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慢类电大毕业论文范文 和声声慢2(连载2)类电大毕业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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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2(连载2)

Chapter 02

{他眸子里的喜欢和嫉妒,溢满了整个青春}

001

水开了,发出翻滚的声响,白色的蒸汽从壶嘴不断往上冒,氤氲在空气里.

沈蓉走进厨房的时候,凌玿正拎起水壶往玻璃杯里倒水.她走上前:“我自己来就行.”

凌玿没理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第一遍用滚烫的水来洗杯子,有星星点点往外溅.他侧过头睨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人,声音低沉:“出去.”

沈蓉正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闻言只微微一怔,便很听话地转身向外走.才走几步人就顿住,回过身瞪了一眼那个背影,到底知不知道这是谁家?

凌玿当然知道这是谁家,所以他将所有柜子一一打开看了一遍,才彻底承认这厨房就是个摆设.

沈蓉本来就不是会做饭的料,自从搬进这间公寓以后,厨房除了烧个水以外,就没发挥过其他功效.一日三餐她要么在单位吃,要么叫外卖,一到周末就回家蹭饭.

对她来说,这间公寓原本只是方便她加班后过夜的地方,哪里会有柴米油盐的影子?能找出两盒方便面都算是不错的食材了,就连这流理台上的水杯,还是上回去超市买牛奶时送的赠品.

凌玿检阅完毕,问:“你平时都吃些什么?”

“饭.”

“……”

厨房的窗户朝北,透不进多少光亮.他面朝她背对窗,这里空间原本就狭小,他这么高的一个人,将那些光亮正好全部挡住,莫名有股压抑感在体内蔓延.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凌玿的.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沈蓉下意识地垂眸,恰好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名字:叶昕.

沈蓉几乎是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往右拐进了房间.想想不对,她又转身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铃声还在持续,沈蓉在茶几和沙发上搜寻了一圈才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厨房里的人终于将电话接了起来.她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大,恰好是购物频道,女主持人正在向全国人民推荐能睡好颈椎病的乳胶枕头.

女主持人的声音自带亢奋因子,极富让人乱花钱的感染力.沈蓉摸了摸脖子,听得她都想立马下个单试一试.手中的遥控器突然被抽走,接着电视屏幕瞬间一暗,整个世界又恢复了清静.

沈蓉抬头,凌玿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在她身旁坐下,顺手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

沈蓉瞪他,伸手想拿回,也不是真想看什么,就是觉得作为房主的权威被挑战了.

凌玿按住她的手,想了想,开口道:“叶昕那边的节目,是我哥之前答应下来的.”他不是独子,上面还有个亲大哥凌峥.

沈蓉的视线落在两个人的手上,他的掌心压着她的手背,是干燥而温热的触感.她抬眸:“哦,我好像没问.”

视线相对,那双眸子黝黑,像一个黑洞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在他漆黑的瞳仁里,她看到了自己小小的身影.

“嗯,是我想回答.”低低的、喑哑的声音.

姿势别扭,沈蓉想坐正,抽出自己的手时,手背上那只掌心的压力随之而来,让她动不了.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凌玿,结婚证真的在身上吗?”

他的嘴唇微抿,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嗯.”

她问:“这次回来后还走吗?回美国吗?”

大概是喉咙发干,她的声音涩涩的、软软的,像小时候一样.在每次想提出霸道要求的时候,她都会用带着这种小委屈的声音给他打电话.每句话,每个字,像羽毛一样,撩过他的心脏.

他的心莫名地松动,像是原本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有只手轻轻拂过,冰瞬间化了,清泉汩汩地冒出来,流经五脏六腑,说不出的身心舒畅.

“不了.要喝水吗?”

她的睫毛颤了颤,视线落下又抬起:“那好,我们谈一谈?”

她眼底的某种信号呼之欲出,她想谈的,当然不会是两人今后如何相濡以沫.他想,他们离小时候过去太久太久了.

凌玿突然起身,声音恢复到冷静自持,扔下一句:“改天吧,我还有事.”不等她有所反应,人已经走到了门口.门被关上,屋里顿时少了一个人的气息.

沈蓉想喝水,起身走到厨房.流理台上放着一杯水,旁边的勺子里是磨好的药粉.她突然觉得有些闷,抬手将窗户打开,凉风立刻从四面八方吹到她的脸上,冰冷地扫过她的眉眼.

她把窗户关上,回身,拿起药粉就着水一饮而尽.

凌玿走到楼下,没走,靠着车身点了一支烟.

十二月,肃杀的空气,带着凉如冰的冷风侵入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让人对冬天有所敬畏.

烟丝在燃烧,指尖很凉.

小区的绿化应该做得很好,虽然此时放眼望去,所有树木都光秃秃的,枝丫横生,但能想象这里春夏时会有层层叠叠的绿荫.

他忽地想起,他第一次正面见叙诚,也是在这样的绿荫里.那是在学校后面的小公园里,他约架,不,应该是单方面发起挑战.理由很充分,看他不怎么顺眼.

很可惜,两个人的实力太过悬殊,凌玿输得很惨.

叙诚出生于军人世家,从小学的是格斗和擒拿术.像凌玿这样的,学过几年跆拳道,在学校里能横半边天,可以对付些敲竹杠的小混混.但碰上叙诚,那就是纯粹找打.

凌玿挨揍挨得全身都疼,那种屈辱感从脚底板开始“噌噌”地往上冒,捋了袖子就要反扑,不料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叙诚伸手拉他,重心不稳,两个人都倒地滚在了一起.

凌玿的手臂被石头尖划破,血汩汩地流出来,都沾在了叙诚的T恤上.沈蓉闻讯跑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的这个场景.

她拉开他们,气愤地质问:“凌玿,你是痞子吗?竟然还写挑战书!”为了表达气愤,她将背上的书包拿下来,往他身上一扔.

她手短,力气小,一个略小的抛物线,书包在他跟前落了地.

沈蓉拉着叙诚往公园门口走,一路上都是她的声音:“叙诚哥哥你流血了啊,我们快点去医务室.不,不行.校医知道你打架会被记过的.”说完,她还转身狠狠瞪了一眼站在原地,样子狼狈不堪的凌玿.

她转过头继续说:“我们去买酒精、棉花和纱布,我应该会包扎,我爸爸妈妈都是医生你是知道的.”

夕阳已经西下,远处的天空像是被镀上一层金光,美得令人炫目.

可他的心,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挣扎不得.

耳边没了她叽叽喳喳的话语声,那两人早已走出了视线范围.他收回目光,恰好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书包,抬脚就将它踢了出去.

那个粉色的米奇书包,在不远处“砰”的一声落地.凌玿转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外套,往肩上一甩,朝大门口摇摇晃晃地走去.还没走出几步,人一顿,又倒退回去,叹了口气,将地上的那个米奇书包拎走.

外套的拉链蹭到他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你看,她只看到了叙诚身上的血,却看不到他受伤的手臂.

一支烟燃尽,凌玿走到垃圾桶旁,将烟蒂摁灭了,再扔进去.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才离开小区.

大概是药力发挥了作用,沈蓉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眼皮微微撑开,她眼前是席卷而来的黑暗,喉咙干涩,哑着声音问:“哥?”有这间公寓钥匙的,只有沈聿.

有人走进来,站在床边,弯腰打开床头灯,问:“烧了多久?”

沈蓉看清来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今天吧.”

沈聿问:“吃药了吗?”

躺在床上的人点头,问:“你怎么过来了?”除了当初他替她买下这里时来过一次外,沈聿这是第二次来这间公寓.

沈聿:“是凌玿给我打的电话.”

沈蓉调整了一下睡姿,表情悻悻:“哦.”

沈聿看她一眼,问:“又吵架了?”从小到大,他们吵架的次数估计比吃下去的米饭都多.不过,吵得多,和好得也快.

沈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侧了侧身,探头想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几点了?帮我量过体温吗?”

“嗯,38.6℃.”

啊,挺高的呢.

沈聿问:“想吃什么?粥还是面?”

依旧没什么食欲,最后她起身靠在床头,粥喝了一小碗,面扒拉了两口.沈聿收拾了外卖盒去扔,她则起身去洗手间.

洗完手出来,看到沈聿拿了条被子放在沙发上,沈蓉于是走过去赶人:“你不用在这儿陪我,我就发个烧而已.”

沈聿:“明天我要出差,你住回家里去.”

沈蓉反对:“不用了.”感冒了而已,又不是瘫痪在床,还要举家搬迁劳师动众的.

“那让凌玿过来?”

沈蓉投降:“我明天回家.”

002

应玥临近退休,已经不进手术室了.

沈蓉住回家后,她干脆请了假在家照顾.每天小米粥、鸡汤、馄饨换着花样投喂,两天下来,沈蓉还胖了一斤.

第三日去上班,人刚到单位,就被叫进了主任办公室.

为深化文明城市的创建,市局与电视台社会新闻频道、交通广播网等媒体签订了一项战略合作部署,要召开发布会但还没有接洽到合适的场地.

舒城的酒店,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家,沈蓉听主任说完,眉毛一挑,找上她,那就说明已经锁定哪一家了.

舒城的酒店业,顾氏与凌氏各得半边天.而凌氏,与她家算是世交.

沈蓉想绕过去,思索了几秒,认真建议:“顾氏的四季地段好,交通也方便,很适合开发布会的……”

主任打断她,只说了一句:“经费有限啊小沈,辛苦你了.”

满格电来上班,领完特殊任务后,沈蓉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思来想去,最后干脆问沈聿要了凌峥的电话号码.

凌峥比凌玿大六岁,在她和凌玿整天研究如何模仿家长的字迹在试卷上签字骗过老师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跟着凌父学习如何管理酒店了.相对于凌玿,凌峥周身都透着一股稳重和睿智,她很敬重他.

沈蓉盯着对话框里的那串数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摁了呼叫.电话很快被接通,沈蓉自报家门:“凌大哥你好,我是沈蓉.”

凌峥:“你好蓉蓉,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蓉简单地叙述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虽没有假模假样的客套,但措辞和语气都很礼貌.凌峥听完什么也没问,直接说了句“没问题”,就在沈蓉准备说“谢谢”时,只听他补了一句:“以后有事直接找玿子就行,他回国了.”

沈蓉顿了顿,才接话道:“好的.”

凌峥:“他没来找过你吗?”

沈蓉的声音乖得不行:“见过了,谢谢凌大哥.”

“好,有事直接找他就行.”

挂断电话,她呼了口气,视线落到远处,天阴沉沉的.她捏了捏手指,触到手机背后的金属壳,凉意从指尖沁入.

所以绕了一个圈子,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

可凌玿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沈蓉一连拨了三个,都被直接摁掉了.

电话那头,章成扶了扶眼镜,看着手里的手机表情十分为难,生怕自己会错意,问道:“凌总,真的不接吗?万一沈小姐有什么急事呢?”

凌玿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回道:“不用,有急事她会发微信的.”

章成:“……”

是吗?闲聊打电话,急事发微信?逻辑是这样的吗?

凌玿盯着根本没翻过页的报表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酸了,于是休息了一会儿.他顺手合上文件,手指挪到一旁敲了敲桌面,道:“放这儿.”

章成将手机搁在他眼前,凌玿盯着屏幕.他得数一数,这会儿她一共会打多少个电话给自己.他以前的最高纪录,是给她打了十七个未接来电,他想体验一下这种快感.

何况以前两人每次吵架,用发信息的方式,他总能赢.但只要一打电话或者当面吵,他准输.后来他总结了一下,这种书面的沟通方式,比较有利于他整理思路.

万一这会儿她打过来是来谈分手,谈离婚的呢?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可在这之后手机就再没动静了.

十分钟后,凌玿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章成,蹙眉道:“你走开点,不要挡我信号.”

章成:“……”

二十分钟后,凌玿抬头质问:“我手机是不是停机了?”

章成满头黑线:“凌总,您的手机是先使用后付费的.”

“哦.”

这是他回国以后,沈蓉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虽然动机可能不太纯,但只要机会抓得好,是可以随时反扑的.

但这位朋友好像忘了,这么多年,他每一次反扑的时候,都是先把自己给弄受伤了.

直到临近下班,手机再无任何声响.这部手机是他的私人号码,通信录里虽然人不多,但也有好几十个.这天所有人都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句闲话都不来和他扯.

而沈蓉这边,被摁掉三次电话以后,开了一整天的会.一开始她还记着笔记,后来思绪就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她在笔记本上随手画了无数只乌龟,每一只都长得特别像凌玿.

不接电话的凌玿,跟乌龟有什么区别?

快接近五点的时候,领导才宣布散会.嗓子有些发干,沈蓉回到办公室,看到杯子里有水,想也没想,仰头喝了一大口.那水冷得她牙齿直发颤,流经咽喉,凉到心底.

沈蓉笔直地站着,手里拿着杯子,整个人发怔.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问:“想什么呢?下班了还不走?”

沈蓉觉得自己的胃快被冻住了,转头问:“我喝了隔夜的隔夜的隔夜水,会不会得什么毛病?”这水,应该是她周五的库存.

“放心,死不了.”同事拍肩安慰她.

对啊,死不了,所以人生还是她的,烦恼也还是她的.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了想,最后点开了微信.

在吗?

凌玿正堵在高架上,烦躁了一整天的心,这会儿处在临界点.车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导致坐在前面开车的章成都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激发出他老板心中的困兽.

凌玿盯着屏幕,千言万语在心中汇集,最后化成两个字:不在.

沈蓉继续问:你在哪儿?

凌玿的思路整理得很清晰,他要让她觉得自己特别正经而繁忙,回答:公司,加班.这是他最近对自己人设的定位.

发完又怕就这么结束了话题,他补了句:有事吗?

沈蓉:你们前台说你下班了.

凌玿差点跳起来,谁?哪个人拆他的台,他要立刻回去炒了她!凌玿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说:“回去.”

前路好不容易有些松动,车子刚滑出去几米,章成脚底松了刹车正咬紧前面那辆奥拓,绝不允许旁边的车插队进来,随口问:“啊?回哪儿?”

“公司.”

章成闻言,吓得一脚刹车,害得后面那辆车差点追尾.凌玿催他:“赶紧,下高架掉头回去.”

“是落下了什么重要文件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再回来帮你取了送过去,行吗?”若是平时,章成绝不多嘴,二话不说踩油门走人.但现在,是高峰期堵成快瘫痪的路面.刚才他还硬着脾气绝不让人变道插队,这会儿他自己却要从道路的最左边硬挤到最右侧的车道,章成内心哭成狗.

凌玿直接拒绝,当然不行,他落下了老婆,得亲自回去取.

他低头盯着手机思考了半天,回道:你下不下班会跟你们门卫交代吗?

发完他又自我检讨,口气是不是太硬了?可要是撤回,又显得太怂了.他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就像付希安对待他老婆舒曼一样,霸道又不失温柔,他得学起来.

凌玿的心路历程还没走完,就收到了沈蓉的回复:嗯,那我等你.

他看着屏幕上的字,想立刻申请一条航线,直接飞过去.开心不过三秒,他突然又想起她来找自己的目的,脸就垮了下来.

前面章成还在拼车技往右车道挤,幸好老板的这辆坐骑太豪了,大多数人都是一种避让的心理,因为蹭不起.章成的视线在反光镜和后视镜来回梭巡,正好欣赏到他老板瞬息万变的脸色.

沈蓉发完微信收好手机,拿了包去停车场取车.

同一个舒城,同一个高峰时段,最后两人竟然是差不多时间到达凌氏大厦门口,还那么巧,在大门口遇上了.

凌玿:“刚散会,我出去送个客户.”

沈蓉:“哦,我去对面超市逛了一下.”

前台小姑娘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凌玿带她去了办公室,在顶楼16层.这间办公室原本是凌峥的,装修风格延续了他本人的作风,一派严谨肃然.凌玿觉得,在主场参加辩论赛,怎么着都会有一股底气在的.

凌玿让她随意坐,然后走到冰箱前,问:“喝点什么?”

沈蓉站在一旁没动:“不用了,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

停停停,凌玿突然不想听她说下去,打开了冰箱门,又重重地合上,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日历本,打断她:“你能不能先等等?我这儿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沈蓉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但她不想白跑一趟,来这里就是想当面把场地的事情给敲定下来,于是说:“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凌玿心一沉,你看,她就是千里迢迢来离婚的.不行,他一句都不想听.

“我想下周一借用一下你们酒店的场地,市局要开场新闻发布会……”

凌玿愣了:“就这事?”

沈蓉看他,点头:“嗯.”

“还有其他事吗?”说完他都想揍自己一顿,她不提分手,你是还想让她顺口提一提吗?

沈蓉以为是他还要忙,在赶自己走,摇头:“没了,行吗?”

凌玿的心不自觉地松了一下,随即道:“回头你跟章成说就行.章成,就上次你见过戴眼镜的那个,我助理.”

沈蓉刚要点头,又听他接着说:“不不,他最近在做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不能分心,你这件事,具体的时间和操作程序,直接跟我说吧,我来安排一下.”啊,他刚才是不是傻啊?幸好马上聪明回来了.

“好.”沈蓉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日程表,告辞道,“你先忙吧,我走了.”

凌玿闻言,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有开车.”

凌玿:“那你送我回去,我助理下班了.”

沈蓉提醒他:“不是还要开会吗?”

凌玿抄起桌上的手机,给还在路边等他的章成发短信:你赶紧回家,走走走!发完将手机一收,才说道:“视频刚刚坏了,等修好了改天再开.”

“……”

下行的电梯里,凌玿想想不对,问:“你怎么没先找我大哥?”

沈蓉盯着跳跃的数字,实话实说:“找过了.他说,国内业务由你正式接手了.”

所以,要不是他大哥凌峥帮忙拒绝,现在还没他什么事?

003

隔天到了快下午两点时,凌氏大厦顶层的大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人群鱼贯而出.章成将会议室里的灯关了大半,回身只见坐在首位的他的老板双肘撑着桌面,指尖正揉捏着眉心.

刚才那一场会议,真是将心神体力都已耗尽.

凌家有两个儿子,大哥凌峥从小就跟在凌父凌齐峰身边学习管理,大学毕业后进入凌氏,从底层做起,做事严谨雷厉风行.相对于凌齐峰,他的手腕和威望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外人看来,次子凌玿可就差远了.少年时期一直都是被放逐的状态,他自己的理想竟然是想当一名服装设计师.大学报选专业时,他背着凌父偷偷改了志愿.后来凌齐峰为了纠正他这个爱好,直接将他扔去了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学习管理.可他青春叛逆症发作,除了故意将学业搞得一团糟以外,还每天在学校里穿得花里胡哨,闹得鸡飞狗跳.

凌齐峰为了收拾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后来干脆拜托世交的儿子付希安,将他带在身边当秘书进行管教.

就这样一个人,在会议上宣布以后由他代替凌峥主持工作后,整个会议室里,有九成以上的人持反对票.那些叔伯的眼里,都是不加掩饰的看轻.

凌玿承认,比起他大哥凌峥,自己的管理能力弱了那么一点点是真的.他们会看轻他,也不能全怪他们.但因为这事妨碍工作进度,就是他们不对了.

凌玿扫了一眼全场,不同意是吗?持反对票对吗?不好好工作是吗?那行,饿着吧.饿得你们头晕眼花,主动投降.

这不是什么好计策,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用的.

一开始讨论的几份文件决议,几乎没有人发表意见,或者只是张口敷衍几句,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安静而尴尬.到了后来,每个人说话的速度就都能赶上华少了.

会议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凌玿这才满意地宣布散会.

章成走过去请示:“凌总,该吃饭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他饿得腿都软了.

凌玿睁眼,将桌上的手机屏幕摁亮.章成以为他是要看时间,主动报时:“两点十分.”

都下午了啊,从昨晚到现在,沈蓉竟然一条消息都没发过来.场地还借不借了啊?求人办事问人借东西怎么也不知道积极一点?算了,山不靠我,我靠山.

电话打到第三个才被接通,凌玿不开心,刚想质问一下,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汽车鸣笛声,背景嘈杂.他蹙着眉头问道:“你在哪儿?”

沈蓉站在河岸边,冷得直打哆嗦:“有个案件采访,在拍外景.”

所以电话不是故意不接?是太吵了没听到?一定是这样的!

凌玿清了清嗓子:“那个……场地的事,你得来填个申请表.”

沈蓉看了一眼前面不停地走来走去的人,摄影师还在找角度,这种外景一般都要拍两三个小时,素材多拍一些,剪辑的时候才够用.

沈蓉呵着白汽:“我这边还要很久,你要是很急的话,直接发我手机吧,我填好了再传给你?”

那不行.这种隔空对话,不利于感情的发展,有证书没感情的婚姻迟早会破裂.他们之间感情是有的,只是前面二十多年发展得有些歪了,他得抓紧时间纠偏.

凌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没事,等你下了班再说.”

挂断电话,凌玿对一旁的章成说:“你去弄张场地租用申请表.”

章成一脸茫然,没这东西啊?

他当然知道没有这东西,这都是他自己现编的,凌玿恨铁不成钢道:“去造一个啊.”

沈蓉这边拍完外景已经四点了,再赶到莲花区派出所采访.上午来做采访的时候,处理案件的民警正巧出警去了,这会儿不巧,又出去了.

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

沈蓉下班到家的时候,凌玿已经在门口等了三个小时.

电梯门打开,声控灯一亮,沈蓉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人.她下意识地伸向口袋摸出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没电了.

“对不起啊.”

她的语气难得糯糯软软的,凌玿看到她的动作,积了一晚上的坏情绪突然一扫而空.嗯,不是故意的就好.

沈蓉拿出钥匙正要开门,身子突然一重,原本站在一旁的人从身后环抱住她,左手横绕在她胸前,右手握住她的手腕.

沈蓉身子一僵,喊:“凌玿!”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际,是嘶哑的:“脚麻.”

沈蓉略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左手横在什么上,正要去扯他的手,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我等了你三个小时,让我缓一会儿.”

他的声音闷闷的,委屈得像一只呜咽的小羊.她抬起的手顿住,随后放了下去.

“就一会儿.”这一句更像是呢喃,轻轻的,嘴唇轻擦过她的皮肤,一阵酥麻传遍全身.

小时候,两人成天吵架,吵生气了有时干脆就直接动手打架,滚成一团那是家常便饭.直到上了初中,知道男女有别之后,两人才只动嘴不动手.

这是他们长大后的第一个拥抱,虽然时过境迁,她还没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要怎么走下去.心随意动,那就让他靠一会儿吧.

灯突然暗了,整个走廊瞬间陷入黑暗.

他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紧紧的,严丝合缝,她仿佛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的右手滑向她的手腕内侧,顺着去找她的掌心,彼此摊开,相对,再十指相扣.

那把钥匙,就贴在两人的掌心里.

进屋后,沈蓉借口烧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赶走脑海里旖旎的思绪,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走出来时,她就看到凌玿坐在沙发上,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凌玿忽地抬头,看她.四目相对时,那眼神里带着还未退散的灼热,攫住她的视线.

沈蓉突然有些心慌,忙撇开视线,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那就是五点就来了.

“还没.”

沈蓉转身去包里拿手机,忽然想起没电了,就去书房拿充电器,接上电源后开机,给他点了份外卖.

凌玿就坐着,看着她进进出出忙碌地做完这件事,像一个居家的妻子,心里瞬间像贴了个暖宝宝,热烘烘的.

事实上,她本来就已经是他的老婆了,可除了他们俩以外,再无第三个人知道.这里他住不进来,他家也带不回去,多令人着急啊.

沈蓉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问:“对了,你要我填什么?”

凌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摊开,放在茶几上,对她招了招手.沈蓉坐过去,拿起来看,一张是申请表格,需要填写借用单位、用途,还有日期.

另一张就有些奇怪了,上面列了很多个问题.比如:最喜欢的餐厅?最喜欢的明星?最想去的国家?最喜欢吃的食物?等等.

沈蓉将纸递给他,问:“这是什么?”

凌玿凑过去瞅了一眼,十分正经严肃地解释:“这是我们公司的客户调研表,收集一下客户的个人喜好,以便能够更好地改善服务,提高酒店品质.哎,你就随便填一下.”

说完,他看了看她的脸色,似乎没有怀疑的迹象,又补充道:“但也不能太随便啊,要根据自己的初心……

沈蓉转头睨他一眼,你还懂初心啊?

门铃突然响了,外卖送到,是一份蛋炒饭.中午他故意拖堂会议,饿过了头.这会儿又饿了这么久,胃其实有些难受.饭炒得太油腻,蛋丝都找不到几根,但他还是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完了.

沈蓉坐在他的对面,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她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睑.她时而偏头,咬着笔思考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呆.

那时候刚念初中,沈蓉和他分在了不同的班级.他是一个月以后才听说沈蓉隔三岔五就能收到几封情书,或者桌肚里会莫名其妙出现很多巧克力和零食.

那时每天放学都是一起走的,谁先下课,就去空的自习室里做作业等另一个,然后再一起回家.

沈蓉的数学有些差,每次只要有数学作业就很抓狂.她和凌玿的班级不同,老师布置的作业经常会有交叉的情况.就是说她的回家作业,很有可能凌玿昨天已经做过了.

沈蓉和一道题目斗争了十分钟,却还是做不出来,把作业本往凌玿面前一推,问:“这道题你会做吗?”

凌玿盯着手上的游戏机,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不会.”

“我问过你们班的同学了,你们老师昨天布置过.”

凌玿充耳不闻,沈蓉发出警告:“你再不理我,你上学带游戏机的事,我就去告诉凌峥大哥.”

某人就在等这句话,游戏一关直接往课桌上一扔,发出同样的警告:“你念初中就谈恋爱,我等会儿和沈聿说.”

沈蓉瞪大眼睛:“谁谈恋爱了啊?”

凌玿扔出事实:“你最近没收到情书?没收到巧克力?”

情书和巧克力确实收了很多,可她都不知道谁是谁,情书也从没拆开看过,零食桌肚里实在塞不下就都分给同学了.

这些事情她虽然都不会给什么回应,可能被人喜欢,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十几岁的小女孩啊,哪里藏得住心事?都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凌玿一看,就更气了,心里的想法是——你看她这马上要被拐卖还不自知的傻样!

沈蓉抬了抬下巴,气鼓鼓地反驳:“那……那巧克力你也给我送过啊.”

凌玿“哗”的一下站起来,脱口而出:“我能一样吗?我那是怕烂牙齿才拿给你吃的,他们是吗?”

他们当然不是,他们就是想用糖衣炮弹来拐走你啊.

沈蓉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原来这么多年他给她塞了那么多巧克力吃,都是为了让她烂牙齿!

十几岁的少年啊,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不知道眸子里的喜欢和嫉妒,溢满了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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