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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高处的绽放
文 | 沈苇 编辑 | 李颜岐
耻与众草之为伍,何亭亭而独芳！
何不为人之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
—— 岑参《优钵罗花歌》
雪莲颂
在高处,雪莲灼灼绽放.
她的纯粹取自一种高度 ：两千米到四千米,有时还会更高.阴坡开白花,阳坡开红花.阳坡的阳光太多了,使她脸色微红,被认为是羞涩,其实是高山反应.
在旅游景点、药材店、民贸市场,她被出售、贩卖,但无法贩卖的是她高洁的品质和个性.人类受益于她的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治疗,就像一首古老的突厥民歌中写的那样 ：“你看着我就是治疗我！”
她有寒风与冰雪的家园.她喜欢这里,喜欢高处的严寒和孤寂,并不想搬到别的地方去,譬如山谷和平原,那里有绿树和青草,但她不愿与它们为伍.她在冰雪中取暖,在寒风中摇曳.因为她是天山的花冠、天山的图腾.
她的美带点孤傲、决绝和寒意.有时,从山顶投下几缕冷冷的目光,像是告诫和提醒.她不像水仙那样,在水中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像一个绝望的洁癖症患者.她有一面天山的镜子,冰与雪的镜子,只是为了完成简单的梳妆.
从一粒种子到一朵花,至少要历时五载.她生长、盛开,不需要掌声、赞美； 她枯萎、死亡,没有遗言.她爱上高度就是爱上了遗忘,爱上了虚空的真相和缺氧的一生.
现在,天山上的雪莲已越来越少了,写给雪莲的诗篇也每况日下.可从前不是这样的,人们高声赞美雪莲,以雪莲自喻,以她高洁的品质来要求自己.也许混沌而喧嚣的时世遮蔽了雪莲的倩影,也许我们的心灵已丧失了古人的细腻与敏感、自觉与自律.
在高处,雪莲灼灼绽放.
她的纯粹取自一种高度 ：两千米到四千米,有时还会更高.阴坡开白花,阳坡开红花.阳坡的阳光太多了,使她脸色微红,被认为是羞涩,其实是高山反应.
在旅游景点、药材店、民贸市场,她被出售、贩卖,但无法贩卖的是她高洁的品质和个性.人类受益于她的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治疗,就像一首古老的突厥民歌中写的那样 ：“你看着我就是治疗我！”
她有寒风与冰雪的家园.她喜欢这里,喜欢高处的严寒和孤寂,并不想搬到别的地方去,譬如山谷和平原,那里有绿树和青草,但她不愿与它们为伍.她在冰雪中取暖,在寒风中摇曳.因为她是天山的花冠、天山的图腾.
她的美带点孤傲、决绝和寒意.有时,从山顶投下几缕冷冷的目光,像是告诫和提醒.她不像水仙那样,在水中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像一个绝望的洁癖症患者.她有一面天山的镜子,冰与雪的镜子,只是为了完成简单的梳妆.
从一粒种子到一朵花,至少要历时五载.她生长、盛开,不需要掌声、赞美； 她枯萎、死亡,没有遗言.她爱上高度就是爱上了遗忘,爱上了虚空的真相和缺氧的一生.
现在,天山上的雪莲已越来越少了,写给雪莲的诗篇也每况日下.可从前不是这样的,人们高声赞美雪莲,以雪莲自喻,以她高洁的品质来要求自己.也许混沌而喧嚣的时世遮蔽了雪莲的倩影,也许我们的心灵已丧失了古人的细腻与敏感、自觉与自律.
岑参的雪莲和纪晓岚的雪莲
古代边塞诗对大意象有一种特殊的喜爱和迷恋.西域的苍茫和辽远,以及英雄主义、大丈夫气概、保家卫国的豪情与惆怅,是其显著的风格特征.“大”和“小”在边塞诗中仍是一对没有解决的矛盾.有的诗歌一味求大,变成了大而无当.
当然,唐代边塞诗是有气象的,这种气象是“大”的直接产物,也是“盛唐气象”在遥远西域的一种回音.不像清代那些流亡新疆的文人,开始关注“小”,关注那些风土人情、奇闻轶事和花花草草的细枝末节,虽细致入微,但容易陷入一种文人趣味的自我把玩.
作为唐代边塞诗的领袖人物,岑参同样是“大”的崇拜者和追求者,他对西域的胡天、狂风、大漠、戈壁、山川、烟尘、长夜、明月都有特殊的敏感.《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等都是脍炙人口的诗篇.也许对于大丈夫来说,草木鸟兽虫鱼之类的“小”是不值得关注的,只要有浩瀚的天山松林和驰骋边疆的战马就足够了.
因此当岑参诗中出现一朵小小的雪莲花（优钵罗花）时,还是给了我们意外的惊喜.岑参 35 岁后曾两度出塞.第二次出塞（公元 756 年）成为北庭节度使封常清的幕僚.在交河,公务之余,喜欢在府庭内栽树种花,造山凿池,盘桓其间,寄托自己的傲世之情.有一次,一位地方官员送给他一朵从未见过的花,说是得之于天山之南.“其状异于众草,势龙宗如冠弁,嶷然上耸,生不傍引,攒花中拆,骈叶外包,异香腾风,秀色媚景.”此花有一个好听的印度名字 ：优钵罗.其实就是雪莲花.
面对这朵雪莲花,岑参感慨万千.觉得它没有长在中土,而在遥远的边地,从而使牡丹价重,芙蓉誉高,真是可惜啊！又觉得天地无私,阴阳无偏,万物随本性生长,岂能因偏地他乡而不生长,因无人喝彩而不芳菲？这朵雪莲花使岑参想到了那些怀才不遇之士,想到了难遇伯乐的千里马.如果没有这位交河小吏的发现,它将永远委身于深山穷谷,而不为自己所见,不被世人所知.
感慨太多了,大概只能用一首诗来淋漓尽致地表达： “白山南,赤山北,其间有花人不识,绿茎碧叶好颜色.叶六瓣,花九房,夜掩朝开多异香.何不生彼中国兮生西方？移根在庭,媚我公堂.耻与众草之为伍,何亭亭而独芳！何不为人之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吾窃悲阳关道路长,曾不得献于君王.”（《优钵罗花歌》）
这首诗是一个精辟的自喻.虽没到孤芳自赏的程度,却不乏某种自恋与自傲的倾向.它没有损害岑参的胸怀与抱负,而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
清代流放新疆的文人,大多对西域风物了如指掌,各有记述.纪晓岚（纪昀）是其中的一个.他的《阅微草堂笔记》收集了许多西域的趣闻轶事、志怪传奇,如风中飞人、墓地狐仙、山洞古画、通灵宝玉等.他是讲故事的能手,笔记小说的高手.《阅微草堂笔记》 写到了雪莲 ：“塞外有雪莲,生崇山积雪中 ；状如今之洋菊,名以莲耳.其生必双,雄者差大,雌者小,然不并生,亦不同根,相去必一二丈.见其一,再觅其一,无不得者.盖如菟丝茯苓,一气所化,气相属也.”
纪晓岚说,发现雪莲时,要静悄悄地走过去,一声不吭地采摘,才能得手.如果大呼小叫,指指点点,雪莲就会缩入雪中,杳无痕迹.即使挖雪寻找,也是白辛苦一场.人们常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草木也是有情、有觉的.雪莲受了惊吓,会像动物一样逃走.天山上的牧民曾告诉他,这是山神怜惜雪莲,使它有了这样的自我保护能力.
纪晓岚还将雪莲的品质特征上升到哲学高度. “此花生极寒之地,而性极热.盖二气有偏胜,无偏绝,积阴外凝,则纯阳内结.”他得到的启发是 ：“盖天地之阴阳均调,万物乃生.人身之阴阳均调,百脉乃和.”从而阐述了他“均和中庸”的政治主张和社会见解.
清代流亡文人中,还有不少写雪莲的诗章.如祁韵士的“一枝应折仙人手,岂向淤泥较色鲜”,宋伯鲁的“铅华涤尽更芳菲,舞罢瑶台雪乍飞”,王树楠的“矗翠嶙峋石柱天,好花开偏雪中莲.世间冷尽繁华梦,天外飞来绰约仙” .或触景生情, 或以莲自喻,个中滋味,值得细品.
江布拉克：乌鸦与雪莲
去江布拉克,一路风景如画.奇台是个好地方,将军戈壁,恐龙沟,“旱码头”,醇香的古城酒,深厚的汉文化积淀,还有这处被誉为“生命之泉”的草原.
东天山在这里拐了个弯,江布拉克就像一个大兜,兜住了雨水、植被和秀美的风景.过半截沟镇,山坡上出现了农舍、麦田和红花.红花谢了,麦田向草场缓缓过渡,像一首乐曲出现了地理的起伏.这是农区向牧区的一个过渡带,风景成为田野风光和草原景观的混合物,变得微妙、生动和丰富.
上刀条岭前经过一个 290 米长的“怪坡”.司机往地上倒了一桶水,水往高处流去.挂了空档的汽车也往高处徐徐滑行.有人说这是视觉误差,有人则认为是特殊的地球磁场造成的.还有人告诉我,“怪坡”上的公鸡也会下蛋.我不相信,去问这里的唯一一家住户.门紧闭着,挂着铁锁,主人不在.院子里有一群鸡在觅食,不知它们当中有没有会下蛋的公鸡.
宁静,安祥,和谐,这是我对江布拉克的第一感觉.山坡上,猪像羊一样随意放养着,而羊像猪一样在睡觉.它们之间若即若离,相安无事.
即使一头最勇敢的牧猪
也无法越过大片的草场
去天山之巅吃一朵雪莲
山路延伸着,一群绵羊在午睡
看上去像一些随意散落的白石头
它们偶尔睁开眼睛
欣赏一下牧猪的肥硕之美
我们来到一个叫裁缝沟的地方.相传清末民初,奇台县城里的一位裁缝因而倾家荡产,来到这里自缢在一棵大树上,这条沟因此得名.
沟里有一个精致的小湖,当地人叫“绿涝坝”.看上去只有 100 平方米左右的样子,呈椭圆形,湖水澄澈,碧绿如翡翠.传说从前有一位仙女经过这里,不慎将自己心爱的翡翠玉珮掉落,落地后化作了一泓湖水.仙女怜惜自己的玉珮,每年夏天都要变成天鹅,来看看这个翡翠湖.直到现在,这里每年夏天都有天鹅光临.
34 岁的哈萨克牧民萨迪克和他的妻子、三个孩子就生活在湖边.
萨迪克一家在裁缝沟放牧为生.养了七八十只羊,一些牛和马.他向偶尔进山的游客出售酸奶疙瘩、奶饼子和马奶酒以补贴家用；也做向导,向游人出租马匹.这样的机会不多,但收入可观.
他家有一间木屋,一顶毡房,两个木栅栏的羊圈.靠着羊圈的一根木杆上,高挂着一只死去的乌鸦和几朵雪莲花,像是一面怪异的旗帜.
萨迪克说,死乌鸦是用来吓唬包括乌鸦在内的鸟群的,防止它们偷窃奶制品.山里老鹰多,有的老鹰张开翅膀比人的手臂还长,来势猛,力气大,能把小羊羔抓走.老鹰也是害怕死乌鸦的,它才不愿意像死乌鸦一样挂在木杆上呢.
有人想买他的雪莲.萨迪克连忙摇头摆手 ：“雪莲不卖,雪莲不卖！”
“雪莲不卖,雪莲救过我老婆娃娃的命呢.”萨迪克说.
雪莲救过他老婆娃娃的命是事实.6 年前,妻子生第一个孩子时难产,在半截沟镇医院折腾了一天一夜也没把孩子生下来,后来还是喝了萨迪克妈妈熬的雪莲汤,才保住了母子俩的性命.
说到这里,萨迪克将 6 岁的大儿子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脑袋,怜爱的神情像是从哪里拣回了一件宝贝.
我在一部药典上读过,雪莲含有生物甙、挥发油、黄酮、内脂、植物甾醇等有效成分,是上佳的妇科良药,能助产,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一位优秀助产师.雪莲不仅给人助产,还给羊助产.在哈萨克草原上,每年春天产羔季节,难产的母羊要喝雪莲水才能顺利产下小羊羔.哈萨克牧民的毡房,一般都要储备几朵雪莲花,以供人和羊的急用.
现在,萨迪克每年要去山上采几朵新鲜的雪莲,像神灵一样供奉在自己的木屋和毡房前,表达内心的感恩之情.
海拔 1920 米：天池雪莲基地
乘快艇十几分钟,穿过天池湖面,翻过一个陡峭的山坡,走过被洪水冲得快要散架的铁桥,到达天池入水口的南岸.当地人称这里为海南.天池一下子变得安静了,那个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公园般的天池被留在海北了.
雪莲种植试验基地是 2004 年由中科院过程工程研究所、中科院新疆理化技术研究所和天池自然保护区管委会联合建立的,利用克隆技术进行无性繁殖试种雪莲,最终达到在天山山区推广种植的目的.与此同时,基地大量培育、移植各种高山树种,进行森林生态景观多样性的研究.在不久的将来,要在天池建立起一个高山植物园和雪莲观赏园.
雪莲种植试验小组组长苏辉明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说话慢条斯理、细声细气.他说,种子最早采集自乌鲁木齐二道桥的雪莲贩子手中.试种 3 个年头,已获初步成功.第二年就开花了,去年开了 6 朵,今年开了8朵.而野生雪莲一般要5至8年才开花.人工繁殖成苗率也高,达到 85% 以上,而自然状态下成苗率不到 5%.
这里海拔为 1920 米,看来比较适合雪莲的生长.从海拔 2600 米至 4000 米下到这个高度,雪莲迈出了勇敢而大胆的一步,说明它对环境的适应能力.
但总的来说,雪莲对环境是苛刻、挑剔的,对海拔和气温极为敏感.基地在海拔 1400 米的阜康三宫河乡试种雪莲也获成功.这大概是雪莲能生长的最低海拔了.去年,基地还在乌鲁木齐中科院新疆理化所的院子里种活了雪莲,那里的海拔高度是600多米.雪莲安全越过了秋、冬、春三季,但到今年夏天全死了.乌鲁木齐的夏天要了它们的命.
“雪莲很顽强,在零下 5 度的环境里能繁殖,零下四五十度也冻不死.但低海拔和相对高温是它的克星和杀手.” 苏辉明说.
苏辉明和他的十几名员工是天池畔的“当代隐士”,为雪莲默默工作、奉献着.每年 5 月初上山,10 月底下山,一待就是半年多.没有家人陪伴,没有娱乐生活,唯一的一台柴油发电机要到天黑之后才发几个小时的电,生活的单调和寂寞可想而知.厨房后面空地上堆着大量空啤酒瓶和白酒瓶,说明了他们日常生活的另一个侧面.
但他们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错.为雪莲牵肠挂肚,为雪莲喜怒哀乐,也是一种充实.雪莲种活了,他们高兴 ；雪莲开花了,他们欢呼.基地的美男子、维吾尔族厨师傅吉力来这里已七年了,他总是一边做饭一边手舞足蹈,嘴里还哼着歌,一副乐滋滋的样子.我问他为什么喜欢唱歌,他回答 ：“年轻人不唱歌跳舞怎么行呢？”
基地的人们不担心别的,最害怕的是洪水和鼹鼠.今年夏天的一场洪水,冲毁了 4 亩多的雪莲地,冲走了 2 万多株雪莲苗.为此,苏辉明心疼得好几天睡不着觉.随洪水下山的浪柴（漂浮木）带来了大量的草原黑鼹鼠.它们来到雪莲地里如鱼得水,因为雪莲的根实在太好吃,太合它们的胃口了.
有一段时间,基地陷入了人鼠大战 ：鼹鼠偷吃雪莲的根,使雪莲死亡,而人要想方设法杀死它们.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鼹鼠很聪明,放上老鼠夹和老鼠笼,它们根本不会上当；用雪莲叶拌药物塞进鼠洞,东西很快被推出来了 ；在地里挖防护沟,鼹鼠就将土推到沟里再从土里钻过去 ；灌水也是一种方法,但鼹鼠洞复杂如迷宫,水不知道流哪儿去了……“鼹鼠太聪明了,人有时比不过它.” 苏辉明半是无奈,半是感慨.
晚上 10 点,苏辉明带着两位助手去地里播种雪莲.晚上天气凉爽湿润,适合雪莲的播种和繁育.这是从一棵今年开花的雪莲上采集的种子,大概有 500 多粒.种子很小,需拌上沙土才能撒播均匀.三个男人蹲在地里培土、平整、撒种、覆膜,干得认真而投入,不亚于细心的妇女在绣花.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四周的雪莲幼苗散发着浓郁的奇香.不远处的天池像一面银色的镜子.半个月亮爬上来,像一盏油灯,照亮三个男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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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菊科凤毛菊属,多年生草本植物,高15～35厘米.幼时全枝散发特异芳香气.茎单生、直立、中空.叶密集、草质、绿色,常超出花序 2 倍.苞片透明,薄如蝉翼,淡黄绿,卵形,远视如花瓣.花冠为红色或紫红色.7 月开花,8 月结果.
已知的雪莲及近缘品种共有 15 个,主要有天山雪莲（大苞雪莲）、水母雪莲、绵头雪莲、簇枝雪莲、雪兔子等.
雪莲在我国云南、西藏、青海、甘肃、内蒙古、新疆均有分布.其中新疆是最重要的分布区.天山、阿尔泰山、昆仑山和帕米尔高原都产雪莲,尤以天山的雪莲分布最广.
我们关于雪莲的一个最常见的知识性错误是认为雪莲是长雪里的.连李时珍都说： “雪中有莲,以产天山峰顶者为第一.”当然,李时珍对天山雪莲没有进行过实地考察.雪莲的生长环境的确是冰天雪地,但它不是长在雪里,而是长在雪线以下海拔 2600 ～4000 米的石缝、岩壁、砾石坡地和湿润沙地上,还有的长在高山松林湿地.哈萨克斯坦的植物学家曾在海拔 5000 米的天山高处发现过雪莲,但这只是特例.
雪莲是珍稀全草药材,中药、维药、藏药、蒙药等都缺不了它.其性味辛、微苦、热.功能主治：“祛风胜湿,通经活络.用于风寒引起的四肢麻木,风湿性关节炎,小腹冷痛,妇女月经不调,肾虚腰痛等.”（《维吾尔药志》）
雪莲论文范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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