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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娘执剑而舞新证

张文福

哈尔滨体育学院研究生处,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摘 要: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中,公孙大娘是否执剑而舞,杜甫本人并未做出明确提示.后人读其诗大多本能地认为剑器就是剑,然另有学者根据唐以后的史料考证,认为剑器是一种舞曲,公孙大娘剑器行也并非执剑而舞.他们所持观点有:(1)空手而舞;(2)执刀而舞;(3)执彩绸、流星锤而舞.文章在前人研究基础上,又重新挖掘唐时史料,仔细推敲史料的背后含义,并结合武术及舞蹈动作的形态特征证明,公孙大娘剑器舞就是执剑而舞.

关键词:公孙大娘 舞剑器 舞剑 裴旻 剑圣

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839(2018)1—0018—04

唐代大诗人杜甫曾作诗《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其原文如下:大历二年十月十九日,夔府别驾元持宅,见临颍李十二娘 舞剑器,壮其蔚跂,问其所师,曰:“余公孙大娘弟子也.” 开元三载,余尚童稚,记于郾城观公孙氏,舞剑器浑脱, 浏漓顿挫,独出冠时,自高头宜春梨园二伎坊内人洎外供奉, 晓是舞者,圣文神武皇帝初,公孙一人而已. 玉貌锦衣,况余白首,今兹弟子,亦非盛颜. 既辨其由来,知波澜莫二,抚事慷慨,聊为《剑器行》. 昔者吴人张旭,善草书帖,数常于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豪荡感激,即公孙可知矣.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倾动昏王室.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其诗气势雄浑,沉郁悲壮,诗中所写的公孙大娘是否执剑而舞,杜甫本人并未做出明确提示,后人读其诗大多本能地认为剑器就是剑.然而学术界关于公孙大娘剑器舞是否执剑而舞,向来争论颇多.

1 关于公孙大娘剑器舞的不同观点

公孙大娘剑器舞是否是执剑而舞,其争论大体上可分为四种.其一是空手而舞.宋代马端临在《文献通考·乐部》中说:“剑器,古武舞之曲名.其舞用女妓,雄装,空手而舞.”[1]宋曾季狸《艇斋诗话》中说:“老杜诗《公孙大娘舞剑器行》,世人多以为公孙能舞剑,非也.盖公孙善舞《剑器》,《剑器》者,曲名也.诗序言公孙氏舞《剑器》《浑脱》,又言舞《西河》《剑器》,然则《浑脱》《西河》《剑器》三者皆曲名也.诗中又言“妙舞此曲神扬扬”,则知为曲信矣,安有妇人能舞刀剑者乎?后人承误,不能深考耳.”[2]还有明代张自烈的《正字通》,清代胡鸣玉的《订讹杂录》,基本上都持这种观点.清方以智的《通雅》认为:“《剑器》乃武舞之曲名,健舞武舞也,软舞文舞也,通考有剑器曲用女妓而雄装空手舞,子美公孙大娘歌无一字涉剑可知矣.”[3]其二是执刀而舞.宋代传入朝鲜的乐舞中,也有《剑器舞》曲目,朝鲜李朝仪轨厅所刊《进撰仪轨》中有《气剑器舞》图.图中四个女伎戴头笠、舞双刀,故有学者认为公孙大娘剑器舞是执刀而舞.[4]其三是执两端有结的彩绸、流星锤而舞.清代桂馥在《札朴》中谈到:“姜君无吉言:在甘肃,见女子以丈余彩帛结两头,双手持之而舞,有如……流星,问何名,曰:剑器也.”桂馥认为此说法来自西北民间,与唐时《西河剑器》流行的地域相近,而且表演者又都是女艺人,桂馥据此下结论说“乃知公孙大娘所舞即此.”[5]其四是执剑而舞.唐代许多诗人学者及唐代以后大多数人均持这种观点.

且看反对执剑而舞的学者和论据引文,无一例外都是采用唐代以后之宋元明清人的观点,其文章并没有明确指出所提论据出自唐人记载,[6]而是根据当时情况来推断所得出结论,似乎不足以为证来说明后人的剑器舞就是公孙大娘的剑器舞,因为任何技艺在传承中都会有所发展变化.之所以反对执剑而舞,显然是后代学者“望文生义”,把公孙大娘的剑器舞当成了宋元明清的剑器舞.

2 公孙大娘当为持剑而舞

先看唐代之前的文献记载.《列子·说符》篇中有这样的记载:“宋有兰子者,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见其技.以双枝长倍其身,属其胫,并趋并驰,弄七剑迭而跃之,五剑常在空中,元君大惊,立赐金帛.”[7]叙述宋国有位流浪艺人在宋元君面前表演在高跷上丢掷七把剑,说他“五剑常在空中 ”.《列子》一书成书时间虽有争议,但可确定最晚在魏晋时期,这说明至少在魏晋时期就已有踩高跷抛剑的高难度技术.

据唐代诗人白居易《新乐府·立部伎》记载,有“舞双剑、跳七丸、袅巨索、掉长竿”[8]的描写,可见唐代有执双剑而舞的人,由此可推断唐时有持剑而舞,且可以抛接剑的高超技术.

据《独异志》载,被称为剑圣的裴旻曾“掷剑入云,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漫引手执鞘承之,剑透空而入,观者千百人,无不凉惊栗”,写的是裴旻将剑高高抛起,又用剑鞘接住,剑从空中落下,稳稳插入剑鞘之中,再联系杜甫诗中“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句,则可推测写的或是抛剑入空中,后以矫健的身手接住.虽不知是否与现代武术套路中抛剑入空并以旋子转体接住相同,但其过程必定相当精彩.虽然不能确定公孙大娘所抛是否是剑,但一定不是空手而舞,必定是执有器械的.

唐宪宗时人姚合写有《剑器词》三首,第一首写道:

圣朝能用将,破敌速如神.掉剑龙缠臂,开旗火满身.积尸川没岸,流血野无尘.今日当场舞,应知是战人.

在《敦煌曲剑器词》也有“剑器舞”的记载如下:

皇帝持刀强,一一上秦王,闻贼勇勇勇,拟欲向前汤.心手五三个,万人谁敢当,从家缘业重,终日事三郎.

丈夫气方全,一个拟当千,猛气冲心出,视死亦如眠.率率不离手,恒日在阵前,譬如骼打雁,左右皆洞穿.

排备自旗舞,先自有来由,合如花烙秀,散若电光开.一喊声天地裂,腾踏山岳摧.剑器呈多少,浑脱向前来.[9]

综观几首剑器词都慷慨激昂,雄浑而有肃杀气,必定是与武有关.又唐献宗在唐玄宗之后,公孙大娘大概生活在唐玄宗时代(见《明皇杂录》).剑器一词最早见于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而剑器词最早记载就是献宗皇帝时,这说明先有公孙大娘剑器舞,后有剑器词,可推测词必因受公孙大娘剑器舞影响而有勇武气势.反过来说公孙大娘的剑器舞所执器械必定和武器有关.司空图《剑器》诗说:“楼下公孙昔擅场,空教女子爱军装”[10]则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据稍晚于公孙大娘的唐人段安节著的《乐府杂录》记载“剑器舞”属于健舞类,可推测剑器舞必定是非常矫健的舞姿,属于健舞又与武器有关,再看词中“掉剑龙缠臂”一句,则可推测剑器即是剑.

据唐沈亚之《叙草书送山人王传乂》:“夫匠心于浩茫之间,为其为者,必由意气所感,然后能启其象也.此凡一举志则尔,而况六艺之伦乎.余闻之学者曰:昔张旭善草书,出见公孙大娘舞剑器浑脱,鼓吹既作,言能使孤蓬自振、惊沙坐飞,而旭归为之书,则非常矣.斯意气之感欤.今山人王传乂学为旭书……愿欲余叙其书意者.岂余之文,以感王生之志于鼓噪剑气之势乎?”[11]他将公孙大娘的剑舞似乎描述的还有些剑气,这就说明唐人沈亚之认定公孙大娘所执是剑.

据唐朝另一诗人苏涣的诗《怀素上人草书歌》记载:“张颠没在二十年,谓言草圣无人传.零陵沙门继其后,新书大字大如斗.兴来走笔如旋风,醉后耳热心更凶.忽如裴旻舞双剑,七星错落缠蛟龙.又如吴生画鬼神,魑魅魍魉惊本身.钩锁相连势不绝,倔强毒蛇争屈铁.西河舞剑气凌云,孤蓬自振唯有君……”苏涣是杜甫晚年结交的好友,善放白弩,武艺高强.[12]他对剑自然较一般人更为了解,其诗也更具说服力.在诗中他首次将裴旻的舞剑与西河舞剑放在一起描写,而这“西河舞剑气凌云”与公孙大娘西河剑器浑脱必定有某种联系.再联系上文“昔张旭善草书,出见公孙大娘舞剑器浑脱,鼓吹既作,言能使孤蓬自振、惊沙坐飞,而旭归为之书,则非常矣”句,可知“西河舞剑气凌”云写的就是公孙大娘.《太平御览》卷五百六十九《乐部》七引《明皇杂录》记载:“时有公孙大娘者,善舞剑,能为邻里曲,裴将军满堂势,西河剑器浑脱.”[13]文中所提到的“邻里曲,裴将军满堂势,西河剑器浑脱”是三种剑舞的名称.其中裴将军指的就是裴旻,他是当时著名的剑术家,被人称为“剑圣”,其剑术和李白的诗以及张旭的草书同为“三绝”,可见公孙大娘与裴旻必定有与剑相关的联系.在这首《怀素上人草书歌》中不仅又一次提到公孙大娘的剑舞有剑气,而且是和裴旻的舞剑一同出现,由此可推测,公孙大娘剑器舞必定与剑有关.

读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其诗序中有一句特别值得关注的话:“自高头宜春梨园二伎坊内人洎外供奉,晓是舞者,圣文神武皇帝初,公孙一人而已.”[14]说从皇宫内的宜春、梨园弟子到宫外供奉的舞女中,懂得此舞的,在唐玄宗初年,只有公孙大娘一人而已.如果是普通的舞,那么为何只有公孙大娘一人会,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公孙大娘会舞剑,凡习武人都知道,舞剑与舞蹈是不同的,公孙大娘以舞剑编排入舞蹈,那就一切都说的通了.或许有人问会舞剑又会舞蹈的人也不少,比如唐代的红拂女,为何还这样说.那必定要联系到前文《明皇杂录》“时有公孙大娘者,善舞剑,能为邻里曲,裴将军满堂势,西河剑器浑脱.”裴旻的剑舞是三绝之一,他是杀伐的将军,其剑舞必定是与舞蹈大不相同的,而裴旻和公孙大娘是同一时代的人,所以在圣文神武皇帝初,能舞剑又能舞蹈还可以为“裴将军满堂势”的人只有公孙大娘一人,这似乎也说明公孙大娘剑器舞与剑有一定的关系.

晚唐郑嵎《津阳门诗》说:“公孙剑伎皆神奇”,自注说:“有公孙大娘舞剑,当时号为雄妙.”[15]则再次提到公孙大娘舞剑,他将公孙大娘舞剑器直接写作舞剑,成为剑器即剑的又一力证,这也进一步证明公孙大娘是执剑而舞.

唐范摅《云溪友议》卷中“云中命”有载:“明皇幸岷山,百官皆窜辱,积尸满中原,士族随车驾也.伶官:张野狐觱栗,雷海清琵琶,李龟年唱歌,公孙大娘舞剑.初,上自击羯鼓,而不好弹琴,言其不后也.又宁王吹箫,薛王弹琵琶,皆至精妙,共为乐焉.”[16]文中又一次提到公孙大娘舞剑,也是直接写作舞剑而非舞剑器,至此已多处提到公孙大娘舞剑.如果只是唐代某一个人提到舞剑,或许是因为某种失误把舞剑器误写为舞剑,但多人提到剑舞而没有特意加个器字,那就一定不会是失误了,而是确实是剑舞,是执剑而舞.张谦宜《絸斋诗谈》认为杜甫诗中“霍如羿射九乌落,矫如群帝骖龙翔”,言剑势之旋转“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言剑锋之闪烁,空手焉能如此?[17]又《新唐书》卷二百二《张旭传》记载:“旭,苏州吴人.……旭自言,始见公主担夫争道,又闻鼓吹,而得笔法意,观倡公孙舞《剑器》,得其神.”[18]李白《草书歌行》中有:“王逸少,张伯英,古来几许浪得名.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19]《乐府杂录》中有:“开元中有公孙大娘善舞剑器,僧怀素见之,草书遂长,盖准其顿挫之势也.”[20]可知张旭和怀素都因观看公孙大娘舞剑器而书法造诣大涨.若只因一般健舞,为何两个人都因为公孙大娘而草书遂长,而不是其他人,必定是由于公孙大娘因剑而与众不同.再者说舞剑比空手而舞更符合草书如舞蹈般生动优美、气韵天成的特点.[21]

3 结论

剑作为中国古代兵器,在殷商时已经出现,唐代仍有剑,但在军队中早已失去了实战价值,进一步演变为礼仪品、民间习武器械和道士们的法器.剑可以防身健身,所以不但豪侠之士喜好佩剑,而且不少文人学士也热衷于剑术.[22]剑两面开刃,与刀不同.虽然是直的,但仍然是单面开刃,不会叫做剑,刀作为实战武器不同与作为身份象征的剑,它也不符合诗中的审美情趣,因此公孙大娘只能是执剑而舞.唐代人作为本时代人,必定比宋元明清人更了解公孙大娘,其文字材料较其他时代也更具说服力.综上所述,公孙大娘剑器舞并非空手舞、执彩绸舞、执流星锤舞或者是执刀舞,而是执剑而舞.

公孙大娘执剑而舞新证论文范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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