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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沙特和美国矛盾:表现、根源与前景

当前,沙特与美国关系出现不小矛盾.其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美国能源独立趋势使美沙合作的共同基础减少;二是苏联解体后,双方缺少共同对抗的强大对手.目前,沙特在“战略焦虑症”之下,在中东地区推行咄咄逼人的地区政策,由此陷入新的困境.长远看,美沙共同利益仍大于彼此分歧,合作仍是双方关系的主导面.

沙特与美国同盟关系是沙特赖以立国的重要支柱之一.然而,近些年,随着国内外形势急剧变化,双方分歧和裂痕日趋加大.导致双方分歧的根源是什么?沙特对此如何反应?双方关系未来前景如何?这些问题值得探究.

美沙特殊关系出现明显裂痕美国与沙特关系是国际关系中重要而特殊的一组双边关系.沙特是世界第一大产油国,该国自1938 年发现石油后,便引发美国极大关注.二战尚未结束,罗斯福就在1945 年2月l4 日与沙特国王伊本· 沙特举行会晤,确立了“石油换安全”的战略盟友关系.美国为沙特提供安全保障,沙特也成为美国在中东重要战略支柱.但近年来,以“9 ·11”事件为标志,沙美合作的蜜月期已经过去,双方的冲突和对立日益增多.尤其2016 年以来,美国对沙特似乎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双边关系出现诸多不和谐之声.2016 年3 月,时任美国总统的奥巴马接受《大西洋月刊》专访时表示,沙特搭了美国外交政策的便车,批评沙特资助不宽容的宗教势力以及拒绝与伊朗和解.奥巴马“明显因为正统外交政策迫使他将沙特阿拉伯当作盟友而烦躁”.

而美国解密“9 · 11”报告和美国国会出台“9 · 11 法案”使得美沙关系面临进一步危机.2016 年4 月,美国众议院联合调查报告解密了28页的联合调查报告.该报告因涉及沙特与“9 · 11”事件的联系,自2003年以来一直处于保密状态.该报告称:“部分生活在美国的‘9 · 11’事件劫机犯,与沙特政府的某些人保持联系、接受资助或提供帮助.”[1] 参与该调查报告的前参议员鲍勃· 格雷汉姆,还指责沙特包容恐怖主义,资助全球的伊斯兰极端分子,并称“他们(沙特)比伊朗还坏”.[2] 2016 年9 月9日,也就是“9 ·11”事件15 周年前夕,美国国会通过《对恐怖主义资助者实行法律制裁法案》( 或称“9 · 11”法案,英文缩写JASTA),允许“9 · 11”事件受害者起诉任何支持恐怖主义的赞助者(沙特),并扣押沙特海外资产(包括沙特的主权基金).9 月23日,奥巴马以“国家利益”为由否决了该法案.但美国国会旋即在9 月28日以压倒性多数对奥巴马的否决行使再否决,使该法案就此生效.该法案生效后,美国公民将能够就沙特政府在“9 · 11”恐袭中的责任提出控诉和索赔.

2016 年8 月底,60 名美国国会议员签署联名信,要求奥巴马政府推迟向沙特出售11.5 亿美元军火.理由是沙特在也门制造的平民伤亡人数日益增加,奥巴马政府未能管住自己的阿拉伯盟友.此前,参议员克里斯托弗· 墨菲曾专门提出,要限制美国向沙特提供武器.这一系列举措使得美国与沙特这对昔日铁杆盟友间的关系出现明显裂痕.

美沙关系疏远的主要原因沙特与美国关系日渐疏远,原因是多方面,但最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方面,美国“能源独立”趋势,使美沙共同利益日渐减少.美国是中东传统的用油大户,对中东石油依赖度甚大.1991 年苏联解体时,美国40% 石油需求需要进口,其中54% 来自欧佩克成员国,24% 来自波斯湾地区.相当长时期内,美国在沙特的主要利益就是石油.然而,近些年,随着页岩气开发初显成效,美国能源独立趋势日趋明显.2007—2012年期间,美国页岩气产量以每年50%以上的速度增长.目前,美国天然气基本实现自给,并成为世界第三大原油生产国(排在沙特和俄罗斯之后).花旗银行预测,2020年前,美国石油产量有望超越俄罗斯和沙特,成为新的能源霸主.[3]在此背景下,美国从中东进口石油的比例日趋下降.2006年以来,美国从石油输出国组织(欧佩克)进口石油量已减少近180万桶/日,加拿大、巴西及哥伦比亚等国对美出口量则增加70万桶/日,达到近340万桶/日.美国能源情报署表示,到2020年,美国自产原油将能够满足近一半的国内需求,其中82%的资源来自大西洋西岸.欧佩克预计,到2035年,从中东到北美的石油运输将几乎完全消失.[4]美国对中东能源依赖度的下降,极大改变了美国在中东的行为逻辑.

自20世纪40年代以来,美国一直承诺保护中东石油稳定流出,但新能源革命改变了国际能源领域持续40多年的悲观主义情绪.能源独立使美国可以不必再按照确保中东油气稳定流出的思路安排其全球战略,从而获得更多行动自由和战略喘息机会.克林顿时期的能源部高官杰·黑克斯表示,“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掐断石油,能源的独立性让我们在经济、地域、国防上更为灵活”,“美国对中东能源的依赖降低,为美国政府在介入中东事务上提供了更为多样的手段,我们也许不再需要用美国士兵红色的鲜血去换取那黑色的石油”.因此,沙特在美国全球战略棋盘中的重要性下降,沙美“能源换安全”的合作根基或将不复存在.美国在中东地区的传统盟友(从海湾国家到埃及),都在质疑美国是否正在逐渐放弃该地区.2016年3月,还是美国总统候选人的特朗普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示,如果沙特不停止支持“伊斯兰国”,美国将停止从沙特购买石油.[5]特朗普还建议,美国应撤离中东,而不是继续卷入中东事务.另一方面,苏联解体使沙美面临的共同威胁减少,双方同仇敌忾的必要性下降.美沙要想维系特殊关系,除了要有共同利益外,还要有共同的外部威胁,且这种外部威胁对双方战略利益的损害或潜在损害相当巨大,才能使双方同仇敌忾,携手共进.但美沙关系恰恰是共同威胁越来越少.冷战时期,美国在中东最大目标之一,就是遏制共产主义扩张.为此,美国倚重、纵容沙特等地区保守国家,支持沙特推行伊斯兰主义.在这方面,沙特与美国配合得丝丝入扣:共同反对前苏联的扩张;20世纪40年代反对伊拉克和约旦的哈希姆家族的政治野心;50年代反对纳赛尔的阿拉伯民族主义;1979年之后反对伊朗输出“伊斯兰革命”;1990年8月萨达姆入侵科威特后,约5万名美军士兵进驻沙特为其提供保护.沙特领导人认为,只有美国才能提供安全保障.然而,1991年苏联解体后,沙特在美国全球战略中的地位大幅下降.冷战期间,沙特是反苏阵营的核心国家,但苏联解体使沙特的这种重要作用不复存在.冷战结束后,美国一度陷入“谁是敌人”的战略迷茫.2001年美国遭遇“9·11”事件后,小布什政府明确将恐怖主义作为打击对象,不仅发动“反恐战争”,还将“专制”与恐怖主义联系在一起,试图通过“中东改造”根除恐怖主义根源.而沙特奉行君主专制统治、长期输出瓦哈比主义,助长中东恐怖主义,2001 年“9 · 11”事件19 名嫌犯,有15 名来自沙特,本· 拉登就是沙特外交政策的产物.所有这些,使美国对沙特日益抵触.

2009 年奥巴马上台后,美国优先考虑的是防范和遏制中俄等新兴大国崛起,并提出“再平衡战略”.时任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公开称,到2020 年,美国将把60% 舰艇( 包括六个航母战斗群) 部署在亚太地区.为此,美国在中东战略收缩态势明显:2011 年从伊拉克撤军;2013 年美伊达成初步核协议;放弃军事打击叙利亚,2014 年从阿富汗撤军等.美国战略收缩趋势,使其对沙特、埃及等传统盟友关注度和投入日趋下降.美国目前已停止向沙特预先通告行动的传统做法.在地区事务中,美沙分歧同样明显.尤其在伊核问题上,美国不愿意花费巨大财力人力对付伊朗这样一个地区性大国,因此主动与伊朗接触,最终在2015 年7 月达成核协议.沙特一直担心伊朗借机坐大,威胁其地区领导地位,因此对美国放松对伊制裁等做法极为不满.2016 年4 月,美国《大西洋月刊》专访文章中,奥巴马公开批评沙特纵容教派冲突,并呼吁沙特应理解伊朗,与伊朗在中东和平共处.这使沙特认识到,美国不再像过去那样为其提供绝对保护,“问题重重的沙特王室政权真正处在危险之中”,沙特被推到“陌生的十字路口”,战略焦虑感空前加重.

2016 年美国总统竞选中新当选的特朗普总统,对沙特态度并不友好.而沙特也花费巨资力挺希拉里,沙特首富瓦利德亲王在媒体上还与特朗普公开进行骂战.可以想见,由于特朗普的敌视态度,加上沙特“押错宝”,未来沙美关系前景更加阴晴不定.

沙特在“战略焦虑症”下的应激反应过去相当长时期,沙特一直依靠美国的强力保护和全力支持,才能够在中东舞台纵横捭阖,发挥重要影响力.近些年,随着美沙合作的共同利益和共同威胁减少,美国对沙特重视程度日趋下降.尤其奥巴马上台后,美国在中东加紧战略收缩.2013 年8 月与叙利亚“化武换和平”,以及2015 年7 月与伊朗达成核协议,沙特等海湾国家安全焦虑感日增,其反应主要体现在两大方面.

一方面,沙特对美国敌视行动反应强烈.针对奥巴马“沙特搭了美国外交政策的便车”的言论,沙特外交官列举了沙特支持叙反对派反恐、创建伊斯兰反恐联盟,并对难民进行人道主义援助等进行反驳,并称奥巴马指责沙特的地区角色“让我们感到吃惊”.针对美国国会通过的“9 · 11 法案”(JASTA 法案),沙特威胁奥巴马称,如果美国国会通过追究沙特政府涉嫌“9 · 11”恐怖袭击事件的法案,沙特可能出售自己在美国的资产和债券,数额约为7500 亿美元.沙特还借助“伊斯兰合作组织”、“海湾合作组织”等发表声明施压,称JASTA法案将扰乱国际关系,要求美国重新考虑.此外,沙特还明显向以色列靠拢,希望借以色列对美国决策圈的影响力,修改或冻结JASTA.2016 年5月6 日,沙特前情报局长图尔基亲王与以情报高官在美国举行会晤,呼吁与以建立合作关系.7 月22 日,沙特退役将军安瓦尔· 艾斯卡访问以色列.沙特还与中日韩等亚洲国家加强关系,避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2016 年9 月26 日,沙特与中国签署价值490 亿美元的货币互换协议,不再用美元作为双方结算货币.沙特还承诺每天向中国出口110 万桶石油.在可见未来,美沙冷淡关系仍将持续一段时间.

另一方面,沙特安全自主意识增强,在地区事务开始尝试单打独斗.几十年来,沙特首次被迫在没有美国保护伞的情况下单独参与地区事务.沙特试图填补美国撤离留下的“权力真空”、实现地区霸权的梦想,这种野心因中东剧变而明显加快.2011年中东剧变使沙特地区影响力凸显,极大刺激了沙特地区称霸野心.沙特开始重新界定其在中东、伊斯兰世界的角色.沙特采取了一系列令人瞠目的对外举措.一是将遏制伊朗为代表的“什叶派新月带”作为优先任务.由于美国“指望不上”,沙特日趋倚重逊尼派力量(包括极端组织),来遏制“什叶派扩张”.二是沙特积极支持利比亚、叙利亚等国反政府武装,在这两个国家策动政权更替.三是2015年3月自行对也门发动军事打击;四是组建以伊斯兰世界为主的地区反恐联盟.然而,沙特看似综合国力强大,实则是“经济巨人,军事侏儒”,外交和军事行动能力有限.因此,过去相当长时期,沙特地区政策一直以稳健温和、维持现状著称.当前,沙特外交改弦易辙,推行地区扩张政策,非但未取得预期效果,反而陷入多重困境.不仅也门战事陷入僵局,沙特还因空袭也门平民,在道义、国际形象和经济上付出了巨大代价.同时,地区扩张影响沙特国内经济改革.过去五年中,沙特军购超过5200亿美元,沙特2015年财政赤字近l000亿美元,直接影响到沙特“2030愿景”的实现.而与伊朗的博弈使得地区教派矛盾进一步升温,导致中东“教派矛盾+地缘争夺”的态势日趋明显.可以说,沙特的大部分外交冒险是在没有美国相助情况下进行的,其最终效果并不理想.这从侧面说明,美沙关系对沙特的极端重要性.前景展望沙美关系看似分歧和隔阂越来越大,但从全局和长远看,双方共同利益仍大于政策分歧,强化合作仍是双方主基调.一方面,双方军售领域合作十分密切.对美国来说,沙特是美国武器出口的第一大主顾.美国向发展中国家的武器出口中,沙特合同金额占比逐渐扩大,2004—2007年为l4%,2008—2011年达到40%.在沙特的武器进口中,美国武器占比同样日趋增加,2004—2007年为21%,2008—2012年上升到88%.[6]美国估计,2007—2014年,沙特共购买了价值860亿美元的新武器,其中价值602亿美元的武器购自美国.[7] 2010年美国与沙特达成600亿美元武器合同,这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大合同.对军工集团掌权的美国来说,沙特显然是不能放弃的最佳主顾.另一方面,沙特对美国的经济和战略重要性仍很突出.美国对中东石油的依赖,本身并不是很大.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随着美国国内能源消费增加,美国才开始从中东进口石油.l976年,美国石油公司在中东出口的石油产品,只有不到7%运往美国,其余82%都销往第三国.在美国能源独立趋势下,美国直接从沙特等海湾国家进口石油虽然减少,但美国仍需要确保中东石油稳定流向其亚洲和欧洲盟友.更主要的是,沙特作为世界第一大储油国和出口国,以美元计价出售石油,乃是美元霸权得以维系的重要前提.因此,沙特在美国战略棋盘中的地位不可取代.以色列《耶路撒冷邮报》称,对西方来说,沙特是一个“不能失去的国家”.有分析称,美国可能不会为保卫以色列而战,却会为保卫沙特而去打仗.如果沙特垮掉,美国在阿拉伯世界将找不到能依靠的盟友.因此,美国不会抛弃沙特.2015年1月,沙特国王阿卜杜拉突然辞世时,正在印度访问的奥巴马紧急缩短行程,率领高规格代表团飞往沙特参加吊唁活动,急于讨好沙特之情可见一斑.美国副国务卿伯恩斯曾表示,美国会“认真”对待沙特的安全关注.“当前美沙伙伴关系像以往一样重要”,美国与海合会的“安全合作是我们的核心议程”.目前,美国在海湾地区有3.5万军队,12个军事基地.2015年5月美国与海合会举办峰会以来,美国不仅重申支持海湾国家安全,还承诺将向海合会国家出售价值330亿美元的武器.沙特同样离不开美国.2015年9月,沙特副王储小萨勒曼访美国明确表示,他愿意将美国作为首个出访对象国,表示“我们认为我们自己是美国在中东的主要盟友,我们也将美国视为我们的主要盟友”.[8]此后,数个美国代表团也先后访问沙特,与沙特国王举行会晤.目前双方在反恐、遏制伊朗等领域共识颇多,合作密切.因此,沙美关系看似龃龉不断,实则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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