言学研究的对象是通过词和句子所完成的行为,任何一个研究行为都包括次行为,即言内行为、言外行为和言后行为.为了展现戏剧语言的可表演性,此理论更强调“言外行为”的作用,也就是说话者通过说这句话所构成的行为.它可反映出说话者的意图,如警告、劝阻、同意、惊讶等.通过言外行为来分析戏曲唱词,其目的是让听众感受到表演者的情绪状态.在《絮阁》里有这样两段杨贵妃的唱词：
（源语）：高力士唱：告娘娘省可烦恼.
（译入语）：Gao sings: I implore Your Ladyship not to be angry anymore.
（源语）：百纵千回真是少.
（译入语）：Even I can see how much His Majesty loves you, my Lady.
（源语）：杨唱：非是咱衾裯不许把他人抱.
（译入语）：Yang sings:It’s not that I mind his affair that much.
（源语）：非是咱衾裯不许把他人抱.
（译入语）：I know I’ve now made myself look a jealous harridan.
中文唱词里重复出现的一句话,通过意译的形式翻译成不同的两句.第一句译成It’s not that I mind his affair too much.(我不会太介意他的),表现出贵妃的言不由衷和无可奈何；第二句的原文重复前句内容,将贵妃译成“a jealous harridan”(怀有妒忌之心的老妇人),则更加体现了贵妃与梅妃争宠的复杂心境.主人公一直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译者用陈述句型结构间接表达人物的这种无法宣泄的愤懑之情.又如另一段唱词所言：
（源语）：明皇：呀,妃子,为何掩面不语？妃子休要烦恼,朕和你到华萼楼上看花去.
杨唱：问、问、问、问华萼娇,
怕、怕、怕、怕不似楼东花更好.
有、有、有、有梅枝儿曾占先春,
又、又、又、又何用绿杨牵绕.
（译入语）：Yang sings:Beautiful, yes, beautiful, flowers at Blossom Chamber, did you say?
Can they possibly, possibly, be as beautiful as those in the eastern chamber?
If I knew“mei,” the plum blossoms, are the queen, the queen, of spring,
How can we ever, ever, wish to even look at any other plant or blossom?
原文中连续重复动词“问、怕、有、又”的表达形式,再现了戏曲的音韵美.译文巧妙对应成问句的形式,不仅符合英式思维习惯,也传递出了杨贵妃的言外之意.正如第三句提到“梅枝儿”,本译成“plum blossom”.因为暗指“梅妃”,所以刻意将“梅”拼成“mei”,并用引号以示强调.为了突出人物,又增译“queen”一词,明指梅花是在春天最早开花,实则再次强调梅妃已是皇帝宠妃的事实.而第四句所唱“绿杨牵绕”中的“绿杨”恰与“梅枝儿”相对应,暗指杨贵妃,故译作“plant”.由于言语行为依赖于语境,为了让听话人理解其言外之意,译者领悟到了一语双关的作用,将直译和意译巧妙结合,极大地衬托出了杨妃的复杂情绪,本质上再现了宫廷内的权力斗争,也为主人公的结局埋下了伏笔.
在里明皇曾自问自答道：碜磕磕社稷摧残,碜磕磕社稷摧残.嗳,萧萧飒飒西风送晚；黯黯的一轮落日冷长安.前两句被译为两个反义疑问句：How can my kingdom survive this bloody strife? How, indeed, can it survive wind wailing, as dusk encroaches upon me, as the waning sun sets on the capital, now as cold as the sea? 这种句式是由两种语言思维习惯决定的,间接表达出了唐明皇企盼国家尽快恢复安定的心愿.原语里“摧残”意译为“survive this bloody strife”；“社稷”本意指代“国家、江山”,译者直译成“kingdom”.这种反问的语气揭示了安史之乱所导致的唐朝政局的动荡不安,巧妙的用词则烘托出了唐明皇对当下时局焦躁不安的心情,让听众即刻了解到当时大背景下的社会现状.
从戏曲舞台表演形式看,译者一直在探索如何将戏曲唱词快速地传递给听众,使听者即刻感受到舞台场景中要呈现的画面.如《哭像》里明皇命高力士倒酒时唱道：
（源语）：把杯来擎掌,
怎能够檀口还从我手内尝.
按不住凄惶,
叫一声妃子也亲陈上.
泪珠儿溶溶满觞,
怕添不下半滴葡萄酿.
（译入语）：Holding the wine cup in my hands,
How I wish you could taste it from my hand.
With my heart in sadness,
I present the wine to you, my love.
But I am afraid my tears will fill the cup,
In which there’ll be no room for the fine spirit！
译者将原语里的四个动词“擎”、“尝”、“按”、“叫”直译成英文动词“hold”、“taste”、“taste”、“present”、“fill”,将肢体动作通过语言精准传递出来,听众瞬间在脑海里勾勒出唐明皇与杨贵妃对饮的场景.以言行事,传神地表现了李隆基思念杨玉环的复杂心境.
(二)合作原则（Cooperate Principle）
美国哲学家格莱斯指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为达到交际目的,在交流的过程中,需遵守一套相互合作的基本原则：质量准则（讲真话）；数量准则（不说多余的话）；相关准则（话语紧扣话题）和方式准则（言简意赅）.
在《絮阁》这场戏中,明皇与杨贵妃有如下对话：
（源语）：明皇：寡人一点真心,难道妃子还不晓得！
（译入语）：Emperor: You should know how I love you, my dear.
（源语）：杨贵妃：请、请、请、真心向故交,
（译入语）：Yang: Oh, but you truly, truly, love your“old”sweetheart！
（源语）：免、免、免、免人怨为妾情薄.
（译入语）： Please, please, don’t let me be the cause of your leing her.
为了让听众理解文中含义,译文需忠实于原文,在明确会话含义的前提下,通过添加词语进行适当调整,分别意译为副词“truly”和动词“please”,使观众了解舞台表演者传递的真实含义.又如有场戏是唐明皇与杨贵妃在亭中饮酒,明皇唱道：早只见花一朵上腮间.译文解读为“What do I see but my pet lovelier turning rosy！”此句潜在含义是皇帝借景比喻美人,所以原文中的“花”译作“pet lovelier”,在戏曲对白场景中,“妃子”一词曾多次被译成“my pet”.众所周知,西方人视宠物为自己最值得珍爱的东西,为了强调杨玉环是李隆基最宠爱的妃子,译者将英语词汇“pet”拟人化也是值得称奇的.
然而,由于中英文表达的差异,不是所有的唱词都能找到对应的翻译内容,这也成为戏曲英译研究的障碍,灵活采用翻译技巧,真实、准确地表达会话含义是最终目的.在《弹词》中,路过的游客询问李龟年贵妃娘娘的样貌,李龟年唱道：
（源语）：那娘娘生得来似仙姿佚貌,
说不尽幽闲窈窕.
端的是花输双颊柳输腰,
比昭君增艳丽,
较西子倍风标,
似观音飞来海峡,
恍嫦娥偷离碧霄.
（译入语）：Like a celestial beauty Lady Yang was.
Words cannot fully convey her loveliness.
Her face recalled flowers in bloom,
her figure weeping willow in the wind.
More beautiful than all belles of fame of antiquity,
Her good looks surpassed those of ladies of myth.
李龟年形容杨贵妃的美貌赛过王昭君、西施、观音和嫦娥,这种夸张的口吻表达形式,违背了合作原则中“质量准则”.虽然这些人物对中国观众来说家喻户晓,且自古以来,杨玉环、王昭君、西施和貂蝉并称四大美人,但西方观众并不熟知,甚至完全不了解.译文里省去人物的名字,而代之以“belles of fame of antiquity”、“ladies of myth”等特定的表达来说明人物的身份,清楚阐释了名字背后所指示的真正含义.
(三)礼貌理论（Politeness Theory）
英国语言学家利奇提出的礼貌原则更关注在特定的场合怎样表达自己想法.它有助于理解人们在遵循合作原则时为什么会违背准则,如果说话越间接,则越能显得礼貌.文中前面已论述,戏曲里唐明皇称呼杨贵妃为“妃子”,英译版本为“my pet”或“my beloved lady”等.而内侍尊称皇帝为“万岁爷”,杨妃为“杨娘娘”,对应的英文表达成“our lord/Your Majesty/our Sire”；“lady Yang /ladyship”等.如明皇与大臣的对话：
（源语）：杨国忠：臣杨国忠见驾,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译入语）：Yang: I, Yang Guozhong, your humble servant, am kneeling to you, You Majesty. Long live the emperor, Your Majesty.
（源语）：唐明皇：平身.
（译入语）：Emperor:Rise,my good man.
（源语）：杨国忠：吾皇万岁,万万岁.
（译入语）：Yang: Long live the emperor, Your majesty.
作为戏曲表演常用词汇——“平身”,其潜台词是“你请起来”,即臣子行跪拜礼后起来站正的礼节性动作.“万岁”：本意有永远存在之意,是最高统治者的代名词.从对话合作原则角度看,显然违背了质的准则.因为对话者双方是属于君臣关系,臣子对君主的尊称表明了双方地位的悬殊.为了忠实原文,译文用词倾向于简洁明了,“平身”和“万岁”分别译作“rise”和“long live the emperor”.因此,根据双方地位的不同,而选用对应的话语进行翻译,也真正反映了语言使用者在合适的情景说合适的话语.综上所言,这种对称谓的不同定义,即对非亲属或亲属的称呼,突显人物之间的关系、地位和身份.尤其是明皇对杨妃和梅妃的不同称呼,也表明皇帝对杨妃宠爱至极.另一方面,语言表达不同彰显中西方文化差异,如“ladyship”一词可指代中文里夫人、小姐和贵妇等多种身份,这就说明在将源语过渡到译入语的过程中,合理用词可以简化翻译,同样达到明确句意的效果.
(四)语境理论（Context Theory）
语境是指人们交流时所依赖的语言环境,区分为语义语境、社会语境和认知语境.若忽视语境的存在,会使句式翻译不完整或产生误解.
语言作为文化的载体,语言的形式与发展受文化的影响,汉、英两种语言在语用方面受到的制约,最重要的是文化因素的制约.中西方学者都意识到了文化对语言表达产生的作用,因此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试图弥补文化空缺,使观众更易于理解唱词含义.在《絮阁》这出戏中,明皇曾感慨地唱道：
（源语）：偶只为微疴暂息.
（译入语）：I feel under the weather and wished for a little for a little calm and quiet.
（源语）：静悄恁兰心蕙性.
（译入语）：And here you are, suspecting the worst in your overly sensitive mind.
短语“under the weather”的本意是指“身体不适”.该习语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因为英国是个岛国,气候多变,由此衍生出很多与气候相关的习语.在特定的语境里,根据西方观众熟知的习惯用语来翻译戏文,不仅表达完整意思,而且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又如明皇与贵妃饮酒的场景：
(源语)： 贴侍：娘娘醉了.
明皇：妃子竟醉了.
（译入语）：Maids: Her ladyship is in a wine stupor, Your Majesty.
Gracious, she“is”drunk.
独白中的“竟”译成“is”,并用引号标出,体现了中西方思维模式的差异性,其寓意深刻,表达到位,反衬出皇帝的惊讶之情,在此情此景下,皇帝似乎对妃子有道不尽的只言片语.又如独白：
（源语）：杨国忠：事起仓促,怎生抵敌？莫若权且幸蜀,以待天下勤王.
（译入语）：Lord Yang：Why not move at once to Sichuan, Your majesty,and we gather forces and wait there for the right moment to fight back.
唱词“莫若权且幸蜀,以待天下勤王”中的“蜀”译为“Sichuan”.因为蜀国是战国时期的地名称呼,译成现在的地名,利于西方观众了解其所指的地理位置,以弥补文化空缺.又比如在《弹词》部分,李龟年弹奏琵琶唱道：
（源语）：我只待拨繁弦传幽怨,翻别调写愁烦,慢慢的把天宝当年遗事弹.
（译入语）：Through the strings I’ll tell to you despairs. And through the notes I’ll describe sorrows. Yes, I’ll relate to you the old ,old tale of Emperor Minghuang, our Sire！
根据语境,中国观众明了“天宝”意指唐玄宗李隆基的年号,而西方人对年号没有明确的概念,故译作“Emperor Minghuang”,加以补充说明.同理,“遗事”本是多义词,指前辈人留下的事业,或世人不太知道的传说.由于汉语是高语境语言,通过语境可推测其意思,翻译成英文需采用增译的方法,所以译文为“the old, old tale”,令语句通俗易懂.在《弹词》里,李暮请李龟年讲述贵妃娘娘所作的曲子“霓裳羽衣”的经过,老者细唱道：
（源语）：恰便似一串骊珠声和韵闲,恰便似莺与燕弄关关,恰便似鸣泉花底流溪涧,恰便似明月下泠泠清梵,恰便似缑岭上鹤唳高寒,恰便似步虚仙珮夜珊珊.
（译入语）:As notes if music uttered with clarity through her lovely lips.Yes, her vocals were like silver bells ringing, Or orioles and nightingales singing a duet.Her vocals recalled clear spring water flowing among the blossoms,Or sometimes, pure chanting songs from a temple under a cool moon.At times, her high vocal resembled that of a soaring lark,And at times, an ethereal goddess tiptoeing at midnight……
该唱段里包括多个主位“music”、“her vocal”、“high vocal”等；语篇主位则囊括了“as”、“sometimes”、“at times”等.为了达到特定的修辞效果,原文中“恰便似”重复出现了六遍,前三句采取不译的形式,后三句依次译成副词“sometimes”,或介词短语“at times”,大部分唱词基本采用直译的方法.并且以旁观者的角度叙述杨贵妃在宫中的生活场景,孰好孰坏,让听者细细品味.
众所周知,昆曲唱词的最大特点是格律严格,发音吐字讲究四声,有相对规范的字格、句型、平仄和韵位.如唐明皇与杨玉环的一曲合唱：
（源语）：天淡云闲,
（译入语）：Faintly azure is sky,Clouds float languidly high.
（源语）：行新雁.
（译入语）：Sailing southward in queues through the infinite.
（源语）：御园中秋色斓斑,
（译入语）：Rove none but wild geese making their aerial exit.What a delight is this earthly garden:all these glorious hues of autumn.
（源语）：柳添黄,
（译入语）：The weeping willows turned golden,
（源语）：苹减绿,
（译入语）：Light green become the sweet alyssum.Fuchsia petals of water lily,
（源语）：红莲脱瓣,
（译入语）：Drifting apart in melancholy.
（源语）：一抹雕栏,
（译入语）：Fresh cassias by the gilded balustrade,
（源语）：喷清香桂花初绽.
（译入语）：In cool air subtle fragrance they pervade.
熟知诗歌的观众,都知晓传统诗歌受到音节数的限制.相比英文诗歌用词的抽象性,汉语诗歌用词具体,这是因为汉语表达更加依赖语境.因此,在英译的过程中,更需要领会中文诗句中的核心意思.如上唱词提到“柳添黄、苹减绿,红莲脱瓣,在依托语境的情况下,“柳”,译为“the weeping willows”,添加了表示悲伤情绪的修饰词“weeping”；“苹减绿”则分别用“light ”,“sweet”修饰对应的内容；尤其是“红莲脱瓣”的“脱”意译为“drift apart”,由此可烘托出主题,渲染唐明皇和杨贵妃别离惆怅之情.此外,从语义语境角度考虑,唱词“御园中秋色斓斑”和“喷清香桂花初绽”体现了古诗词“七律”的模式,即前四字是主题,后三个字是述题,突显音韵、平仄之美.相比而言,英语通过重音表现节奏感.因此,在理解原文的基础上,转换思维模式,反而更能直抒其意,刻画人物,突出主题.从音韵美的角度来看,唱词分别译成的单词“garden”、“autumn”、“golden”等,符合英文诗歌通过单词的尾音来体现诗歌节奏感的特点.此外,唱段最后四句译文中出现的以“ly”结尾的词汇“lily”和“melancholy”,以及以“-ade”结尾的单词“balustrade”和“pervade”,则遵循形式上的押韵和韵律美.
三、总结
综上所述,从语用学的角度解析影响昆曲唱词翻译过程中的种种因素,如文化空缺、话语情境和语用表达等.通过对源语和译入语的互补性来探讨戏曲翻译,使案头文学向演出文本巧妙转换,以达到戏剧翻译所体现的戏曲可表演性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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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 倩（1977-）,女,四川传媒学院外国语部,讲师,从事英美文化的研究；
王昌杰（1975-）,女,四川传媒学院外国语部,讲师,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的研究.
基金项目：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中国戏曲英译研究”,课题的项目编号：16SB0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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