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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年抢收抢种

难忘1961年,国家暂时困难,农村实行政社合一,人民公社的基本核算单位是生产队,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多劳多得,不劳动者不得的原则.

我是那年7月份参加抢收抢种,宁波人叫“双抢”,也称“夏收夏种”.那年也是我最后的一次参加“双抢”.双抢结束后,我参加了夏季征兵,秋天桂花飘香时,我去部队当兵了!

当时农民家中所有的大中型农具、犁耙、稻桶、打稻机、手拉车、耕田的牛、水车等工具都归生产队集体所有,凡在田里种上的稻谷、芋艿、玉米和地里种上的大豆、棉花、番薯等作物一律进仓归公.然后生产队按每户社员工分统一发放.那年7月18日,公社大操场广播喇叭响亮,通知召开全体社员参加夏收夏种的动员大会.为了不误农时,大家要苦干、实干.从7月20日到8月5日前,凡田里的所有稻谷晒燥入仓库,晚稻秧苗按时种好,否则过了季节,错过农时,晚稻必定减产,影响公粮上交,社员收入减少.从那年起,几乎所有家庭都装上了有线广播,据说是县里广播站统一安装,安装后每天可知道党的政策、会议通知等天下大事.公社党委还强调:每个社员、每个生产队都要“行动军事化、生产集体化”.如“开会集合、劳动上工、吃饭下工”都要统一行动.如:清晨听广播响上工,中午看红旗升起下工,晚上听哨子声下工.凌晨4点时广播一响,天还黑着,妇女们打发好孩子,起床就做饭,然后披头散发上工去.其实男劳力们起得比广播还早,大部分人不吃早饭就下田拔早秧,拔好的秧苗放上担子挑到已平整好的稻田里,按距离放好,准备插秧.方圆五里路内,都是下田参加抢收抢种的人们:只听见“刷刷”的拔秧声,一把把“咣咣”响的清洗秧苗声,四面“嚓嚓”的割稻声,因为双抢季节,社员们个个“鸡未叫时出门,鬼出来时进门”.在这农忙抢收季节里,真是披星星上田,迎月亮下工.

那些小伙子、童子军(小学生5、6年级和初中生)在生产队妇女领军者带领下,主要任务割稻,力气大点也分在打稻队伍里.大男人们耙田、耕田、打稻,最费力气的是把打好的稻谷装上箩担有200来斤,一口气挑到晒谷场上,然后下午集中力量抢种晚稻.种田的人背朝青天,胸俯稻田,手插6株一排稻,满脸汗水往下淌.那些大婶、大嫂们在晒场上翻谷、扬谷、收谷,把晒干的稻谷抬进仓库收藏.80岁以上的老公公、老婆婆管家看孩子.各行各业支援“双抢”的干劲热火朝天.那些机关干部、在职老师、供销社职工都得参加规定时间内的抢收抢种.供电部门尽量少停电,各村街道为农服务的代销店供应增多一些.大部分的社队厂员工、干部停工回乡支援“双抢”.那些在外乡做手工业如:卖伞的、钉碗的、杀猪的、靠海捕鱼的人,必须回家参加两星期“双抢”.那些不参加的人,都要割他的资本主义尾巴.“双抢”农忙时节最苦的莫过于妇女们,她们工分报酬只有男劳力的一半,但照样天天出工.她们生产是能手,家中是一把手,上有老下有小,缝洗补晒一双手,烧饭做菜服侍一家老小,一天到晚没有空闲时间.1961年,那些下放农村的干部、城里来的知青平时没有种过田的“白脚梗”大都吃不起又苦又累的“双抢关”.碰到蚂蟥吸血叮腿大声喊叫,水蛇田畈游来吓得面青眼白.有人中暑发痧、腹痛腹泻一脸痛苦.割稻刺尖划破小手指,昏倒在田头,也只好熬着、坚持着,这叫轻伤不叫苦,重伤不下火线.

7月25日大清早,龙山中学副校长组织师生代表20人,响应党的号召支农参加“双抢”.我们分三组,乙班甲班6个同学为一组,来到当地生产队与贫下中农一起劳动.队长陈阿根分给我组6把“刺尖刀”,指着前面一畈稻田下达指令——割稻.割稻对于农家的孩子来说,是最早掌握的农活技巧.我14岁起就开始学割稻,那是1958年夏天.在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当少先队大队长,是教导主任带领我们参加农业劳动的,那时我也是带头骨干.眼看着沉甸甸的稻穗随着夏风往前吹,稻穗齐刷刷露出笑容.一会儿夏风向后吹,亮晶晶的叶子涌向我.人们都说夏季的热风把稻子吹熟,我想夏季的热风也会把我们的脸蛋吹出皱纹,让我们逐渐地成熟,慢慢地变老吧!稻熟的时节,整畈稻田弥漫着一缕缕稻子芬芳,若即若离,时远时近,和着泥土的清香与夏风共舞.随着“刺尖刀”将水稻根部割断,左手拢齐稻梗,右手下刀,每人面前6株一行稻,整整齐齐地向前割,稻穗轻轻往后放,把稻梗码放成刚好“打稻人”捧着一定数量的一小堆才算标准.同学们横排一行每人6株,个个弯着腰、弓着背、撅着屁股,脸上淌着汗水,背部衬衣湿淋淋一大片,经过半个小时的你追我赶,已经分出雌雄.

在我右旁的一位姑娘,头戴麦秆太阳帽,身穿淡绿色长袖衫,她割稻时从没直过腰,弯腰耐力惊人,割稻速度最快,手脚麻利,坚持一镰割到头.只看到她割到田埂尽头才直起腰来,左手叉着腰,右手拿着毛巾擦去脸上汗水,然后高声地说: “同学们,加油啊!”听她一声喊叫,我才知心中惭愧,她比我割稻速度快了三分之一,我们大都还需十几分钟才割到尽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她是甲班女将,青年团员,名叫邱丽华,后来高中毕业,知青下农村锻炼,当了农村专治棉地害虫的“治虫”队长,全队称她割稻能手,种田先进,她种田均匀又快又直,胜过男劳力,是全队妇女中劳动佼佼者,女杰中只有她获得“10分工”荣誉称号.1964年她考入宁波师范,当了一名人民教师.

回想难忘的1961年那年“双抢”,也是我人生最后一次抢收抢种.当年金秋十月,桂花飘香时,我才17岁,部队第一次收有知识的学生兵,我告别父老乡亲,在部队成为一名军医.那位“割稻能手”8年后成了我的妻子.

上午8、9点钟时,每家的亲人陆续出现在田埂、河塘边、稻田中、坟墓旁,送早饭、点心.拎着竹篮的人,大多是十多岁的孩子、柱着拐杖的老人.1961年是人民生活最困难,物质最贫乏的年代,掀开竹篮上的毛巾和布块,里边一大斗缸泡饭或稀饭,有的家是麦糕团拌番薯叶、红刺根、革命草根磨粉拌米粉做成的饼块,小菜是咸菜加油盐炒豆,粮食富裕的人家吃大饼油条,差的农户青菜泡饭,一碗面放些糖精为甜面,那时候食糖凭票供应,每户1月1斤,患肝炎病人要医生证明才能每月买2斤补身体,那时生活是艰苦的,但劳动干劲还是十足的.中午快到,骄阳似火,室外气温上升到40℃以上,河边的芋艿叶子晒得低下了头,劳动的人们衣服和帽沿边上都晒出一层层白白的“盐霜”,泥块泥浆沾在衣服上、头顶上,结成一块块好像药膏贴在皮肤上,稻田里的水温超过38℃,小腿似在澡堂泡脚,皮肤烫得越来越红,田里的青蛙、蚂蚱、蚂蟥都钻到稻草底下和凉快的杂草中去了.正午12点,望到操场上升飘起的红旗,听到了一阵尖叫哨子声,人们一下子沸腾了,高呼着“吃饭了,休息了”.大家迅速地跳到田埂上,一路小跑各奔家中,由于吃大锅饭,常有出工不出力的社员,不爱护生产队集体农具,丢在大路上也没人照看.

双抢时节也有很幸福的时光,那就是中饭后的2小时,我们中学生一组6人,选好河塘边、车盘头大一点的地方,刚好河边有两棵叶子茂盛的楝树,很大一块荫凉避阳的地方,我拉过已晒干的几把稻草,铺在河塘周围的野草上,同学们都一头倒在稻草上,美美地睡上了一觉,说实话比现在的空调房和席梦思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呢!连楝树上知了叫得昏天黑地一点也没听到.

下午2点,上工的哨子突然响起,惊醒了大家的好梦.人们又穿上带有白白盐花热烘烘的上衣,走向田野,走向各自分工好的劳动位置,重复着上午的工作.

下午我们学生组6人和2位青年农民搭档,8个人分两台打稻机打稻.打稻机是老式双人打稻机,脚踏打稻机要手脚并用,是割稻打稻中最累的体力活.我和两位同学、一位农民配合,4人一组,那时候生产队人员自由搭配,一般关系融洽、性格相仿、劳力相当的人才能分到一组.因为一个人稻子打好了,另一个人接上,一只脚不停地踏打稻机轮子,一点也不能停,还要把捧来的稻子伸进齿轮里把谷粒打下.从泥水田里把捋起稻捧,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近打稻机,有时候离稻棒远些都要小跑,比赛一样,弄得比较紧张,这还不算苦,最难的是打稻机装满稻谷,大约有3、4担谷子时,在烂泥中打稻机陷得很深,两个姑娘推,我和青年农民用力拉,都很难移动一步.毕竟人小力气单薄,前面拉的人使劲把打稻机往上翘,后面推的人一定要同时用力.有时把打稻机拉出泥水时突然快速滑行的一刹那,人常会扑倒在地,喝上泥浆水,弄得全身都是泥浆,只露出一双眼睛,当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同学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笑得合不拢口……晚上收工时迎来了蚊子嗡嗡声,飞虫乱撞我们的脸,连眼睛也没有机会睁开,这时候,月亮已经挂上了楝树梢……

56年过去了,忘不了那个年代,农村再也没有“双抢”这样热火朝天的场面,现在很少有农民会种双季稻.凡参加过“双抢”劳动的人,几乎人人要黑了一层皮,瘦了几斤肉.但是每到大伏天,当年夏收夏种的“双抢”情景就会浮现脑海.人是靠磨练出来的,劳动创造了人,劳动改造了人.只有吃过苦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幸福.中国的农民是伟大的,每颗粮食是珍贵的,不要浪费粮食,勤俭节约,颗粒归仓,是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

作者简介:

余华达,浙江省慈溪龙山人,宁波市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慈溪市音乐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在《清海湖》《北放文学》《散文选刊》发表.连续三年荣获第三、第四、第五届全国人文地理散文大奖赛二等奖,2016年获首届蒲松龄文学散文单篇《二等奖》,并荣获2016年首届蔡文姬文学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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