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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文录之三

石舒清

我苦着脸的样子,给他看到了,于是说,何以至此?我本可以沉默不言,但还是觉得说出来好.就说,我是用苦孕育一粒欢乐的种子,你们都没有的.他说,天上只有一个星星时,这星星是不能持久的.说得有理,但多少人因此耽搁了.核桃用硬皮儿包着,就像极度的乐包含在苦里.这次我决定不说什么,孕育是需要应有的静默的.

孩子说,猴子的脸他看到了,老鼠的脸他看到了,猫头鹰的脸他看到了,蝴蝶的脸他看到了,但是鱼的脸在哪里呢?孩子说,他看鱼的时候,就看到鱼,看不到鱼的脸.

他说,好天气,我想听到阴影在地上移动的声音,我想听到光和阴影交换的声音.他说,水真是清澈,能看到阳光照到那么深,鱼睡着了,一块石头那样往水里沉,醒着的鱼敏捷地躲开它.他说,在地上挖虫草的小姑娘挖出了一个她认不得的宝贝,小铲子碰到的时候发出很刺耳的声音.天地间有时候会需要各种各样的声音.白云一直跟着羊群走,它终于走不动了,停在天上不走了,在地上投出一个虚虚的影子.路像孕妇那样睡着.地下依稀传来咳嗽声.谁都说不清地下面生活着多少人,阳光偏着头也看不到他们.树叶等不到风来翻弄自己,就自己窸窸窣窣地动起来了.他说,这时候我正好出门来,站在台阶上,阳光太亮,我得闭住眼适应一会儿.

要看看作品里面有没有元气.这一点太重要了.

晚上看贾平凹散文,有恍兮惚兮,乐在其中之感.一篇散文有贾平凹插图,图上有题句云: 平生有债都还遍,只欠梅花几首诗.读来殊多风致.还看到四个字,觉得是可以写毛笔字时用的,四个字是: 大水走泥.

晚清时期发生在宁夏的一个案件: 葛穆氏的女儿喜姐嫁与李馨为妻,李馨的母亲嫌儿媳针线不好,因此不给喜姐好脸色.葛穆氏疼女儿,想把女儿接回来,女亲家不大允许.葛穆氏于是想教训一顿女亲家.一天,女亲家去赶庙会,葛穆氏就约了自己的母亲石王氏和表妹李王氏,去庙会上教训女亲家.双方先是打嘴仗,很快动起手来,抓头发咬胳膊等等,72岁的石王氏还用锥子戳了对方几下.女亲家声言要告官.葛穆氏的丈夫担心官司给自己带来麻烦,又担心如此一来,女儿在别人家更加地过不好日子.葛穆氏把从女亲家头上揪下的头发当着丈夫的面烧了.说,没事的,这是女人们之间的事情,男人们不要管了.好在这时候女亲家还没有告官,她在养伤.但想不到的是,葛穆氏的丈夫,喜姐的父亲却投水身死了.葛穆氏就把女亲家告官了.官家认为这和李馨一家没什么关系,是葛穆氏逼死了丈夫,于是依照大清律,葛穆氏杖一百,流三千里,石王氏年过七十,处以罚金若干,李王氏杖一百.这时候李馨的母亲同意喜姐回娘家了,她摸着自己被拔掉头发的地方说,回去呀,回去看你大你妈去啊.其实这样的话还是少说的好,喜姐已经成了一把干柴,正等着一把火点着她呢.

还有晚清时期的一个案子,发生在我的老家西安乡,程某,47岁,骑驴到朋友某某家要被借去的糜子,晚上就住在朋友家里.来天早上,二人言语不合,竟然打起来,程某的私部被打了两拳,后被邻居劝开了.主家就凑够了七斗糜子,给程某,让他用驴驮回去了.虽然闹了个不愉快,但是主家还是把程某送到半途才回来,但料不到的是,过了四天,程某却不治而亡.程家于是告官了.官家认为虽然事出有因,但被告已经深表悔意,不但还了欠的糜子,还把程某送归半途,程某所遇,一半在人,一半在天,于是判处被告有期徒刑四年.

当女子的头发被风吹动.

好人死了,坏人活着.用死人寻找天堂,用活人布置世界.

灯亮的时候,他盖了被子睡着.灯灭了.又过了老半天,他就爬起来,披着被子坐着.坐在黑暗里,像战乱年间被丢弃的一个麦垛似的.

那么多的幸福在我这里,我就像用小勺子饮着一海之水.

下过暴雨的土地像沸水熬过的粥似的.又说,流过太多眼泪的脸像干牛皮.又说,我是独守荒村的人,星星多得要掉下来了.又说,水里出现了影子,水醉醺醺的.又说,树上还余了一片叶子,就像老人嘴里残剩的一颗牙那样.又说,老人口齿不清,风声也含混.又说,磨快的刀刃一点就着.又说,在刀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像火苗在风里似的.又说,在坟头上草少的地方抓了一把,坟里面的朽骨更加地松散了.又说,送走的人越来越多,路是被走出来了,白得像一个冤魂.又说,老人不哭,孩子哭,世界像满满一大缸清水,从来没有被喝过一口.又说,太阳就那样照着,人越来越多,有人走过去,有人走过来,有人拖着自己的影子,有人踩着自己的影子.又说,太复杂了,其实就一根线.又说,抬轿子的人碰上抬棺材的人了,大家坐下来休息,吃喝了一番.又说,诗人对着马粪念咒语,马粪里就出来蓝色的火苗,空气里那些冷着的部分就赶过来烤烤自己.又说,火柴盒里原来住满了血气方刚的勇士,后来成了一座空庙.又说,瞎子念经的时候,人们都把眼睛闭起来听着.又说,念经人太多了,你看草都荒了,不好好长了.又说,各念各的经,也不需要翻译,每一个念经人都把自己的脸念得硬梆梆的.又说,认识的人越多,就像分母越大,分数的值越小一样.数字里有一些机密,你睁眼看看.又说,喝彩声越少越好,那么多人无事可干,跑来给你喝彩,你还从他们指望什么呢?又说,涂脂抹粉的脸不值钱.又说,读书人后来变得像脂粉似的,被人这里涂一点,那里抹一点.又说,读书人后来活得都像书面语.又说,写诗最多的人并不就是诗人,真正的诗人往往写诗并不多.又说,冬天了,生一把火吧,外面结冰,里面还得热着.又说,好了,撤去所有的镜子,一身清净,终于不需要从镜子里看自己了.又说,凭众多的朽骨起誓,我还活着.

他说,我看到一个鱼一样的灯盏,鱼悠闲地从嘴里吐出水泡来,就成了火苗.他说,海太大了,不知道有多少鱼.一个海,里面有数不清的鱼,就像一个小说里有数不清的意思一样.他说,海水咸咸的,使鱼显得莽撞而有力,后来在沙滩上鱼就烤熟了,用不着撒盐就可以香香地吃.他说,沙滩上的鱼骨扎情侣的脚,使他们的出行有特别的记忆了,男的趁机把女的的脚抱在怀里,沙滩上只能看到虚虚的影子.他说,也有专门吃垃圾的鱼,从长相上就能看出来.吃垃圾的鱼同时也吃别的鱼.他说,吃鱼饵为生的鱼没有一个,鱼饵是不能维持生命的,是要命的.他说,鱼饵里面并没有,因为它本身就是.他说,虽然钓鱼的人那么多,但普天下的鱼饵也就那几样.他说,很少有鱼在水里放屁,一旦放屁,他就会在放屁声成别的.他说,鱼很难选择水,它在哪个水里,就成为哪个水里的鱼.他说,感到巨大的浮力时,鱼觉得自己也沉甸甸的.他说,有人试着用果酱喂鱼,虽然果酱堆积如山,鱼还是死掉了.他说,你们看着,海里的枯骨太多,而鱼越来越少时,海就要干了.他说,有人来干了的海里找鱼,他眼花的时候,会看见泥巴松动,会看见和鱼有关的幻觉.

他弹琴不好听,但几乎弹琴一辈子,没有让他干别的事,没有别的事可干.他弹琴一生,既折磨了别人,也没有娱乐到自己.

读书谋稻粱,看花尽俗眼.

清夜一扪心,转瞬又三年.

马和马的区别不在于一个是马,一个不是马,马和马的区别在于一个胖些,一个瘦些,一个是白马,一个是黑马,一个活于槽枥之间,一个死于沙场之上.之所以细加比较,就因为它们都是马的缘故

叔本华说,人生的痛苦是一个恒量,不是一个大的痛苦,就是很多小的痛苦.那么对于搞创作就也是这样,人一生的创作是一个恒量,不是一个大的创作,就会是很多小的创作.有人一年写三个,有人三年写一个,不问你写了多少,就问你写了什么.

因为淹死的人太多了,水就慢慢地显得凶险起来,好像被厚厚的死的阴影笼罩着.到后来就成了,凡是来到这水里打鱼的或者游玩的,都会被淹死,有些确实被水淹死了,大多数是被自己淹死了.

鲁索: 一个民族的面貌完全是由它的政府的性质决定的.

忽然想到一句话: 枯枝遮脸,树叶焦裂.

因为知道得少,觉得有意思,知道得多些,就不会觉得有意思了.

他说,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要说死,也早就死了.一次次从死人堆里逃脱,真主给你的命比石头还硬.死了就是把久拖的帐债还上,活着就算占便宜.我把两口气数数了数,就像我的财命一样,有多少我就数多少.发现自己活着,就应该说报喜的话.会活一天,胜如白活十年.

作家马原曾经出过一本专门访谈作家的书,叫《黄金时代》,其中说到采访冰心老人,1992年12月16日,在冰心老人的寓所,马原采访了这位世纪老人,马原说他的这个关于作家的大型访谈叫中国文学梦,请冰心为中国文学梦说几句话,冰心说:“你们为什么要叫中国文学梦啊?”,又说:“我觉得梦太模糊了,全是梦中人”,马原说:“文学离不开梦想嘛”,冰心笑着说:“你光梦想不行啊,你没有行动行么?你说整天就做着梦想,那还了得”,于是马原就说,文学梦只是个副标题,正题是“许多种声音”.冰心说:“言为心声嘛,也就是每个人心里头的话”,又特别强调说:“就是凡是不说心里话的,没几个会成为好的作家,古往今来,都是一样”,说这话的冰心老人当时已经93岁了,这可能是老人近百年岁月里最重要的教训和体会.

陈凯歌观点摘录:

1、电影本身不具备文学的质量,其实电影在文学中找这个质量.

2、文学对我很要紧,对电影不要紧.

3、电影不能跟文学比,电影是大众形式,出身卑贱.

4、文学和电影是一对背对背的朋友,永远不能见面相交.

5、从文学中寻找电影的基础,在文学和电影之间修一座桥.

6、能改成电影的小说未必是好小说.

7、在明星身上使的劲跟业余演员是一样的,没有轻松.

8、导演的活就是拿个扳手把所有的螺丝都拧紧.

清水里的剧毒——我的短篇小说的特点.

感到有些小说是机器人写出来的.

当问及长征的时候做了什么时,邓说:“跟着走”;当问及对刘邓大军的战功时,邓说:“合格”;当问到他在大别山时期在做什么时,邓说:“吃苦”;当毛问从江西回来的邓这些年在江西做什么时,邓说:“等待”;当问及他的三起三落凭的是什么来支撑时,邓说:“忍耐”.

我一直偷偷喂养心中的鹰和野兽,害怕它们没有合适的食物死掉.只要感知到它们埋伏一般活着,我是允许自己装死的.

我是演过无数戏剧的戏台,但是现在人去台空.全是回忆,形形色色的人和他们的热闹都在回忆里,使这空台子像个伸长了的脖子那样望着.

他说,我听到踪迹就敏感,就动容.只要有踪迹,我们就有事可为.踪迹不一定在路上.正下大雪,森林里白茫茫的,好像一切都可以变成大雪.野兽走过,那么多的雪花竞相落在它们走过的痕迹里,很快就不见了.身背的人走在森林里另外的地方,寻找踪迹的人在大雪里也留不下什么踪迹.是的,踪迹越来越少,大雪总还是好的.除了大雪,还有许多别的遮盖物.账本得了荨麻疹似的被扔进火里.风把一条废弃已久的路吹得越来越清晰,但是上面没有一个脚印.踪迹少了,人们的耳朵像温棚里的菜叶子那样变得宽大了,但是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虽然你尽可以看.

他们把鱼狠狠地掼入水里,作为一种惩罚,他们常常这样,把他们所憎恶的扔进水里,使窒息而死.鱼被掼进水里不见了.水面在星光下显得平静又躁动,简单的光影一时呈现了那么多复杂的变化和流转,被抛入水里的鱼毫无音信.他们在水边站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平静的水面上偶尔会显出一个局部的波涛来,稍纵即逝.

死人躲到幕后面去,活人还在台上咿咿呀呀的演着.那层幕布看起来很厚,其实一个孩子的小手一掀都掀开来.

他说,你如果把最苦的药找到吃上,你的病就好了.听的人说,我有什么病呢?你看天气多好,你看太阳不动声色地普照着.他说,药一律甜兮兮的,病就会多起来.他说,病越多,治病的人会越受轻视.就说,确实是病人的世界,健康的人,一个也没有.

那显得诚挚的脸像从冰箱里刚刚取出的黄金.

灯看起来油乎乎的,发着一点昏黄的光.好像凭它并不能照亮什么,而只是表明它是一个病号一样的存在罢了.老人拿了账本凑近灯去看.他看账本的样子就像在老旧的棉袄里找虱子那样.在这样的灯光里,世界像一个病重的人好不容易睡了一觉,醒过来呆呆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病房.大雪下着,除了这点灯光,就是往哪里看也是白茫茫的.

虫子在吃雪里面的黑树叶,好像它不觉得冷,只会饿似的.在墙上写了很多字,然后叫了一群文盲在下面仰了头看着,并且嗡嗡嗡的很多议论声.

收到朋友某某某兄的两则微信,是谈莫言的短篇小说《天下太平》的.他是否定这小说的.而且否定得很厉害.恰在前两天看了这小说,这小说看得我很激动,一个短篇小说,让我有看了一部长篇的感觉.一些细部描写,比如写其中的那个鳖的片段,比如写到对在污染了的河上打鱼的父子俩,真是惊心动魄,真是有些如椽大笔的感觉.某某兄如此说,让我看到在文学欣赏和取舍方面,人们的感觉是何等的不同,一个弃同瓦石的,一个却视若珍宝.我照实给某某兄说了我的看法.像某某兄这样暴脾气的人,一定是非常不愉快的吧.我和某某兄,在文学趣味和眼光方面,大体上还是接近的,都会在重要作家的重要篇目上观感悬殊,老实讲,我也是有些闷闷的不舒服.

张爱玲: “最可厌的人,如果你细加研究,最终发现他不过是可怜人”——这句话颇耐咀嚼.常说,艺术高于生活.我觉得这句话里就体现出了这一点.觉得人可厌乃是生活,探究得深一些,发现可厌之人的实质还是可怜,这便由生活上升到艺术.

以我们所熟知的道德的标准来考察来要求,实际上经得住分析和推敲的人实在没有几个.就比如学生给老师买了一个西瓜或者一个笔记本,因此就说该学生是想在老师跟前拿高分,说该老师收下西瓜和笔记本是受人雅贿,这就没什么好说了.在这样的名义下,把那个西瓜和笔记本摆在前面,把这对师生唤来立在大家前面,应该说,一切都变了味儿,没有一样好看的了.而谁都知道,原本的味儿不是这样的.过苛的人不可交,这是人生的经验之一.

就像在银行里存款一样,有的存的愤怒和埋怨多一些,有的存的理解和感激多一些,当然后来他们都从中取出了各自的利息.什么都是应受的.除了阳光,剩下来的全部是阴影.好的和坏的你都尝上几口.当他的目光流连在自己的菜地里时,我只把目光稍稍抬高了一些,于是就看到茫茫原野上风在追赶着风.

看到画家张爽写史铁生的一篇文章,文中说:“我们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在一起只说家常话,没有谁需要深刻”——过目难忘,录记于此.须知经历过苦难的人即使说家常话,其滋味也是不一样的.

看到漫天飞舞无序的雪花像一切亡人的魂魄似的.它们顾自活跃,一点也不惊扰这世界.人们在屋里围炉闲话,雪倒是把世界下暖和了.每一个屋子里都黑乎乎的,像大脚在雪地上踩出来的黑窟窿.

他说,总是把药膏子涂抹不到溃烂处,够不着,够不着.他说,用掉了大量的药膏子,脚上涂一点,下巴上涂一点,额头上涂一点,鼻尖上涂一点,手在忙碌着,也抓过来给涂一点,算下来涂的地方不少了,用掉的药膏不少了,但是真正溃烂的地方没有涂到.

王季明兄发来一个文图集,是说历代的桥梁的,赵州桥1400多年了,还在使用,但我们现在建的桥很容易垮塌,不要说支撑千年,有的虚张声势地存在上一年不到,忽然像已经勉力尽到了责任那样,一下子就塌陷下去.是现在的技术反而不如以前了么?说来谁也不信.总之一句话,人心坏了,什么都会塌掉.

就像变戏法似的,从桃树上摘下李子来,从李树上摘下枣子来,大大的为此光彩了一番.但还是从桃树上摘下桃子,从李树上摘下李子的好.从桃树上摘下好桃子,从李树上摘下好李子,就可以了.老生常谈,要多听听老生常谈.

宋丹丹: 1、痛苦的情绪要用欢乐的情绪来演.2、看得见的演技不是演技.

我喜欢的女人: 历经沧桑风韵犹存.

有时候觉得君子不好伺候,有时候觉得流氓不好伺候.

他说,我今天思考了我的牙,就像蜜蜂一次一次尝试着接近花朵.只要接近了,我就全副身心的在其中沉浸一会儿.他说,明天我准备去接近我的舌头,像走一条漫长的路一样,我得有足够的耐心.他说,每天我都努力接近一样儿,用这个办法认识和穷尽着我的身体.他说,我就像一个走夜路的人,走到一个路口,就打开一盏灯让亮起来.风吹得灯影摇摆,我的魂魄就像月亮掉进沉浮不定的水里.

他说你看那花,在风里摇晃着,像喝得半醉的女子.女子太年轻不行,起码要三十岁左右吧.就是姑娘家的味道还多少有一些,更多的是的心情和身体了.就是凭这个身子,能孕育出健康的孩子来.他说,风把花轻轻摇晃了一会儿,就从光影莫辨的河面上轻轻吹过去,好像一些鱼就是被风出来的.他向着那树射了一箭,箭深深吃进树里的一刻,水面上多出很多水纹来.

他说,我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我听到我就像一个按时做饭的老风匣一样呼吸着.我听到我的呼吸像山里已经荒废不用的老路寸草不生.大部分时间里不和人交往,一个人待着.我觉得我很满意.当然时不时会想起我的亲人来.想想这个又想想那个.虽然我满足于一个人待着,但是也希望他们一个个都好着,让我放心.让我可以放心的一个人这么待着.这对我来说是很要紧的.他说,我一个人待着,其实和死了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枯骨上多了一丝游风一样的呼吸而已.我尝试着用死人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这样我靠着老墙根往远处看看,就看到很久以后的世界里了.

看《康熙王朝》,太皇太后对康熙说:“雄心的一半是耐心.”这话不错.我是没有什么雄心的,然而耐心,却是非常需要的.耐心是无休止的消磨与蓄积.是无休止的海变作浪浪变作海.是无休止的光影变换互动.耐心就是除了死而外,不再另设目标.

我喜欢路人这个说法.长途同行,不交一言.见到的陌生人越多,这个人生越充实也越空虚.我挑担而行,一个担子里装空虚,一个担子里装充实.我在海边去过几次,海面茫茫,可算是把我的眼睛给解放了.已经到了海边,给眼睛以自由.另有人站在海的另一端,我看不见.那是和我一样的路人.所谓路人就是碌碌之人,你不必盯着他的脸认出他来.所谓路人就是麦地里的一棵麦子,或者说一棵麦子在麦地里.有时候看见海有那么剧烈的动荡,好像海底的水全部的翻上来了似的.但那只是海自己的事情.和谁都没有相关.大海掀起的波涛有时候直接落在我的心上.我的心像老人的旧衣服那样被捶洗着.阳光把剩下来的城墙晒得昏昏欲睡.就像老人的牙吃不动什么了一样,剩下来的城墙也成了那样子.空气里有很多耳朵听着,慢慢翻译过来就成了音乐.得到消息说,可能一百年不下雨.可能雪下在我们的足迹永不能到的地方.可能地震的时候我正好在荒原上,看见天空像风吹着的电影屏幕一样不稳定.谁都不认识.互相不认识多好.世界就像聋子的耳朵一样被远路上的风吹啊吹.远路上的风吹得耳朵像枯树叶那样响着,但那是聋子的耳朵.聋子的耳朵丰收了,远路上的风闻讯而至.远路上的风吹来,路就显出清清白白的样子,好像它上面没走过一个恶人.因为都是路人,好人和恶人暂时都还在本本分分走路,没有必要在脸上露出什么来.路就像丢了魂似的.无论谁走在这看不到尽头的路上,都会失去它的威风和姓名.都好像是在陈旧的岁月里重新打捞了一下自己.好像一些脚印纷纷拍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看到人生的忙乱与荒诞.好在我只是一个路人.流点眼泪也是可以的.但也可以不动感情.感情就像无边的野草上疾疾掠过的风那样,草还来不及交流,风已经过去了.路上有人.我就走在那些人里面.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走着走着就出现了.路就像卷死人的席子一样,无限的铺开来铺开来,像有无数的死人需要卷起来那样.

微信经验一束:

打开看看内容是什么再点赞不迟;

给人发微信时,检查三遍,最好没有错别字再发为是;

还有一点尤其要注意,微信圈里人多,不要把写给甲的微信发给乙,特别要注意不要把写给个人的微信误发到群里,那结果是再坏没有了;

不要忙忙撤回已经发出去的信息.与其忙于撤回信息,不如发出前多一点谨慎.一慢二看三通过——这一规则也适合于发微信;

小钱微信里转转可以的,大钱就还是劳驾去银行的柜台里转吧.

不要因为别人的原因不点赞.不要因为别人的原因点赞.

不要只展示自己,不要多展示自己,自己的事总归是自己的事,应该有私密性.在微信里多转那些像空气和水一样被人人需要的东西;

不要有冲撞感和拦截感,不要像个教师和那样露面;

不要随便和人就加微信.

大灯突然灭了,小灯的亮过一会儿才能显示出来.人们凭大灯好像看不到什么,倒是举着小灯,这里走走,那里走走,人们倒是看到了不少东西.

说是鸡蛋煮三分钟不好,煮十分钟也不好,煮五分钟最好.就是说,煮鸡蛋五分钟,鸡蛋把它能给你的好处,就都给你了.于你不好的,这五分钟煮妥的鸡蛋里,一样也没有.其实每个东西都有个分寸和恰好,不及或者过了都不好.比如鸡蛋煮三分钟,鸡蛋就还没有全熟.鸡蛋煮过十分钟,当然是熟了,但里面会多出一种致癌物.由此看,与其过分,不如不足.爱是世上最好的东西,但也以恰好为好,过多的爱,则好比糖里面多了砒霜.过多的爱是不好的.多出来的东西不会保持原样,而会变成别的.就像人们会觉得话痨和哑巴是一样不幸的.

这世界一直叮叮当当向着,就像无数的苦工们不断的往坚硬的老墙上钉钉子,满墙的钉子看起来像个巨大的凶器.但是人们好像不知道往钉子上挂什么,只是忙着钉钉子,监工在远处游荡着,他要是对着天空打一个呵欠,喉咙里就会跳出火来.

他说,不要洗得太厉害.不要反复洗.不要洗个无休止.他说,一件衣服,如果反复来洗,就会只剩下洗,而衣服却在其得虚无和不足道.原本是洗衣服的,却只剩下洗,这种情况,在艺术创作中是最常见的.多少人仅仅凭这个洗成了艺术家.过度医疗会医死人.过度创作会杀死艺术.他说,那些喜欢洗个不休的,不要让他们洗衣服,给一块大石头让他们洗吧.

流水缓缓地洗着石头,让石头觉得自己像一块玉似的.阳光透过水来照着石头,跳荡在石头上的水纹和光影真是妙不可言.有这一瞬,和光同尘.

人生经验一记: 如果可能,尽量说出自己的真实看法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想着用自己的想法去改变别人,或者让别人承认只有自己是对的.人生糟糕的事里,这算一件.

张爱玲: 我们中国本是补丁的国家,连天都是女娲补过的.

汉字在鲁迅笔下是一种味道,在张爱玲笔下是一种味道,就像老木箱里樟脑、脂粉、沉香、绸缎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老屋子里,抬起沉沉的箱盖,突然闻到的味道,虽然隐隐看见里面有什么,但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那是早年的大户人家积攒下来的残余味道.阳光很少照到这里来,最多是提着油乎乎的灯笼来这里缅怀似的望一眼而已.关于汉字的味道,接下来又想到一些人,弘一法师,曹乃谦,莫言,张承志,顾城,昌耀.也许我说的人多了些.但鲁迅和弘一法师是要说说的.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这样的汉字的味道是要说说的.虽然有些人不愿意后人把某些前辈搁在一起说,但是我还是觉得,鲁迅和张爱玲的文字,从其古雅有味,老辣顽健的一面讲,是有些接近的.汉字是从两棵树上结出的果子,一棵树是老子,一棵树是孔子.中国文人,都是吃这两棵树上的果子长大的孩子.是的,吃着这两棵树上的果子,都是孩子,很难长大成人.或者是老小孩,或者是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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