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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莓》中的二我差叙述方式分析

摘 要:自传和心境叙述的电影中常见“二我差”叙事手法,叙述自我与经验自我之间争夺话语权成为人物形象变化的主要特征.赵毅衡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二我差”后,对自传中人物性格变化的分析也变得越来越重要.通过对瑞典电影《野草莓》中的梦境与现实以拼贴的手法解读主人公“二我差”的形成,并从物理时间和心理时间上分类出:现在-过去式,过去-过去式,现在-现在式这三种“二我差”的存在方式.当下对“二我差”的分析不仅是精神分析、心理学分析、叙述学分析研究的热门,也是具有现代精神的一种体现,对青春电影中成长题材的作品有着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二我差”;心像叙述;代际复制;《野草莓》

20世纪20年代欧洲经历了一场先锋电影运动,其后涌现出了一批超现实主义、纯电影、印象派等电影流派.英格玛·伯格曼作为戏剧、电影、电视三栖导演,20世纪是他创作的黄金时代,其中有不少作品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例如《夏夜的微笑》《第七封印》《处女泉》《沉默》等.《野草莓》是伯格曼创作的经典意识流作品,在世界电影史上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该片曾在1958年荣获第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1959年第17届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第12届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1960年第3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剧本提名等荣誉,并于1972年被英国《影响》杂志列为世界12部最佳影片之一,它是伯格曼作品中达到艺术巅峰的标志.影片中出现的梦境、回忆、幻想与现实之间的拼贴手法将主人公的心理镜像描摹得十分透彻.梦境幻想等这些“心像叙述”的手法是造成“二我差”人格分裂的主要表现形式.影片在现实和幻境之间,将主人公伊萨克一生的时间压缩成了一天之内,片名“野草莓”以味觉的形象冲击预示了伊萨克青涩的年轻时期以及影片中历久弥新的艺术特色.导演伯格曼的超现实主义追求和其合作多年的摄影师费希尔高超的摄影技术,塑造了一个老年伊萨克在梦境、现实之间从老年到少年的个体人格重塑之旅的故事.

正如伯格曼所说:“我接收东西,然后再像镜子一样反射出来,夹杂着回忆、梦境与理念.”[1]《野草莓》以梦境夹杂着幻想和回忆,在与现实世界之间结合转化的方式中映射出主人公在语言、行为以及心理状态上产生的“二我差”效果.影片叙述了医学教授伊萨克驾车赶往兰隆接受荣誉的故事,从中可看出导演伯格曼一些浓厚的宗教思想,这源于他父亲是一个路德教牧师,从小家庭关系不太和谐,对母亲也存在着俄狄浦斯情节般依恋的心理倾向.影片通过78岁的主人公伊萨克在路上的心灵旅程折射出他在家庭关系、爱情、职业道德和宗教信仰上的深刻反省.赵毅衡先生曾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二我差”,他认为在一切存在着自我叙述的片段中,一定会存在着“二我差”,影片《野草莓》无论是在内心独白还是梦境回忆中都存在着大量的自我叙述,主人公(78的岁伊萨克)作为叙述者,在故事情节发展进程中多次在“此我”状态中不断回忆反思与“昔我”之间的变化,由此产生“二我差”.“二我差”在思维跳跃形式和时间跨度关系上组合出了三种形式:“现在-现在”式、“现在-过去”式、“过去-过去”式.文章主要从影片中这三种时间状态的形式排列顺序上分析叙述自我与经验自我之间的“二我差”,并从“二我差”中的“此我”和“昔我”之间叙述张力和对抗程度上引出“二我差”的存在方式.

一、“现在-过去”式“二我差”

现在-过去式“二我差”是最普遍最常见的形式,它是指现在叙述自我对过去经验自我的总结归纳,叙述者作为当下的“我”讲述或者回忆着过去状态下的“我”,有时叙述中又掺入了“我”现在所具备的理性分析.

“梦叙述、幻想和回忆、精神分裂也是造成二我差的一种重要手段,叙述自我和经验自我在争夺对主人公的控制权.”[2]《野草莓》中有大部分叙述是通过梦叙述、回忆和幻想中推进的,例如:

(一)伊萨克和儿媳驾车首先来到了他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叙述自我作为叙述显者回到20年前野草莓生长的地方:“或许我有一点多愁善感,我开始想这想那想起我童年玩耍的地方,融入在更清晰地回忆想象中……”,经验自我在幻境中看到了表妹萨拉,她被堂弟调戏亲吻,看到了双胞胎在用餐时调侃表妹,把她气哭,“我”替她担忧,但是她看不到“我”,后来一个也叫萨拉的女孩从幻梦中把“我”叫醒,这句自白中经验自我是过去式的,叙述自我是现在式的,这一段是过去的“我”对现在的“我”造成的影响,遗憾后的“我”发现也许当时的“我”不表现出情绪无能,并且对未婚妻萨拉做出坚强地保护,萨拉就不会嫁给堂弟并且有6个孩子,但是现实中的“我”并没有和萨拉在一起的结局.

(二)伊萨克和儿媳开车途经加油站,加油站的年轻夫妇对伊萨克充满着感激之情,并且免收了他的加油费作为报答.伊萨克听闻年轻夫妇的盛赞后说:“也许当初我该留在这儿(母亲居住地附近)的.”伊萨克作为杰出的医生在经验自我时间轴上救助过很多人,包括加油站夫妇,因此他受到了免费加油的待遇,而叙述自我融入现在理性分析后表达自己或许当初应该留在这里的时候,当初留在这里后也许就不会那么孤独,这与当初没有留在这里的经验自我在行为和心理上产生了“二我差”,叙述自我和经验自我在心理上产生了差距,叙述自我想隐退或者更改当初的决定而不得.

(三)“当解梦工作完成时,我们就会认识到,梦是一种愿望的满足.”[3]影片结尾处,伊萨克的甜美幻想打破了家族心理问题上“代际复制”的问题,这是一种继承式的冷漠:母亲对伊萨克冷漠,伊萨克对儿子伊沃德冷漠(要求儿子还他债务),儿子对妻子冷漠(不想让妻子要孩子,并威胁妻子在孩子和他之间做出选择).而在影片结尾处,叙述自我即将进入幻想美梦中:“如果我在白天感到担心或忧虑,常常会令我想起童年时代……”,梦里的“我”是童年的“我”,重温一家人在别墅里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初恋萨拉对“我”也很友好,带“我”找父母,“我”还看到了父亲在钓鱼,母亲坐在岸边读书…….此时,叙述自我和经验自我在时间跨度上较大,叙述自我是现在的“我”,经验自我是加有美好期盼幻想下“童年”的“我”,现实中叙述自我家庭关系的冷漠在梦里经验自我那里得到了团聚和谐的美好实现,叙述自我现实境遇的不幸在梦里得到了补偿.这里主要是“自然式二我差”,在“现在-过去”式的“二我差”中,现在状态下的叙述自我试图在过去经验自我中彰显人性自然状态下“真”的面貌,力求恢复生命真实和心灵真实.《圣经·旧约》中亚罕默德和萨拉生下了以撒(伊萨克),影片最后在梦的补偿中,以撒露出了“笑”,还原了希伯来语中以撒名字的含义,梦中的“我”看到热闹的家庭和初恋萨拉,此时镜头拉近,停留在露出慈祥满意笑容的伊萨克脸上,接着下一个蒙太奇是现实中做梦的伊萨克,现实中他也露出了微笑,是一种平静释然的心怀,这个“笑”在梦里和现实里都照应了宗教信仰中以撒名字的含义.

《野草莓》中这一类在心理时间和物理时间上产生的“二我差”现象,以“现在-过去”式形式呈现出来,叙述自我以理性或者遗憾后悔的口吻审视经验自我发生的事情,是现在对过去的总结和归纳的写照.

二、“过去-过去”式“二我差”

这一类“二我差”主要表现在叙述者设身处地以过去“我”的感受和心理叙述过去的“我”,叙述者隐退或者伪装经验自我试图以过去“我”的口吻讲述着过去的“我”,故事中发生的伤痕和痛苦都是属于过去的.

(一)叙述自我沉浸在过去:“‘我’又梦回少年,在野草莓地……”的美梦中,梦中经验自我又看到了萨拉,可这一次的她对“我”很排斥,拿镜子嫌“我”丑老,责怪“我”懂得虽多但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接着一阵风之后,梦中的“我”看到萨拉和堂弟在屋里弹琴,一会儿两个人又牵着手享受天伦之乐,梦里的“我”充满着嫉妒和遗憾,愤愤地用拳头打着门窗发泄怒气.并且在梦里可清楚地发现时间轴上的“我”关注萨拉从白天直到晚上,经验自我中这一段痛苦的经历过了将近一天,而在现实中的“我”不仅在心理上觉得她原本是属于“我”的,可是现在并不属于“我”的遗憾,而且物理时间上只过了没多久.这一段在心理状态和时间轴上都形成了“二我差”,更是“我”心理状态最为形象的表达,经验自我在过去时失去初恋很痛苦,叙述自我想起来的那种痛苦也是来源于过去经验自我就开始承受的痛.

(二)继而一段噩梦又伴随袭来,叙述自我在人格上分裂出经验自我的产物后试图隐退,经验自我占据主导心理状态.梦中的“我”接受着审判和考验,“我”在显微镜下看不到细胞标本,只看到了自己的眼睛,“我”以为是显微镜的问题.接着,道德原则上梦里的“我”不知道医生的第一职责是什么,并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是个医生而不是语言学家,心灵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然后梦里的“我”又出现医疗水平上误诊的状况,“我”把活生生的人误诊为逝者,当实验者大笑起来后“我”惶恐不安.梦里的经验自我属于过去式,“我”所经历的无奈和失误在梦里也属于过去的,梦里的“我”被判处“有罪”,并要接受细微的控诉,这个控诉来自于去世30多年的妻子,叙述自我此时伪装成经验自我,设身处地想以过去的口吻和心态叙述这段不受控制的荒诞痛苦.

(三)“我被领来偏僻的地方,亲眼看到妻子出轨其他男人”,此时,经验自我虽然身处在梦里,但事实是这一幕确实发生过,在被叙述时间轴上,妻子因为忍受不了“我”的冷漠而出轨,“我”因妻子的背叛而无法忍受,在一次手术中,悄无声息地害死了妻子.经验自我的自责和无奈也隐现着叙述自我的自责.由于经验自我冷漠自私的性格造成自己的妻子出轨,并且在对她进行手术时害死了妻子,这种痛苦来源于过去,叙述自我试图以经验自我的心理状态找寻时间轴上发生在过去这一幕的事情,并且同样与经验自我承受着这种背叛和痛苦的感觉.

三、“现在-现在”式“二我差”

“现在-现在”式“二我差”方式,很明显它的叙述时间和被叙述时间跨度上不大,主要指现在的“我”对我整个人生的评述和审判,强调被搁置的现实境遇对现在的“我”产生的影响,并多次不自觉地出现在叙述者回忆里或者梦里,而且会在幻境中产生现实境遇刺激下发生的事情.物理时间和心理时间差距不大,收缩式“二我差”出现的较多,“此我”和“昔我”性格和语意上差别不大,叙述时间和物理时间上的时间跨度也不大.例如:

(一)影片开头,伊萨克作为叙述自我,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自我总结着经验自我一生的经历和概况,“在我们和其他人的关系中,我们主要讨论和评价我们的性格和行为,所以我为何从所谓的近乎关系中撤出来的原因,这令我的老年更加孤单”.接着叙述了“我由面包而开始,由对科学的爱而结束的个人状况以及家庭成员:母亲健在、儿子儿媳膝下无子,家里有一个不错的服务了40年的女管家.”此时,“二我差”产生,伊萨克作为显身叙述者、语意上以第一人称口吻并试图从叙述自我的角度强调经验自我对现在的“我”造成的影响,在这短短的时刻中,经验自我的心理时间和叙述自我的物理时间跨度不大,这句话中可以看到两个“我”的存在,叙述自我孤独的现实境遇自觉或不自觉地出现在叙述语境中,与经验自我同在.

(二)接着伊萨克进入当天的第一个梦,这个梦是可怕的,是促使主人公对其生命价值进行多元化思考的开端和活动指南.叙述自我讲述:“我做了一个奇怪而可怕的梦”,梦者在梦里看到了钟表店下挂着无指针的钟表、灵柩车里装着的尸体正是伊萨克本人,当我掏出手中的怀表发现怀表也是无指针的,在万分恐惧的时刻,我醒了”,叙述者身处的现实境遇是78岁老人并且家庭关系冷漠.相应地,经验自我在梦里经受着“死亡的恐惧”,此时“二我差”出现,叙述自我和经验自我形成了“二我差”.叙述自我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经验自我与叙述自我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不是同一个人物.经验自我在梦里是现实中叙述自我分裂出来的产物,并且经验自我在承受恐惧感时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分裂出的产物,叙述自我的现实境遇是濒临死忙的老年人,这种现实境遇带入梦中给经验自我一种死亡的恐惧感,叙述自我和经验自我的叙述张力并不大,两者的心理状态分歧也不大,形成收缩式“二我差”.

总之,“二我差”在成长题材中是必不可少的,从叙述学角度看:叙述者“我”出现在后,在“叙述时刻”;人物“我”出现在“前”,在“被叙述时段”,此刻的我是叙述者,讲述过去的我的故事[4].大部分“二我差”中,“此我”都要通过一定的方式和途径否定“昔我”,认为“此我”优于“昔我”,哲学角度讲,发展是螺旋式上升的,因此,人格的差异、反思与改进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变化的趋势并非完全都符合只向好的、积极的一面发展.《野草莓》中,剧情中伊萨克梦靥的恐惧逐步发展为向美好的甜梦转变,也是他在道德和心理上不断地成长的见证,此我和昔我也形成了“二我差”.昔我在管家眼中是个自私暴躁的人,在儿媳和儿子眼中是个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人,就像一颗顽固的钉子生长在善良的表面上.而在旅途后,此我选择了信仰善良和原谅,接受快乐和充实的现实生活,渴望家庭团聚和睦,一步步地学会关爱身边的人,善解人意.比如影片最后,“我”主动关心起女管家,试图将儿子儿媳感情撮合好,也想告诉儿子不需要再还我钱……“我”赢得了年轻女孩萨拉的赞美:“我会永远爱你”,也得到了儿媳和家人的认可.“二我差”的叙述方式对当行的青春题材电影中人物成长的变化分析十分重要,也是当下现代主义精神的一种体现.

参考文献:

[1]伯格曼.魔灯:伯格曼自传[M].刘森尧,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5.

[2]赵毅衡.论二我差:”自我叙述”的共同特征[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4):69-71.

[3]弗洛伊德.梦的解析[M].听泉,译.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3:25.

[4]赵毅衡.广义叙述学[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3:159.

作者简介:刘孟洋,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电影学硕士研究生.

叙述论文范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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