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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日楼台住画中墨庄文囿足风流《花月痕》之园林审美和文学审美分析

张红亮1 段九菊2

(1. 山西省农业种子总站,山西 太原030006;山西省农业科学院园艺研究所,山西 太原030031)

摘 要:为明晰中国古典园林审美的构成及特征;以《花月痕》小说为研究载体,着重从园林审美角度和文学审美角度对该小说中的审美现象进行分析和评价;发现中国古典园林审美主要由园林植物审美、园林建筑审美、园林人物审美构成,且园林审美有主客观相结合的特点;而悲剧审美为该小说的审美归结点;且园林艺术与其它门类艺术是异质同构的.对研究中国古典园林审美和中国古典园林文学审美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关键词:花月痕;园林审美;文学审美;意境

中图分类号:TU98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2641(2016)02-0052-04

收稿日期:2015-04-30

修回日期:2015-09-15

花、月、鸟这些美好的事物总能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它们似乎都互相是其它两者的镜影,故花非花,月非月,鸟非鸟,花似月,月似鸟,鸟似花,三者有着镜花水月般真实与虚拟交错的缥缈迷离美感(图1).小说《花月痕》作者为我国清代魏秀仁[1],书名包含花月,描述的是痴珠与荷生二人,其人生境遇,一逆一顺[2];读者读时,悲中有喜,喜中有悲,喜是淡喜,喜而不狂,悲却大恸,全书始终都有种淡淡的忧郁.该小说曾经是中国最有影响的小说之一,地位一度在《红楼梦》之上[3].此书涉及到审美欣赏.其文笔典雅,书卷诗词味浓,细细品读,有独特的文学之美;而小说中的园林植物、建筑及游园人物等,因作者精妙的描述而栩栩如生,极具美感;其园林之美借助文学变幻般美.

1 园林构成审美

1.1 园林植物审美

明确《花月痕》中园林植物审美的客体性及主体性很有必要.文中提到柳溪、柳堤等多处种植垂柳Salix babylonica.在中国古代文学、音乐、绘画等艺术作品中经常可见柳树的踪迹.如宋代词人柳永《雨霖铃》词作中有“杨柳岸,晓风残月”之句.因垂柳枝条细柔如丝,随风飘摇,故古代文人喜用其来表达婉转、忧郁、敏感的情怀.而杨树Populus sp. 在小说中则一字未提,实际上杨树和柳树均为我国广泛种植且表现良好的树种.可能因杨树的枝条长势、叶片姿态较为张扬,叶形不够柔美,植株整体给人洒脱、豪放、不拘的感觉,“现代感”太强,与此同时,杨树在我国其它古典文学作品中也难寻踪迹.可见植物审美首先是由植物自身的形态决定的,具有客体性.

而不同主体有不同的植物审美偏好,具有主体偏好性.本小说中痴珠最爱梅花Prunus mume,痴珠有“ 偏似它翠袖临风惨落梅”,“ 我最爱是梅窝那几间屋子” 之语; 秋痕极爱菊花Dendranthemamorifolium, 秋心院“ 篱内一畦菊种”“ 她会画菊, 便爱艺菊”,秋痕更被称为“ 霜下杰”.而荷生和采秋则较喜欢荷花Nelumbonucifera,愉园“池水粼粼,荷钱叠叠”.再如陶渊明喜欢菊花,而梅妻鹤子的林逋则更喜欢梅花.可见,植物审美是一种主观性很强的行为,具有主体性.故对于同一审美客体,因主体不同,审美感受也会不同.

园林植物美感的产生,主要有如下几种特征.

动静之美:如采秋在愉园梅花树下骑马时,梅花为静,风吹而动,骑马为动,驻马为静,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动静互转,动静结合,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情趣.

和谐之美: 色彩协调为美,如愉园的成片凤尾竹Bambusamultiplex var. nana 与池中荷叶的绿色与Paper somniferum、虞美人Paper rhoeas 的粉红艳丽色一起配置[2];植株性情协调,如文化审美背景相似的竹、梅、菊三种植物在秋心院配置;还有香色协调等,都给人一种和谐的感受.

生态之美:可对鸟、虫、鱼、兽、人物及植物等元素进行生命力审美.如柳溪泛舟,“那船就咿咿哑哑的,从莲萍菱芡中荡出”,且“白鹭横飞,垂杨倒挂,香风习习,花气蒙蒙”.好一派生机勃勃景象.

天造之美:首先是月夜美,“落叶打篷,寒花荡夕,星河散采,珠翠生凉”.其次是夕阳美,“栏畔几丛凤仙,百叶重台,映着屋角夕阳,别有一种袅娜之致”.还有借雪为美,“立多时,细雨梅花落香雪”.

1.2 园林建筑审美

园林建筑审美的客体性及主体性体现如下.园林建筑因建筑形式及功用的不同,有客体性.如山中亭子与池边水榭,其本身景致不同,可赏景致亦不同.而因个人偏好,园林建筑有审美主体性,如有些人极喜欢在水榭赏花观鱼,有些人则喜欢登高览胜.

园林建筑美在意境.意境之产生有多方面成因.

境因天成.楼台亭阁的审美价值主要并不在于这些建筑物本身,在于通过这些建筑物,通过门窗,欣赏到外界无限空间中的自然景物[4].故园林建筑物的价值在于把自然界的日、月、星、辰、山、水、风、雨、雪、露、雾、花、光、香、气、影、声等引到游览者的面前欣赏,从而创造出园林意境.如荷生登搴云楼第三层时顿然感觉“地位愈高,眼界愈阔”——人生又何不如此.此句一语双关,诚为对人生哲理性的感受理解.可见,园林审美观有哲学思维的渗透与反映.

境由文成.园林建筑中往往运用对联、诗词等来点出园林景致的意境.如秋心院有“一帘秋影淡于月,三径花香清欲寒”的联句.此处,文字起到了无声胜有声的艺术效果,秋心院淡雅寂寞之意境因文而成.《花月痕》中秋痕似乎曾徘徊在这样一座“冷月亭”,皓月当空,竹冷风寒,悠悠绿水,花月相照,人心独寂;虽是满月,此亭此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伤感惆怅之美;而令人伤怀的不仅仅是花和月,还包括自己吧!故而才有“寂寞深院谁怜月,花落亭冷风不知”的叹息(图2).

境从幻起.作者笔下寄园的景致如同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一派田园风光,亦真亦幻、别有洞天,令人有世外桃源、恍非人间之感.这真是小说作者所言“听雨寨云,幻境真境”,也令读者对此密集的园林景致目不暇接、心想神往.

1.3 园林人物审美

常言景美人更美,何以见得?因人在景中起到完美构图的作用,欲为万绿丛中一点红.如唐代杜甫“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之句,幽幽浩浩长安之水纵然为一幅可独自欣赏之美景;“丽人”则更是风景中的风景,风景之上的风景,为视觉之焦点.“金屋藏娇”之“金屋”纵然富华豪气,若无阿娇,也不能使汉武帝迷恋.故园林人物往往是画龙点睛之笔,是“万绿丛中”美好园林景致中的“一点红”,有了这“一点红”,园林景致才更有活力与灵气.

书中月夜下的秋华堂作为园林建筑本身极美,而秋痕作为园林人物也极美——“真似一枝初放的兰花,葳蕤窈窕,极清中露出极艳来”.这两种美虽可各自独立欣赏,却也可以融为一体,互相锦上添花,美到极致.

再如人若似花亦可赏,将人与其他景物的审美融洽一体则更妙.书中人物采秋坐在“月色秋罗”的帐里,“ 就如芍药烟笼, 海棠香护,令人想起汉武帝隔帐望李夫人光景”.“一个美少年,服饰甚佳,面若冠玉,唇若涂朱,目光眉彩,奕奕动人”,大轿“中间坐着彩云皓月一般的韩荷生”;对荷生的描述这般传神,令读者叹为观止.荷生有“出水芙蓉,晚风杨柳,我自谓似之”之句;痴珠有“好男儿芙蓉俊姿”之句.可见,《花月痕》中园林人物同园林植物一样,都成为了审美对象.

从某种意义上讲,植物、动物(包含人类)在某种意义上是相通的.它们均具生命,故对它们的审美欣赏原理是相同的,园林人物审美与园林植物审美具有统一性,从而园林人物的“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红楼梦》之林黛玉)的动静之美与园林植物的动静之美也是统一的.鸟似花,万般风姿,文采灿烂,美到极致;而似花之鸟的回望则似乎又隐隐象征着人在成长过程中对某一阶段的回望,可谓“归望来时路,路已山中隐,隐云飘逝去,去留未可知”(图3).这其中既有对已选择的和未选择的迷茫,也有对将来道路的迷茫;好似深谷中久久缠绕的云雾,氲氲氤氤,预走不走,预留不留——“去留未可知”,有种徘徊低沉的美.而《花月痕》中的痴珠也常常陷于此种境地,进退不能.

诚然,园林人物审美的客体性及主体性也是存在的.人人见西施称之为美,而效颦的东施受到的待遇却迥然不同,其根源在于人物形象的客体性.而因个人的偏好不同,审美效果也会不同,故环肥燕瘦是不同的美,其审美群体也会有所区别.《花月痕》中的秋痕和采秋,因客体美感,无人不赞其美;而《花月痕》中的潘碧桃妖艳轻浮,有些人对其喜欢至极,有些人则对其厌恶非常,可做证明.

2 园林文学审美

从文学角度欣赏园林,与从园林角度欣赏文学,似有可逆相通之处,如同对镜观影,互见其美.

2.1 文可观景

小说作者常用四字短句,摹极美之景.在愉园可赏“芙香扑鼻,竹影沁心,林风荡漾,水石清寒”之夏景,又可赏“琼装世界,玉琢楼台”之冬景;更有“落叶如潮,斜阳是梦”的感叹.很显然,魏秀仁多用四字短句,短小而精准地描绘出各园林景致,使读者如临画境,欣赏佳景.故魏秀仁文笔即为画笔,文中有画;文有极致美,画也有极致美;故文可观画,文可观景;真可谓“江郎一手生花笔”.而花开花落、月缺月圆、人生沉浮,三者相似如此,应有前缘!《花月痕》中采秋看月下荷花,大概会有“花前月下, 尽忆前缘” 的感慨吧!—— 可见四字短句, 言少意深,尽展中国文字之精妙(图4).

2.2 诗词造境

中国古典园林有很长的发展历史.历代的诗、词、曲中有大量吟咏园林的名句[4],《花月痕》之景致突出表现为造景诗词化.如“最是荻花萧瑟处,琵琶帘外雨如烟”等缥缈迷离之景.魏秀仁可谓笔如莲花、“文如满月”,把园林景观与诗词艺术紧密结合起来,不仅创作出诗词之美、植物之美,更创造出意境之美,达到了极致之美,从而使读者欣赏诗词如欣赏名家画作一般,达到了诗中有画的境界.可谓,诗词造景,诗词造境;诗中有画,诗中有境.

2.3 园名审美

文中说园名之命名来源可谓妙谈,读之,可有美的感受.

“寄园”:“寄园寄所寄”,“人生如寄,就是甲第连云,亭台数里,也不过是寄此一身”.寄园之名,也使人不禁想到魏文帝曹丕的《善哉行》中“人生如寄,多忧何为?”“载驰载驱,聊以忘忧”之句,更使小说的众多读者“游赏寄园”时,带来些许人生感慨.

“邃园”:“漱玉家中有一座园亭,极其曲折,名曰邃园”.邃园以园林建筑规划之总体布局特点命名,可谓妙称.

“绿玉山房”:“院里遍种芭蕉,绿荫匝地”.芭蕉Musa basjoo 叶片舒展宽大,成片群植,叶片在阳光下更是晶莹通透,绿如翡翠.此处称“绿玉山房”,极其妥帖,相当写意.

3 园林艺术审美的异质同构

风景园林本来就是供人类“诗意地栖居”的,在园林中“栖居”就会有“诗意”.分析《花月痕》之园林审美和文学审美,可得如下结论.

3.1 园林审美有主客观结合的特点;主观美感由个体的性情及偏好决定.

园林植物审美、园林建筑审美及园林人物审美均有客体性与主体性,且审美主要由主体的审美观决定,故对三者之审美往往具有一致性;这三者大体构成了园林审美之框架.园林美是主客观结合之物,主观起着重要的作用.而主体的审美观又由何决定?它是由个体的性情及其偏好决定的,即主体之精神世界所决定.故痴珠对孤寒傲世、芳华绝代梅花之偏爱,影射了痴珠之才情高绝、独立于世、寂寞惆怅的精神世界.

3.2 个体的性情及偏好是由天然情怀及客观境遇决定的.

个体的性情及偏好又由何决定?是由个体的天然情怀和人生处境决定的;即是内因与外因决定.其中主观方面起更重要的作用.痴珠文情高绝,“好句似仙”,性格似乎有些忧郁敏感,性情很大程度上也是天造.对比痴珠,令人不禁想到虽锦衣玉食、备受推崇,但却有“我非人间富贵花”“我是人间寥寂客”之句的清代著名词人纳兰容若,其审美情怀与痴珠类同,这可能也是中国古典传统文化氛围影响下,文人独有的、偏好的惆怅寥寂之审美情怀吧!而性情又是受人生客观境遇影响的.据考,小说中的痴珠是以小说作者真实人生经历为原型创作的[1],痴珠即魏秀仁,魏秀仁即痴珠.客观境遇显然会影响痴珠(魏秀仁)精神世界之构建.

3.3“翡翠楼成,鸳鸯梦醒”——《花月痕》园林审美表现的归结点为悲剧审美.

痴珠(魏秀仁)在精神理想世界中的出口成章、才情卓绝,与物质现实生活中的举步维艰、四处碰壁对比强烈.而人生在世,谁不渴望扬名立传,轰轰烈烈,作栋梁伟业,成就传奇?故理想世界与现实生活的对立,使魏秀仁的真实人生与痴珠的小说虚拟人生均有一定的悲剧色彩.而痴珠(魏秀仁)作为中国典型的传统文人,必然有一颗极其敏感的心,不能做到“难得糊涂”,故其对痛苦的感受必然较普通人更强烈.可见理想极美,现实极丑,如山势突兀起伏之态,瀑布高山跌落之势,在强烈对比之下,产生了美感;故可进行悲剧审美;尽管这种悲剧的产生往往是无奈的.《花月痕》的悲剧审美类同于对“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南唐·李煜)那样一种今夕对比强烈的伤怀情感审美,故魏秀仁在《花月痕》才有“翡翠楼成,鸳鸯梦醒”“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之感叹.从而,《花月痕》诸多园林审美表现的归结点也必然为悲剧审美.

3.4 博观群艺,观彼知己,营造顶级园林意境美.

中国园林由山、水、建筑、植物四部分组成.园林之美从表层到深层,从所见到所感依次为生态美、艺术美、意境美,意境美为园林顶级之美.故而如何构建园林意境为每个园林设计人员所必须考虑的问题.《花月痕》用文字栩栩如生地给读者展现了众多或缥缈或雅致或华彩的园林意境.给了我们诸多启示:古典园林意境可以境因天成、境由文成、境从幻起,更可诗词造境等等.而文学艺术,绘画艺术,诗词艺术,雕刻艺术,园林艺术等众多艺术门类像各逶迤而行的河流,它们共同汇集组成了浩瀚的艺术海洋.而艺术同源,故它们是异质相通的.从某种程度上讲各艺术门类互为镜影,相互间均可观彼知己,互相借鉴.因此,广大园林设计人员应从更广阔的艺术河流与海洋中汲取营养,营造出园林的顶级之美——意境美.

文中《花月痕》小说中之引用话语均来自参考文献[1].插图均为笔者设计.

作者简介:

张红亮/1980 年生/ 男/ 山西壶关人/ 硕士/ 农艺师/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学和园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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