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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迹可寻
这是清明的前一天
当我从湿润的三个小时里
走出来,鞋上裹满了泥巴
泥巴里裹满了杂草和树叶
仿佛还裹满了亲人们的气息
使我走起路来
像十个仲春一样蹒跚
我用岩缝里渗出的水
一边细细地清洗,一边看到
清水瞬间化成了泥水
泥水又瞬间化成了清水
其间的过程无迹可寻
哥哥呀……
哥哥呀,哥哥呀
阳雀的呼唤由慢及快
一声比一声紧迫
最后一声,第八声
好像是哭出来的
有些哽咽,有些凄切
在这初夏之夜
它们的呼唤使山林更黑
天空更低
风更重
白天它们也呼叫
只是声调没夜晚急切
喊一两声就罢了
是否它们知道
静的夜,可以使声音传得更远
也更容易让哥哥辨别
它们的声音
我曾窥见过它们
闪着深蓝色的幽光
一旦感觉到异样的动静
它们,就像一道蓝色的轻烟
迅疾从枝杈间溜走了
仿佛深蓝的鬼魂
与人的相遇
年 货
赶场的人把街道挤破了
他们在口袋底脚攥着年货
背篓里背着年货
起茧的手头捏着年货
粗糙的脸上
流着年货的油脂
从街头走到街尾
又返回来
再走一遍
虽然年货压断了街
心里却一直空落落的
最后蹲在一堆冥币前
默念起祖宗和故去的亲人
才突然地感觉到
年,真的到了
且正在背后
隐隐地瞪着他
结 束
开始时你像动物世界里的强者
用手、用脚、用头
用大脑里某个意识
接招或出击
你饿着肚子,也要
把粮食带回家,由此
熬过了天灾和人祸
你的领地,可能有一匹南瓜叶大
也决不允许贪婪者觊觎
开始时你用真心换真心
用善良换善良
它们都不贵,你付出得起
开始时你盼着崽子们一个个长大
你不依靠他们
只希望他们长大
长大,再长大
开始时你在时间的路上走
看见时代狂奔
你一边走一边回忆
一边笑一边惑
一边衰老
开始时你为了活一口气
结束时,你没有气了
责任编辑 安殿荣
无迹可寻论文范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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