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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症婴幼儿干预中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应用
【摘 要】早期介入丹佛模式作为针对自闭症婴幼儿的密集式的早期干预方法,在美国和世界各地得到广泛应用,其效果得到实证研究的支持.应用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对孤独症婴幼儿进行系统密集训练,应用前景十分广阔.
【关键词】孤独症；婴幼儿；早期介入丹佛模式
【中图分类号】G44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009（2018）24-0016-04
【作者简介】吴彦,南京晓庄学院幼儿师范学院、学前弱势幼儿教育研究所（南京,210028）,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特殊儿童的心理与教育.
孤独症谱系障碍是一种神经发育障碍,表现为社会交流与社会关联性上的持续性缺陷,以及重复、刻板的行为、兴趣和活动,在过去的20年中,孤独症谱系障碍的出现率急剧升高,2015年,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调查显示,3～17岁被诊断为孤独症谱系障碍的儿童已高达每45名儿童中就有一人.研究发现,年幼幼儿对于干预的反应要好于年长幼儿,这也反映了早期发现的重要性以及早期干预的价值.早期介入丹佛模式（Early Start Denver Model,ESDM）作为针对孤独症婴幼儿的密集式的早期干预方法之一,其干预效果得到了研究者们的普遍认同.
一、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缘起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是由美国加州大学Dis分校MIND研究所的Sally Rogers教授和孤独症之声（Auti Speak）的首席科学家Geraldine Dawson在2008年共同提出的一种早期综合干预方法.这是一套针对12～36个月孤独症婴幼儿的综合型早期干预方案,方案可延伸至48～60个月.
创始人Rogers教授认为婴幼儿的大脑潜力无限,婴幼儿从出生至6岁大脑神经系统快速发展,而孤独症婴幼儿正是在这方面遇到了障碍,因此,越早开始干预效果会越好.早期介入丹佛模式正是强调在婴幼儿大脑发展最可塑的时期,专门针对其社交与沟通方面的障碍进行干预,帮助孤独症儿童塑造大脑内部的发展.它以婴幼儿大脑发展的生理规律为基本点,以行为分析的原理为支撑,以清晰可见的数据记录来跟进干预治疗过程.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主要原则取自许多实证研究的资料整合,包括针对婴幼儿孤独症的研究、正常婴幼儿发展的研究以及学习的研究.这套干预方法的特色包括：具备一组同时强调干预内容和执行方法的原则及活动,包含人际交换和正向情感,运用真实生活的材料和活动共同参与,持续的语言和非语言沟通,一套可以处理所有发展领域的发展取向课程,教学活动基于学习理论和正向行为法,具备多专业观点,强调个别化的干预方案.
二、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理论基础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主要建立在丹佛模式（Denver Model,DM）、关键反应训练（Pivotal Response Training, PRT）、应用行为分析（Applied Behior Analysis, ABA）以及孤独症人际关系发展模式（Model of Interpersonal Development in Auti）的理论基础上.
1.丹佛模式.
丹佛模式始于20世纪80年代,是主要针对24～60个月的孤独症婴幼儿,以发展为基础的一种团体方案.这种方案认为孤独症主要是社会-沟通的能力无法顺利发展,因此干预的重点聚焦在与婴幼儿建立亲密关系,作为社会和沟通发展的基础.它主要强调带着正向情感的活泼、动态互动,引导婴幼儿寻找社交同伴一起参与喜欢的活动.感官性社会例行活动旨在强调,由婴幼儿主动引发,并借由非语言及后来发展的语言沟通方式来延续的一种积极参与的两人交流.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保留了丹佛模式的主要特性,其中包括：（1）由一个专业团队执行一套可以处理每一个领域的发展课程；（2）聚焦在人际参与；（3）发展流畅,相互且自发性模仿姿势动作、脸部动作及表达能力,使用物体；（4）同时重视非语言及语言沟通能力的发展；（5）聚焦在两人游戏活动中的认知部分；（6）与家长建立伙伴关系.
2.关键反应训练.
关键反应训练是一种教导孤独症婴幼儿的特殊方法,由Schreibman和Koegel根据应用行为分析原则发展而成.他们观察到在一种比较自然的互动架构之下,接受行为处理的婴幼儿,其动机、行为、自发性和类化能力都有明显改善.关键反应训练技能,主要在增强婴幼儿与大人互动及参与重复学习机会的动机,引发动机和学习的核心策略包括：（1）使用直接与幼儿的目标和反应相关的增强物；（2）将婴幼儿的选择纳入教学单元中；（3）在目前的任务中穿插之前已习得的任务.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采用的关键反应训练原则包括：增强幼儿的尝试意图,交替要求新的行为（习得技能）以及已经学会的技能,强化物与幼儿的反应或行为有直接的关系,活动中采取轮流训练,清楚提供提示或其他的前置事件,给婴幼儿挑选机会并跟随他的带领.
3.孤独症人际关系发展模式.
孤独症人际关系发展模式由Rogers和Pennington在1991年提出,该模式假设一般婴儿从一出生就自然具有模仿的能力,而孤独症患者的模仿能力却是从生命一开始就出现缺损,且破坏了早期就该建立的身体同步和协调.孤独症幼儿早期社交障碍主要表现为模仿能力、情感分享和心理理论三方面受损,进而影响了孤独症幼儿在复杂环境中的社交能力.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重点是：协助孤独症婴幼儿回应且敏感于他人,建立丰富情感关系,同时进行社会-情绪-沟通的发展.
三、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应用
1.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目标.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是一种典型的综合性干预方法,其目标有两点：一是有特定的发展性课程,在任何时间里都有特定技能可教.因为对于婴幼儿来说,一天中的任何时候都可能成为学习的机会.二是有特定的教学流程来衔接课程,主要目的是减轻孤独症症状,以及提高幼儿认知、语言、社交主动性,改善整体的行为及适应能力.
2.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团队.
如下页图1所示,早期介入丹佛模式采用团队方式实施干预,主要干预人员包括治疗师、其他专业人士和家庭成员.由于孤独症谱系障碍可能影响幼儿多个领域的发展和运作,干预团队通常要求由来自不同学科背景的专业人士,如医生、行为分析家、语言治疗师、职业治疗师和教师等组成.值得注意的是,在整个干预团队中,家长作为团队成员之一,直接参与整个干预过程的评价和实施,并发挥重要作用,这也是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一个核心要素.家长和监护人被教授获取婴幼儿关注和与婴幼儿互动的各项技能,以及相应的干预技术,做到对幼儿的自发交流更敏感,并能够及时给予幼儿强化.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并不是用在特定的教学场景中,治疗团队可以在团体活动中,也可以与家长一起在家庭课程中使用,不同领域的专业者也可以在诊室或家庭实施个别治疗课程.
图1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专业团队组成
3.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教学.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根据每个婴幼儿自己的需要和自身的优势来设计属于他们自己的个性化课程.在干预前,治疗师及家长需要用ESDM课程检查表对婴幼儿现阶段十大领域的能力进行评估,具体包括理解性沟通、表达性沟通、社会技能、模仿、认知、游戏、精细动作、粗大动作、行为、自理能力等领域.根据评估结果设立干预目标,并分解制定出实现这些目标的具体步骤.所设计的目标要求能够在12周的时间内达到或完成,12周以后,再次使用ESDM课程检查表进行评估,并更新下一阶段的目标设计.课程尤其强调模仿、非语言沟通（包括共同关注力）、语言沟通、社会发展（包括情感分享）和游戏五方面内容.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教学包含在游戏活动中,在一个平常的游戏活动中可包含许多教学内容,以使婴幼儿有尽可能多的机会去学习.早期介入丹佛模式要求采取一对一的教学方法,即一个治疗师/专业人员对一个婴幼儿,在家里任何的自然环境下,由家长按照既定的干预目标对自己的孩子进行干预.
Rogers和Dawson提出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教学策略主要包括五点：第一,运用正向情感.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强调情感和警醒状态的正向情感和调节,以有效利用社会参与及学习,直接活化婴幼儿社会脑及其相关的神经传导,以此发展其社会及沟通行为.教师和家长通过游戏和日常活动激发婴幼儿的积极情绪,使用正向情感对婴幼儿发出的沟通线索及时给予反应,利用社交情景中的互动交流来发展婴幼儿的语言、模仿及运动等技能.这样,在提高婴幼儿社交主动性的同时,也促进其语言、运动、情感反应、感知觉等能力的发展.第二,游戏成为介入的一种架构.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将相互参与活动视为教学的主要工具,通过具有丰富情感的游戏活动提供教学.游戏互动以婴幼儿为中心,同时依照婴幼儿的选择开展,寻找婴幼儿感兴趣的活动,在活动或任务中保持婴幼儿的注意力,及时回应所有的沟通尝试.第三,密集教学.早期介入丹佛模式认为,造成孤独症患者发育迟缓的原因之一为缺乏学习机会,因此采取密集教学填补学习漏洞.教学融入每一次的社会交流,最终治疗师可以每10秒就提供1次学习机会.第四,对有害行为采用正向行为法.有害行为指具有攻击性、破坏性或过度重复等的行为,这类行为可以采用正向行为法原则处理.正向行为法的重点是以比较合乎常规的行为取代有害的行为,而不是直接消除有害行为.第五,家庭的参与.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强调家庭的积极参与,认为家长和家人的参与是最好的运作模式.家长或监护人必须学会如何在一天中帮助婴幼儿参与持续不断的互动,通过互动,增加婴幼儿主动性的数量,同时帮助父母学习分辨互动已经成功的微弱讯号.
四、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干预效果
近年来,研究者对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干预效果展开了实证研究,研究结果普遍表明,早期介入丹佛模式能够改善孤独症婴幼儿认知、语言和日常生活技能.Dawson等对48名在18～30个月龄时被诊断为孤独症的婴幼儿进行超过2年时间每周20个小时的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干预后发现,获得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婴幼儿在观看面部而非物体的时候表现出了更大的大脑活化.获得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干预且在观看面部的时候有更多大脑活动的婴幼儿,其社会语用问题也较少,社会交流得到了改善,包括发起互动的能力、进行目光接触的能力以及模仿他人的能力.Viara等对一名9个月大的疑似孤独症婴幼儿进行了为期12周每周1.5小时的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干预后发现,不仅其父母亲获得了更多样的教育策略,同时婴幼儿的社会交往行为也有所增加.Vivanti等对21名2～5岁被诊断为孤独症的婴幼儿进行每周15～25小时为期一年的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干预后发现,婴幼儿在目标理解、共同注意、模仿等方面的表现都明显提高.我国学者徐云等对40名3～5岁孤独症婴幼儿进行随机分组,对照组接受常规干预,观察组在常规干预的基础上给予ESDM为指导的康复干预.干预前后采孤独症谱系障碍是一种神经发育障碍,表现为社会交流与社会关联性上的持续性缺陷,以及重复、刻板的行为、兴趣和活动,在过去的20年中,孤独症谱系障碍的出现率急剧升高,2015年,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调查显示,3～17岁被诊断为孤独症谱系障碍的儿童已高达每45名儿童中就有一人.研究发现,年幼幼儿对于干预的反应要好于年长幼儿,这也反映了早期发现的重要性以及早期干预的价值.早期介入丹佛模式（Early Start Denver Model,ESDM）作为针对孤独症婴幼儿的密集式的早期干预方法之一,其干预效果得到了研究者们的普遍认同.
一、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缘起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是由美国加州大学Dis分校MIND研究所的Sally Rogers教授和孤独症之声（Auti Speak）的首席科学家Geraldine Dawson在2008年共同提出的一种早期综合干预方法.这是一套针对12～36个月孤独症婴幼儿的综合型早期干预方案,方案可延伸至48～60个月.
创始人Rogers教授认为婴幼儿的大脑潜力无限,婴幼儿从出生至6岁大脑神经系统快速发展,而孤独症婴幼儿正是在这方面遇到了障碍,因此,越早开始干预效果会越好.早期介入丹佛模式正是强调在婴幼儿大脑发展最可塑的时期,专门针对其社交与沟通方面的障碍进行干预,帮助孤独症儿童塑造大脑内部的发展.它以婴幼儿大脑发展的生理规律为基本点,以行为分析的原理为支撑,以清晰可见的数据记录来跟进干预治疗过程.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主要原则取自许多实证研究的资料整合,包括针对婴幼儿孤独症的研究、正常婴幼儿发展的研究以及学习的研究.这套干预方法的特色包括：具备一组同时强调干预内容和执行方法的原则及活动,包含人际交换和正向情感,运用真实生活的材料和活动共同参与,持续的语言和非语言沟通,一套可以处理所有发展领域的发展取向课程,教学活动基于学习理论和正向行为法,具备多专业观点,强调个别化的干预方案.
二、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理论基础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主要建立在丹佛模式（Denver Model,DM）、关键反应训练（Pivotal Response Training, PRT）、应用行为分析（Applied Behior Analysis, ABA）以及孤独症人际关系发展模式（Model of Interpersonal Development in Auti）的理论基础上.
1.丹佛模式.
丹佛模式始于20世纪80年代,是主要针对24～60个月的孤独症婴幼儿,以发展为基础的一种团体方案.这种方案认为孤独症主要是社会-沟通的能力无法顺利发展,因此干预的重点聚焦在与婴幼儿建立亲密关系,作为社会和沟通发展的基础.它主要强调带着正向情感的活泼、动态互动,引导婴幼儿寻找社交同伴一起参与喜欢的活动.感官性社会例行活动旨在强调,由婴幼儿主动引发,并借由非语言及后来发展的语言沟通方式来延续的一种积极参与的两人交流.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保留了丹佛模式的主要特性,其中包括：（1）由一个专业团队执行一套可以处理每一个领域的发展课程；（2）聚焦在人际参与；（3）发展流畅,相互且自发性模仿姿势动作、脸部动作及表达能力,使用物体；（4）同时重视非语言及语言沟通能力的发展；（5）聚焦在两人游戏活动中的认知部分；（6）与家长建立伙伴关系.
2.关键反应训练.
关键反应训练是一种教导孤独症婴幼儿的特殊方法,由Schreibman和Koegel根据应用行为分析原则发展而成.他们观察到在一种比较自然的互动架构之下,接受行为处理的婴幼儿,其动机、行为、自发性和类化能力都有明显改善.关键反应训练技能,主要在增强婴幼儿与大人互动及参与重复学习机会的动机,引发动机和学习的核心策略包括：（1）使用直接与幼儿的目标和反应相关的增强物；（2）将婴幼儿的选择纳入教学单元中；（3）在目前的任务中穿插之前已习得的任务.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采用的关键反应训练原则包括：增强幼儿的尝试意图,交替要求新的行为（习得技能）以及已经学会的技能,强化物与幼儿的反应或行为有直接的关系,活动中采取轮流训练,清楚提供提示或其他的前置事件,给婴幼儿挑选机会并跟随他的带领.
3.孤独症人际关系发展模式.
孤独症人际关系发展模式由Rogers和Pennington在1991年提出,该模式假设一般婴儿从一出生就自然具有模仿的能力,而孤独症患者的模仿能力却是从生命一开始就出现缺损,且破坏了早期就该建立的身体同步和协调.孤独症幼儿早期社交障碍主要表现为模仿能力、情感分享和心理理论三方面受损,进而影响了孤独症幼儿在复杂环境中的社交能力.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重点是：协助孤独症婴幼儿回应且敏感于他人,建立丰富情感关系,同时进行社会-情绪-沟通的发展.
三、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应用
1.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目标.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是一种典型的综合性干预方法,其目标有两点：一是有特定的发展性课程,在任何时间里都有特定技能可教.因为对于婴幼儿来说,一天中的任何时候都可能成为学习的机会.二是有特定的教学流程来衔接课程,主要目的是减轻孤独症症状,以及提高幼儿认知、语言、社交主动性,改善整体的行为及适应能力.
2.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团队.
如下页图1所示,早期介入丹佛模式采用团队方式实施干预,主要干预人员包括治疗师、其他专业人士和家庭成员.由于孤独症谱系障碍可能影响幼儿多个领域的发展和运作,干预团队通常要求由来自不同学科背景的专业人士,如医生、行为分析家、语言治疗师、职业治疗师和教师等组成.值得注意的是,在整个干预团队中,家长作为团队成员之一,直接参与整个干预过程的评价和实施,并发挥重要作用,这也是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一个核心要素.家长和监护人被教授获取婴幼儿关注和与婴幼儿互动的各项技能,以及相应的干预技术,做到对幼儿的自发交流更敏感,并能够及时给予幼儿强化.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并不是用在特定的教学场景中,治疗团队可以在团体活动中,也可以与家长一起在家庭课程中使用,不同领域的专业者也可以在诊室或家庭实施个别治疗课程.
图1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专业团队组成
3.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教学.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根据每个婴幼儿自己的需要和自身的优势来设计属于他们自己的个性化课程.在干预前,治疗师及家长需要用ESDM课程检查表对婴幼儿现阶段十大领域的能力进行评估,具体包括理解性沟通、表达性沟通、社会技能、模仿、认知、游戏、精细动作、粗大动作、行为、自理能力等领域.根据评估结果设立干预目标,并分解制定出实现这些目标的具体步骤.所设计的目标要求能够在12周的时间内达到或完成,12周以后,再次使用ESDM课程检查表进行评估,并更新下一阶段的目标设计.课程尤其强调模仿、非语言沟通（包括共同关注力）、语言沟通、社会发展（包括情感分享）和游戏五方面内容.
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教学包含在游戏活动中,在一个平常的游戏活动中可包含许多教学内容,以使婴幼儿有尽可能多的机会去学习.早期介入丹佛模式要求采取一对一的教学方法,即一个治疗师/专业人员对一个婴幼儿,在家里任何的自然环境下,由家长按照既定的干预目标对自己的孩子进行干预.
Rogers和Dawson提出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教学策略主要包括五点：第一,运用正向情感.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强调情感和警醒状态的正向情感和调节,以有效利用社会参与及学习,直接活化婴幼儿社会脑及其相关的神经传导,以此发展其社会及沟通行为.教师和家长通过游戏和日常活动激发婴幼儿的积极情绪,使用正向情感对婴幼儿发出的沟通线索及时给予反应,利用社交情景中的互动交流来发展婴幼儿的语言、模仿及运动等技能.这样,在提高婴幼儿社交主动性的同时,也促进其语言、运动、情感反应、感知觉等能力的发展.第二,游戏成为介入的一种架构.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将相互参与活动视为教学的主要工具,通过具有丰富情感的游戏活动提供教学.游戏互动以婴幼儿为中心,同时依照婴幼儿的选择开展,寻找婴幼儿感兴趣的活动,在活动或任务中保持婴幼儿的注意力,及时回应所有的沟通尝试.第三,密集教学.早期介入丹佛模式认为,造成孤独症患者发育迟缓的原因之一为缺乏学习机会,因此采取密集教学填补学习漏洞.教学融入每一次的社会交流,最终治疗师可以每10秒就提供1次学习机会.第四,对有害行为采用正向行为法.有害行为指具有攻击性、破坏性或过度重复等的行为,这类行为可以采用正向行为法原则处理.正向行为法的重点是以比较合乎常规的行为取代有害的行为,而不是直接消除有害行为.第五,家庭的参与.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强调家庭的积极参与,认为家长和家人的参与是最好的运作模式.家长或监护人必须学会如何在一天中帮助婴幼儿参与持续不断的互动,通过互动,增加婴幼儿主动性的数量,同时帮助父母学习分辨互动已经成功的微弱讯号.
四、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干预效果
近年来,研究者对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干预效果展开了实证研究,研究结果普遍表明,早期介入丹佛模式能够改善孤独症婴幼儿认知、语言和日常生活技能.Dawson等对48名在18～30个月龄时被诊断为孤独症的婴幼儿进行超过2年时间每周20个小时的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干预后发现,获得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婴幼儿在观看面部而非物体的时候表现出了更大的大脑活化.获得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干预且在观看面部的时候有更多大脑活动的婴幼儿,其社会语用问题也较少,社会交流得到了改善,包括发起互动的能力、进行目光接触的能力以及模仿他人的能力.Viara等对一名9个月大的疑似孤独症婴幼儿进行了为期12周每周1.5小时的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干预后发现,不仅其父母亲获得了更多样的教育策略,同时婴幼儿的社会交往行为也有所增加.Vivanti等对21名2～5岁被诊断为孤独症的婴幼儿进行每周15～25小时为期一年的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干预后发现,婴幼儿在目标理解、共同注意、模仿等方面的表现都明显提高.我国学者徐云等对40名3～5岁孤独症婴幼儿进行随机分组,对照组接受常规干预,观察组在常规干预的基础上给予ESDM为指导的康复干预.干预前后采用婴幼儿孤独症评定量表进行评估,结果发现：经过8周共80节课程的干预后,观察组婴幼儿在人际关系、模仿、情感反应、感知觉、语言交流等能力上有显著提高,观察组和对照组婴幼儿的总得分存在显著差异,接受ESDM干预的婴幼儿的孤独症行为表现改善明显.
经过十年的探索和研究,早期介入丹佛模式的干预疗效已经获得了一定的实验数据支持.它与其他孤独症早期干预方法的不同之处在于：第一,它比其他大多数模式具备更有力的实证基础.第二,它是唯一一个关注所有发展领域的孤独症干预模式,同时也为孤独症婴幼儿设计专属的课程和互动教学形态.第三,这套模式可以适用于孤独症婴幼儿的每一个自然环境.教学时不需要安排独立的小房间,或有特殊设备的教室,或特殊的材料及系统,婴幼儿的每一个自然环境都是适合的教学环境,以游戏形式开展,使得这个模式充满乐趣.因此,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对于我国孤独症婴幼儿的干预研究具有借鉴价值,应用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对孤独症婴幼儿进行系统密集训练,应用前景十分广阔.
【参考文献】
［1］Waddington. H., Meer. L.V.D.,Sigafoos. J. Effectiveness of the Early Start Denver Model： a Systematic Review［J］. Review Journal Auti Developmental Disorder,２０１６（3）：93-106.
［2］Sullivan. K. The Early Start Denver Model： Outcomes and Moderators of an Intervention for Toddlers With Auti［D］.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2013.
［3］Rogers S., & Dawson, G. Early Start Denver Model for Young Children With Auti： Promoting, Language, Learning, and Engagement［Ｍ］. New York, NY： Guilford Press,２０１０.
［4］Siller, M., & Sigman, M. The Behiors of Parents of Children With Auti Predict the Subsequent Development of Their Children’s Communication［J］. Journal of Auti and Developmental Disorders, ２００2（2）：77-89.
［5］Viara, L., & Rogers, S. J. Treating Auti in the First Year of Life： A Case Study of The Early Start Denver Model［J］. Journal of Intervention, ２００８（1）：91-108.
［6］Vivanti. G., Dissanayake. C., Zierhut. C., Rogers. S.J. Brief Report： Predictors of Outcomes in the Early Start Denver Model Delivered in a Group Setting［J］. Journal Auti Development Disorder,201３（43）： 1717-1724.
［7］徐云,姚晶,杨健.早期介入丹佛模式在孤独症幼儿早期干预中的应用［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7（1）：188-191.用婴幼儿孤独症评定量表进行评估,结果发现：经过8周共80节课程的干预后,观察组婴幼儿在人际关系、模仿、情感反应、感知觉、语言交流等能力上有显著提高,观察组和对照组婴幼儿的总得分存在显著差异,接受ESDM干预的婴幼儿的孤独症行为表现改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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