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多类函授毕业论文范文 跟新训诂学之代表闻一多《诗经》字词训诂方法之类学术论文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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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训诂学之代表闻一多《诗经》字词训诂方法之

摘 要:闻一多在20世纪以来的《诗经》研究领域中占有显要的地位.他既继承了清代朴学扎实的学问功底,又将科学的逻辑性融于研究之中,常能究极探微,发古人之所未发.在他的《诗经》研究作品中,字词训诂是十分重要的部分.相较于前人的研究,闻一多的字词训诂方法更加丰富严谨.其训诂成果丰厚,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诗经》考释的进步.本文试图以闻一多刊行面世之诸著作为依据,浅析其字词训诂的方法.

关键词:闻一多;《诗经》;训诂;声转;互文;隐语

闻一多曾谓研究古典当有三种境界,一曰校正文字,二曰解释词义,三曰说明背景,三者递进相关.《诗经》诞生的年代十分久远,其用字词多有假借、声转、白字、隐意者,当时盖已约定俗成,而后世则难以悉知.虽经历代注释,仍有许多字词涵含义晦涩模糊.更兼版本众多,流传之间错讹难免,甚至注释本身有错,释者亦经常故意依经立义以致过度引申与曲解.凡此种种因素,皆使读者阅读时极易受到误导.因此,闻一多格外强调字词的训诂.他曾在《匡斋尺牍》中提到:“一首诗,全篇都明白,只剩一个字,仅仅一个字没有看懂,也许那一个字就是篇中最紧要的一个字,诗的好坏,关键全在于它.”训诂之运用,即要通过明确关键词词的真实含义疏理篇章,以期达到还原诗义的目的.我们认为,训诂工作一般可以归为旧的文章之学,闻一多本身亦并没有完全摆脱传统考据家的研究性质.但他的训诂,思路清晰绵密而赋予科学的逻辑性,在许多阐义问题上作出了超越前人的开拓,能够带给读者很多新的启发,被学界誉为“新训诂学”的典范.在此,我们将对声训与声转、互文对释与词性分析、隐语之发掘三方面进行分析.

一、声训与声转

(一)声训方法的运用

由于音韵、文字之学客观上是在不断发展着的.故而至于20世纪,使用声训的方法时常能使研究者取得前人所未及的突破.闻一多在《诗经》字词训诂中曾大量使用声训的方法,又以现代音韵学的理论成果为辅助,解决了许多关键词词的涵义解释问题.有些时候甚至颠覆了绵延两千年的解释传统,更新了人们对于诗经研究领域内某些重大问题的认知.

较为著名的声训例证,当论《新台鸿字说》中对于“鸿”字的解释.相关诗句见于:《邶风?新台》:“鱼网之设,鸿则离之.”毛传没有为“鸿”字单独作训,“殆以为鸟名,人所习知,无烦词费”.长期以来,读者皆以“鸿”为“鸿鹄”之代称,视之为鸟名,不加质疑.而闻一多以诗义难通为设问之起始,认为“鸿”者若为鸟类,则设渔网捕获之事颇不合理.又通过联系上下文意推导出“鸿”与“籧篨”“戚施”当为一物,训之以其他文献,得出“鸿亦当即蟾蜍矣”的观点.在此基础上,以声训做出关键性论证:《广雅》《名医别录》皆称“蟾蜍”(蝦蟆)别名为“苦蠪”,而“苦蠪”即为“鸿”之古读;又,《淮南子》高注有“屈龙,游龙,鸿也”之说;复有暹罗转华文“孔”字之例为旁证.最终得到确切结论:“蟾蜍为鸿.”在“鸿”字的声训推导中,闻一多引入了“语根”“复辅音”“单音”“双音”等现代音韵学和语言学概念,拟构了由古至近“鸿”字读音的变化形态.如此手法,在其之前是颇鲜见的.除“鸿”字之训外,《诗经新义》和《诗经通义》中尚有许多声训的例子.如关于《周南?兔罝》中“肃肃”二字的解读.以声训读“肃”为“缩”,又考之与“数”同义.故“肃肃”亦即“缩缩”“数数”,形容“纲目细密之貌”.毛传、郑笺释“肃”为“敬”之意,则失之颇远.

又如,对《召南?行露》“谁谓雀无角”一句中“角”的解释.毛传曰:“雀之穿屋似有角者.”闻一多以语根为证,指出“噣”“角”同音,又以《说文》中所载“噣,喙也”为据,推导证明“角”即“喙”.毛传之所以解释有误,乃是不达古意所致.

再如,释《小雅?隰桑》句“瑕不谓矣”之“谓”,训之曰:“古音喉牙不分,故读谓如归”,“声同则意通,谓有趣意”.较郑笺所言“谓”为“勤”意更加贴切原诗旨义.

闻一多对于声训手法的使用非常频繁,以致于难以穷举其例.显然,使用意义考释基础上的声训方法得到的字词解释,往往比许多前人依经立义的曲折穿凿恰当许多.颇为重要的是,这样的训诂方法使考索过程符合科学的逻辑推导规则,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因执意追求教化效果而造成的附会致谬现象,有利于读者独立冷静地分析字词含义而不受意义动机及理解成见的干扰.

(二)声转方法的运用

除了一般的声训手段之外,闻一多还经常有意提及另一种以声韵为依据的训诂学术语,即所谓“声转”.它是指在声纽相同或相类的情况下,由韵母的转变而造成的字词的孳乳、分化、通假现象,包括一声之转与声韵对转等具体情形.在此类现象中,字词“声随意转”之后的含义往往与本字的表面意义差别很大,甚至截然相反.当遇到字词释义的瓶颈时,声转之法每每能帮助研究者另辟蹊径,打破思维的阻滞而获得新的进展.

闻一多在《诗经》字词训诂的过程中屡次引入“声转”的手段.

如《诗经新解》释《周南?葛覃》句“薄汙我私,薄澣我衣”之“汙”字时,指出“汙”“澣”二字“声近对转”,继而以“汙”为“澣”,同释为濯洗之意,刺郑笺所阐“烦撋之用功深”为蛇足.

另如,在解释《邶风?旄丘》“何诞之节兮”一句时,先训“诞”与“覃”通,而“覃”为“藤”“朕”之声转,又释“节”与“峻”一声之转,谓高峻貌.进而论证“何诞之节兮”乃谓藤之长.纠正了旧解以藤为有节而阔的谬失.

又如,释《诗经》中屡次出现的“翰”字的假借本字“ ”字时,闻一多曾以声纽关联为线索,运用声转之法推导出“ 、垣声近,盖本一语”的结论.《说文》将“ ”解作“井垣”之专字,不当.

再如,《邶风?燕燕》有“远送于南”之句.毛传曰:“陈在卫南”,则意谓送女于南方之国.但事实上,适卫应往西北而行,何以说“送于南”呢?闻一多抓住这一问题,以声训指出,“南”“林”古声近字通,此“南”字当与“林”字同义,所谓“远送于南”,“犹‘远送于野’也”.遂使前后诗意连贯呼应,较单纯从字面意义求解的结果优越许多.

诚然,如若缺乏足够的文字资料作为佐证,单凭一声之转的训诂方法进行论证,会令逻辑推导沦为难着边际的猜想.一些学者也曾以此为据,人为此法并非科学或“没有论证”(梅祖麟《有中国特色的汉语历史音韵学》),指出其在音韵学尚不发达的是代理所表现出的严谨性不足的弊端.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在启迪学人思路并引导其取得新解方面确也卓具成效.

二、互文对释与词性分析

(一)互文对释

在考释文字时,闻一多的眼光并没有局限于单字其所处的个别诗句上,而是纵连全篇,注重一句之内或重章叠句之间的互文关联.这使得他较容易为某些不直观显义的文字给出自然贴切的解释,也有利于其匡正前人因望文生义或根据义理而强行附会所产生的谬失.

例如,在阐释“干”“翰”二字时(《诗经新义》第六篇),闻一多分别列出《小雅?桑扈》中“屏”“翰”之并举,《大雅?板》中“藩”“垣”“翰”“城”之并举,《大雅?嵩高》中“翰”“蕃(藩)”之并举的例子,将它们归入互文的范畴内,从而得出“翰”即“垣”意的结论,契合诗义.相比之下,毛传、郑笺将翰(干)训为“扞”“桢幹之臣”的做法,显然缺乏对玉石片整体意脉的考量,沦为片面的单字解读,又覆盖着封建政教的外表,失之过远了.

又如,在解释《周南?汉广》中“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一句时,郑笺曰:“众女皆贞洁,我又欲取其尤高洁者”,“于是子之嫁,我愿秣其马,致礼饩,示有意焉”.若以后世对“楚”字意义的理解为依据,则于表面上看,这样的解释可以说通.然而,该篇歌谣的作者恐怕未必以此为本意.追求心慕之人本是极热情浪漫的事,倘于中途思及“贞洁”“高洁”之教义,则颇为扫兴,与情境不谐.闻一多对此句进行解释时,主动联系下句“翘翘错薪,言刈其萋.之子于归,言秣其驹”,从中发掘“楚”与“萋”,“马”与“驹”的互文关系,指出“楚与萋为秣马之芻耳”,“刈楚与秣马本为一事”.由此说明,郑笺将刈楚视作选取贞女中品德尤高洁者,又将秣马之事解为展示诚意的做法割裂了诗篇原本连贯的涵义,扰乱了原诗借秣彼之马这一温馨场景寓托爱恋之情的含蓄意境,而使之堕入封建道德宣教的冰冷氛围之中.从这一点上看,这首本应浪漫美丽却久遭故意曲解的歌谣,是被闻一多解读出的新义所“解救”了.

(二)词性分析

作为身处二十世纪的学者,闻一多将现代语言学理论与方法运用于《诗经》字词的训诂中,考索出许多前人难以发现的信息.

例如,在阐释《小雅?小弁》“假寐永叹”一句时(《诗经通义》释《邶风?日月》篇),既已训知古音“姑且”与“假借”同,而又从词性的角度指出“姑且”为副词,“假借”为动词,且“副词语动词同一语根时,例当先为动词,后为副词”,故“假借”系“姑且”之本字.“假”字在“假寐永叹”一句中充当修饰“寐”的副词,实与其后写之字“姑”同义,即作暂时讲.是以“假寐”亦为“姑寐”,乃暂时休息之意.若按郑笺“不脱衣冠而寐”之描述解诗,则令人感到诗意冗赘,思索描摹之处加增而自然韵味损减,阻滞了读者在脑海中编织诗境画面的流畅思绪.当然,客观而言在词性分析工作空缺的背景下,郑氏能将“假寐”释为着衣之寐,实已不易.

另有一例.在阐释《小雅?四月》句“乱离瘼矣,爰其适归”中之“爰”字时,郑笺谓之为“曰”.若依此解,则“诗人忧愤之情,悲呼之状,胥不可见矣”.闻一多则通过《邶风?击鼓》句“爰居爰处,爰丧其马”及《鄘风?桑中》句“爰采唐矣,沫之乡矣”句中“爰”字的用法的说明定义其为“疑问代名词”,并以此词性转迁于“爰其适归”的阐释,极大地凸显了作者的情感,令读者觉得一位彷徨无地的歌者仿佛正在自己近旁逡巡着,意境顿时丰满起来.毛传中虽已在对其他篇目的注释中作出过“爰,于也”之类的释义,但并没有将其提炼上升到对“爰”字本身性质和用法归纳的训诂高度,故不能融会贯通.郑氏据前者之义作笺,亦必失之.

三、隐语之发掘

(一)双关隐语

《诗经》中散布着各种隐语,较普遍的类型是双关语.闻一多对此作了一定的考察.诸如以“莲”为怜、以“藕”为偶、以“丝”为思之类的谐音双关,本系古代民间歌谣中经常出现的表意手段,阐释不难.而要发掘音义均发挥作用的双关,则颇需下一番考训功夫了.

如释《召南?野有死麕》之“麕”字含义.毛传在阐释该字时提出:“凶荒则杀礼,犹有以将之.野有死麕,群田之获而分其肉.”实际上仅是在字面上对“麕”字进行理解,而后又从礼法维系的角度对其进行敷演,虽然可以成说,但依据不足.闻一多对此作出了不同的解释.他首先通过声训得到“麕”与“麖”一声之转,且又可以转为“麟”的论据.又言麟为质礼中值最为贵重者,故推导出“麕”的含义实际上是指尊贵的纳征之质.“麕”字与“麟”字声音相近,意义上又有表示“尊贵”的关联性,则诗中所称之“麕”与“麟”为双关.依据这样的解释思路来阐释,以“麕”为质乃是为了与尊贵诚挚之意相关联,而与维护封建礼法的意愿没有直接联系.

另有一些更为直观的语义双关的例子.如释《王风?君子于役》“不日不月”之句,郑笺曰:“行役反无日月,何时而有来会期.”此固其一义.闻一多则指出,其双关的意味,他提出《国风》中的妇人之诗,凡言及日月者,都由指向其夫的寓意.“不日不月”之句既可以理解为不知相会之期,又可以依据语义双关的思路,将其解读为“夫之行役未归”而不得相见之意.由此则妇人盼望其夫之迫切心情尤可感.

(二)廋语

另有一种隐语,其音声与表面字义均与真实的内在含义存有相当距离,而又直指某种特定的隐义,被学者们称为“廋语”.解读《诗经》时,若不能发现它们并加以正确的阐释,诗义的训解便往往浮于表面.

在出现于《诗经》的众多廋语当中,闻一多对于“鱼”字的研究较为透彻,成果也较知名.他除在《诗经通义》之《周南?汝墳》篇的考释中做过论述外,亦另著《说鱼》一篇,盖为详细考索之作品.他认为,“鱼”字屡次出现于《国风》之中,大都是以廋语的身份示人,其实际用途则是伴侣彼此间的代称.如《陈风?衡门》“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句中之“鱼”乃代指女性配偶,《汝墳》“鲂鱼赪尾”句中之“鱼”则代指男性伴偶.总之,凡“鱼”出现之处,大抵暗含关于“人偶”之事.

另有一例颇为典型.《诗经》中的“薪”字常暗指妇人之事,闻一多据此以释《豳风?东山》之“蒸在栗薪”及《小雅?小弁》之“伐木掎矣,析薪扡矣”等句,皆以为喻婚姻之近况,进而推导前者系作者由“薪”(因为与婚俗有关之什物)联想及彼时新婚之乐,而后者当作对女子嫁为人妇之状态的描述.如此解释并非臆断,而是经过寻求《诗经》中出现过“薪”字的诸多篇章进行互证的结果,协调诸诗加以揣摩,则此种释义颇为可信.毛传、郑笺皆分别训诸“薪”字,常以君臣、民治、贞洁等政教之理相寓托,就单篇而论,姑且可通,但每处“薪”字解释往往彼此不同,不免沾染臆造字义之嫌,使人觉其迂曲太甚.

闻一多的《诗经》字词训诂自有其种种方法和特点,上述诸条目,仅是对其中一部分的略述.相比于二十世纪以前的先辈学者们所留下的著作,闻一多的训诂研究缜密而新颖,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加以推进,灵活运用各种现代方法处理古老的文献资料,引领了“新训诂学”的旗帜.他在训诂的过程中融入文化背景的阐释,使训解接近诗义、情理与艺术性兼及的达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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