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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读南策岛和北策岛

文、摄/曹凌云

海风缠绵在缤纷的山花里,鸥鸟盘旋在岛屿的脖颈间,南策岛和北策岛都以浓浓的春色迎接我们,可是,岛上人去房空,破败的石墙和板壁上写着大红的“换”“收”“拆”字,特别刺眼.这些石屋在岛上静待了半个世纪,现在,一个字就决定了它们的命运.

南策岛设南策一个村,陆域面积1.05平方公里,岸线总长5.43公里.北策岛因靠近南策岛北侧而得名,陆域面积0.74平方公里,岸线长度4.75公里,没有常住人口.

一、在大海面前,他们觉得自己渺小得不如一只毛虾或丁香鱼

踏上南策岛码头,没走几步,迎面是一间小卖部,一位年近70的大妈坐在柜子前叠纸钱和元宝.大妈说清明节就要到了,扫墓前要把这些东西准备好.沿着海岸再走20来米,一栋栋的石头房就出现在眼前,错落有致,倚山坡而建.走进村中,一些房子已经垮塌,屋檐倾斜在地面上,油过漆的窗棂已经折断,地面上长有杂草荆棘,棘草间有几只小鸡钻来钻去.没有倒塌的房子大多堆放着已被岁月抹淡了色彩的渔家杂什,几间低矮的石寮上站着公鸡母鸡,屋内光线昏暗,地上铺满稻草,稻草里有一窝窝的鸡仔和鸡蛋.石头房的墙壁上,有红漆大字,或“换”或“收”或“拆”.2012年开始,上级政府鼓励村民搬离小岛,并在洞头岛建设住宅小区“蓝港花苑”,安置大瞿岛和南策岛渔民.几年来,南策岛的渔民陆续离开这个宁静安详的渔村,进镇入城,有了自己全新的生活.

陪同我的原南策村委书记张军猛说:南策岛是东屏街道南面最偏僻的孤岛,南策村有南屏、北屏和东屏3个自然村,我们现在所在的南屏也是村委会驻地,北屏在岛的北面山坳里,东屏在岛的东面山坡上,房屋呈梯形点状散列,主要产业是海洋渔业生产,渔民从事定置张网作业,上世纪九十年代拥有中、小船只40多艘,产虾皮、鳘鱼、七星鱼等.

我们在南屏转了一圈,回到码头找叠纸钱的大妈说话.她姓郑,说岛上的人进城入镇住进了高楼,很少回来看看了,她住在岛上舍不得离开,岛外的人时有过来垂钓捡螺,就留在岛上开了间小卖部,养了十多只鸡,攒一些鸡蛋卖钱.她丈夫姓陈,是南策最正宗的岛民,年轻时打鱼,年龄大了后养山羊,一直保持300多头.这些天天气变暖,山上新芽繁茂,羊就赖在山上,她丈夫是个闲不住的人,还刨地种番薯,每天忙到傍晚才回家.山羊现在卖得贵,毛羊35元一斤,净肉70元一斤,可是,这几年山羊时常被偷,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我们在南策码头遇到了正在补网的戴大姐,海岛人的纯朴写满了她的脸庞.她与丈夫是乐清人,30多年前的某一天,她坐朋友的渔船来到了南策岛,在岛上看看大海,望望天空,空气又那么好,就想留下来做岛民.几个月后,她说服了丈夫放弃乐清的事业,到南策岛上租了房子过起打鱼补网的日子.以前海里鱼虾多,近10年没有产量了,她也不着急,就当玩玩.她手头正在补的是鳗鱼丝网,11月份开捕,头发丝一样细,10元左右一条,数起来卖.对海岛的眷恋让戴大姐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南策人,波涛汹涌,鸟啼天亮,杜鹃花开在山上,都能抚慰戴大姐的内心,她不厌倦岛上寂寞的生活,不知不觉间,海风却漂白了她的头发.

陪同我的南策村民杨仕林说:我1949年出生,15岁当赤脚医生,20岁去打鱼,开始用小舢板,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有了5马力的小机动船,打鱼仍然不轻松,风浪大一些、潮水不对路,渔船还不能出海,人工放网收网,双手总是裂的,一道道口子,有时流着血.我们每年三月份开始下海作业,一天四个潮水,每个潮水都有鱼获,劳动强度很大,每天凌晨干到晚上九点多回家吃晚饭,我们满身鱼腥味,也已精疲力竭,吃了饭后还要把一天里的剩鱼腌制好.春天里我们捕墨鱼,夏天秋天搞定置张网,到了深秋,天气转凉,鱼都游到了深海里,我们停止了海上作业,在岸边修理渔船网具.那时候我们划小舢板捕墨鱼,看到海水里有一股“墨烟”(墨鱼成群时,墨汁会泛到海面上).一网撒下去,拉上来就有一箩筐墨鱼,一箩筐约100多斤,一天可以捕20箩筐.墨鱼身体里有色素小囊,会变色,肚子鼓鼓的,用手轻轻一戳,一肚子的墨汁喷涌而出,把我们喷得满身墨黑墨黑.我们定置张网捕获了大量的毛虾,体形扁小,生长迅速,繁殖力强,春天旺发,一网拉上来有三四竹筐,500来斤,而且无小鱼、泥沙等杂物.鲜毛虾没人要,我们要把毛虾加工成虾皮.加工虾皮有许多讲究,先在大锅中烧沸淡水,按比例加入食盐,再把毛虾倒入锅中煮沸,捞出沥水冷却,这时不可摇动熟虾,否则会质变,充分沥水冷却后方可晾晒.天气干燥时半天即可晒好.掌握虾皮的干燥度很关键,太干易碎,味道也不鲜美;太湿容易变质,不能久藏.可是,春天多雨,鲜毛虾常常烂掉,虾皮常常晒臭.与毛虾一样多的是丁香鱼,这种鱼个体小,银白色,喜集群,体形似渔家女耳垂的金丁香,故雅名丁香鱼.因为没有人要,我们把捕获的丁香鱼倒回大海,后来有台湾渔船过来收购,我们捕过来一两分钱一斤卖给他们.上世纪八十年代,丁香鱼突然就不见了,据说被山东的大渔船打光了.

杨仕林说,大海上作业,往往感觉到生命是不属于自己的,有时还会被逼到十分绝望的地步.小舢板、木帆船都要看洋流走,有一次我划小舢板被洋流荡得昏头转向,有一次我坐木帆船去洞头岛,正常情况是3个小时到,我们突遇西北风,船在海上颠簸了两天两夜,我吐得要死.有一次我驾着木帆船在北麂岛附近捕墨鱼,后面拖着6只小舢板,共18个渔民.下午三点钟先刮起南风,又突然转为北风,木帆船不能升帆,渔船像一串树叶在海浪里飘荡.一会儿,乌云滚滚,天暗了下来,10级狂风卷起沉重的海浪扑击渔船,船头几乎没在水中,船舱里也积了水.小舢板上的渔民都跑到木帆船上,小舢板漏水一只,就割断一只.我们在大海上飘了五天五夜,大家饥寒交迫、疲惫不堪,已经临近死亡.在大海面前,我们觉得自己渺小得不如一只毛虾或者丁香鱼,心中没有了恐怖,躺在船舱里一边喘息一边关注可以靠船的地方.也许是神灵保佑.我们的渔船飘近一个岛屿,从礁石边插肩而过,大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使出最后的力气,终于让渔船成功靠上岛屿,在一处山岙里抛锚.“有救了,安全了.”我们欢呼,欢呼的声音那么微弱,只有我们自己听见.岛上有渔民过来相救,搀扶我们上岸,他们烧番薯丝给我们吃,这个岛叫北龙岛.我们风里来浪里去,遭受了太多苦楚和惊吓,却逢凶化吉.

杨仕林34岁时不打鱼了,改成做鱼贩子,在南策岛把鱼货收过来,冰冻好,运到洞头海鲜市场出售.有时也贩到温州或宁波海鲜市场,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到61岁歇业.鱼贩比渔民要轻松一些,赚钱要看行情,有赢有亏.

那时候,南策岛上的女人比男人吃更多的苦,流更多的汗.她们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精打细算,节衣缩食,既要照料家里的老幼,还要干繁重的体力活,除了洗衣做饭、养鸡喂猪、种地割草,还承包了挑鱼晾晒的苦活.渔船归来,她们要对渔获进行整理分级.南策岛几乎没有平地,渔获要挑到山头晾晒,山坡陡峭,有800多级石阶,上下一趟和晾晒,要一个多小时,晒好后又要挑到码头装上渔船外运.她们脚踩石阶,脊梁被鱼担压弯,脸上滚落汗珠,头发在风中飘扬.她们的面前,山石沉默,她们的头顶,瓯鸟飞过,她们的身后,海浪滔滔.一趟又一趟,她们从天亮挑到天晚,忙季里晚上也挑,她们在鱼担上挂一只灯笼,山路上上百只灯笼在夜色中串起了她们艰辛的句子.

二、古渔村生机勃勃的画面能否再次出现?让人期盼和向往

我们爬上一个山坳,登高观赏风景.山上杜鹃花团团簇簇,干朵万朵,开满了山野,为岛屿增添春的生机.北向的海湾里有几座石头房,是北屏自然村,有渔民在走动.眼前的南策岛冬去春来,草绿花开,没有丝毫让人不安和惊悸的地方.可是杨仕林却说:历史上的南策岛并不平静,有海贼出没,有土匪抢劫.上辈人说,有一次18个台州海盗划船上岛抢劫,岛上的船老大张瑞法带领村民消灭了17个,一个逃走了.我小时候见过张瑞法,他人高马大,胡须很长,胆大讲义气,很受村民敬重.新中国成立之前,南策岛驻过土匪队和国民党正规军.我父亲被国民党军队押去挖战壕,有一天下暴雨,父亲要求回家拿蓑衣,他们不肯,父亲淋得不行,挖战壕动作慢了,他们就用托打我父亲,被打得半死.但他们军纪很严,有两个士兵偷割村民地里刚长出来的豆苗,被村民发现,向的反映,那两个士兵被绑起来跪在村口受了一顿毒打.温州城解放那一天,有4个国民党兵想逃到北麂岛去,经过南策岛时上岛找吃的,有两个在山脚一渔家,有两个到村里一老太婆家煮饭吃,老太婆偷偷找张瑞法商量抓捕计策.她回家见两个士兵正在狼吞虎咽地吃饭,拿了一把快刀出其不意地把两个士兵的带割断,还把扔到床底下,几位村民在张瑞法的带领下冲进来把他们按倒在地.老太婆做出如此冒险的行动,说是巾帼英雄不过分.4个士兵都被村民活捉了,被一个名叫“仓南”的人开打死.

新中国成立后,南策村迅速发展,建起简易小码头,与洞头岛有小船往返.后来用电并入华东电网,结束“油灯村”的历史,岛民添置了家用电器.改革开放后,岛上的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或定居,村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世事轮回,2012年国家海洋局批准成立洞头国家级海洋公园,南策岛将被开发建设为国际海钓旅游岛,联合北策岛,共同打造南北策景区.出海垂钓,与礁石做伴,与海浪共舞,看大海上鱼群跃动,成为许多人的休闲方式.

对古渔村进行合理开发利用,既可以让古渔村更好地融入社会、融人大众的生活,还可以让古渔村成为当地经济的增长点.当许多村落渐渐淹没于历史的海洋中,南策古渔村生机勃勃的画面能否再次出现?让人期盼和向往.

三、渔民的汗水悄悄地干了,苦难的日子随风浪而去

南策岛与北策岛相距不到500米,我们的轮船却开了10多分钟,此时已是下午3点,船头飞溅的浪花在告诫我们,海上起风了,海浪也在渐大.

北策岛东部地势平缓,与虎洞岛相连,龙湾区水潭村人叫肚尔山,两岛之间有一滩坝,大潮时被海水淹没,落潮时显现,两岛互通.岛上植被茂盛,点缀着几间砖瓦房,渔汛期间有人暂住.岛上虽有高架电线通过,却没有通电.

据龙湾区文化人王锷收集的史料,《李浦王氏宗谱》记载,清顺治五年(1648年),水潭王氏十余人劈波斩浪,驾舟来到荒无人烟的北策岛上安营扎寨,以垦荒捕鱼为业.民国期间,王氏族内上岛人数增至两三百人.新中国成立之前,水潭村也有整个家庭迁到北策山居住.

今年95岁高龄的水潭村民王茂兴说:我小时候听老人讲,祖辈打鱼为生,那时候划小舢板,风浪来了,来不及到大陆上躲避,想在大海上找个歇脚的岛屿,他们开始考虑洞头岛,又觉得洞头岛太宜居,担心儿孙后代会留在岛上,不想回水潭,后来就找了北策岛,这个岛难挡台风,不宜久居.

王茂兴说:我14岁到北策岛渔业队里做火夫,18岁开始打鱼,22岁做船老大.每年三月初去北策岛捕鱼,鱼货运到温州卖,半个月回水潭一趟,带些海货回家,回岛时带去大米、海盐和日用品.10月底我们撤离北策岛,到乐清租来大船,运上小舢板,到远海里捕带鱼.1958年和1959年,我开“带头船”多次去过沈家门等海域打鱼,“带头船”上可发电报,后面跟着几十只机帆船.

王锷说1958年在温州水产局谋划下,原永强区(今属龙湾)以水潭渔业社为核心,在北策岛筹建“海带连”,组织300多人养殖海带.养殖场设在岛屿西北角海域,总面积400多亩.1961年体制下放,“海带连”由水潭渔业社单独组建.几年后,养殖海带因成本高、风险大而停止.渔休期间,水潭人就“捉岩头”.每当落潮礁石海岸露出水面,他们就去采捉礁石海岸上的贝类和藻类,有龟足、辣螺、腾壶(永强人叫“麴嘴”)、嫁虫戚(永强人叫“壳锅”)、淡菜、紫菜、岩衣、羊栖菜等等,最贵的是“黄龟”,龟足中的一种,1斤“黄龟”可换四五斤大米,大多卖到温州城底,富裕人家才吃得起.“捉岩头”极为危险,如龟足、淡菜等多生在礁石的缝隙和岩洞里,采挖者身穿笼裤(布料特厚),攀爬在岩礁上,用近两尺长的铁制龟足撬来撬挖.紫菜、羊栖菜当时纯属野生物,多生长于海水浸没的岩壁上,采拾者将篾畚夹在两腿间,站在岩壁上将其采入篾畚里,劳动强度很大,即使寒冬穿着单衣,也累得汗流浃背.水潭村多人因“捉岩头”失脚,落海丧命.

渔民们辛劳的汗水在时光里悄悄地干了,苦难的日子随海风海浪而去.据王锷了解,水潭渔民为了生计,还多次与其他岛民上岛砍柴割草发生过冲突,民国期间酿成械斗,死伤数人.

洞头解放后,南策岛归属玉环县,水潭人在岛上建了一个小型码头和两间两层的房子,还打了一口水井.

1991年,市民政局发出了《关于对洞头县和瓯海县为北策岛争议的处理意见》,北策岛行政管辖权属于洞头县,对该岛的一切经营活动、开发利用,均应服从洞头县行政管理与总体开发规划的统一安排.2003年,龙湾区拨出15万元,由水潭村委会在北策岛上建了新码头.那么,北策岛到底属于洞头区还是龙湾区?洞头和龙湾的采访对象各执一词.

我们离开北策岛时,太阳已躲进了浓厚的云层里,大海却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海风呼叫,一排排海浪向海岸和我们的轮船发起攻击.我站在船舱里,眯缝着眼睛凝望慢慢远去的南策岛和北策岛,可是,船体在剧烈地摇晃,我的身体忽上忽下,海浪越过船舷和船头,冲进了船舱,洒在了我的身上.我全身湿透,海水那么苦涩,我抿紧了嘴唇,心中默念:挺住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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