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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容:她的前半生和后半生

去世前一晚,王海容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要去看文件了.”那是2017 年9 月8 日晚上9 点多,王海容把自己的妹妹和侄子等几位近亲属召到了床前.

孔东梅后来得知这话很是感慨,觉得79 岁的王海容一定是感应到,自己就要走了.这最后一句,似乎特别能够代表她奉献给外交和那个特殊年代的一生.孔东梅至今觉得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就在不久前,王海容还和唐闻生一起,到她家吃过饭.那时,王海容的体重因近几年的病痛只剩下70 多斤,但孔东梅觉得她精神尚好.9 月9 日是的忌日,王海容在同一天去世,作为的外孙女,孔东梅总觉得这是一种天意.“我们每个人都要走的,作为的亲属能够在这一天走,我觉得对她未尝不是一种幸运的事.”孔东梅说.

王海容曾向孔东梅回忆,她的名字是祖父王季范(也即的表兄)取的,取自“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常有人将其写成“海蓉”,让她有无奈.

外交部“小王”

1965 年,王海容结束进修,被分配在外交部综合组.大家都叫这个27 岁的年轻人“小王”.

在这里,王海容认识了许多人,包括她的终生好友唐闻生.唐闻生比王海容小5 岁,父亲唐明照当时是中联部副秘书长.唐闻生出生在纽约,9 岁才随父母回国.她用3 年时间学完5 年课程,从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比王海容早半年进入外交部,在翻译室任英文翻译,大家叫她“小唐”.1967 年8 月,发生了“火烧英国处”事件.外交部的“保陈(毅)派”们要弄清对王力讲话的态度,便请王海容去“摸情况”.

9 月24 日凌晨4 点,从南方乘火车回到北京,早已等候在中南海的王海容向他汇报了有关情况.当她说到王力的“八七讲话”不得人心时,吟了两句诗:“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又说,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早上6 点多,王海容回到外交部,说:“主席对王、关、戚的问题只引用了两句古诗.”大家立即翻阅唐诗、宋词,一时没查到出处,便去请教王季范.王季范拿起铅笔,将他们抄错的“立”字改为“力”字,并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唐诗,指给他们看,原来出自罗隐的《筹笔驿》.他们赶紧抄下全诗,匆匆回到办公室.大家研究后一致认定,援引这两句诗的意思,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久,王力、关锋、戚本禹相继.

逐渐地,王海容和唐闻生工作之余成了和外交部之间的“联络员”.自上世纪70 年代初一直到辞世前,她们俩几乎参加了与来访的各国政要、知名人士的所有会见.

1971 年7 月,王海容担任外交部礼宾司副司长,参与了基辛格秘密访华和尼克松访华的接待工作.1972 年5 月,她升任外交部部长助理,主管礼宾事务.1974 年7 月,她在“老中青三结合”中担任外交部副部长,成为新中国第一位女副外长.

当时在外交部亚洲司工作的王嵎生说,在他的印象中,王海容为人实在,工作负责,虽然有与的亲戚关系,但并不随便说话.清查“五·一六分子”期间,王海容曾找王嵎生谈话.她说,现在亚洲司牵涉到的人都有70 多个了.王嵎生说,亚洲司一共只有78 个人,78 个人70 多个人涉事,怎么可能呢?王海容听后认为有道理.

1976 年10 月后,王海容一度被停职,在外交部接受审查.1978 年12 月底,审查结束.她的工作关系从外交部移到中组部,后到党校进修.三年后,她被任命为国务院参事室副主任(保留副部长级待遇),来到了祖父王季范曾经工作过的单位.

参事室“海容”

1988 年12 月的一天,张之洞的孙女、著名心理学家张厚粲的家门突然被敲开,门外站着一位身穿蓝布制服和懒汉鞋、梳短发的女性,看起来“毫不起眼”.张厚粲愣了一下:“你是谁?”张厚粲回忆,从50 年代起,她因为祖父的关系被批长达20 余年,以至长期对政治敬而远之,所以并不认识这张为很多人所熟悉的面孔.王海容开门见山地通知她,正式选聘她为国务院参事室新参事.张厚粲说自己没有那个水平,王海容说不用你分析,参事要做的就是上传下达,做直通车,把真实的意见和真正的民意反映上来.张厚粲答应了.王海容说:“好,那就下礼拜二开会,有车来接.”

张厚粲都没有给她端茶倒水,请她坐坐,两人的第一次会面就这么结束了.61 岁的她成为国务院参事室改革后第一批聘任参事(以前是任命制),是其中年纪最小的,担任教文卫组组长.

相比之下,邓宝珊将军之女、石化工程专家邓引引对王海容算是早有耳闻了.她回忆,两人第一次见面是1990 年,见面地点在她工作的中石化公司一楼大厅.王海容上来没有一句客套话,介绍完情况后,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儿吧”,就干脆利落地走了,大步流星,一步迈两个台阶.

1991 年,邓引引被正式聘为第二届国务院聘任参事,张厚粲继续连任.由于女参事少,王海容和邓引引、张厚粲的交流较多.

90 年代初期,年近花甲的王楚光被安排到国务院参事室工作.他到参事室报到时,走进大厅,第一个迎接他的就是王海容.她热情地握着王楚光的手说:“楚光同志,欢迎你!”这让原已做好受冷遇准备的王楚光印象深刻.

王海容梳着齐耳短发,戴白塑料边近视眼镜,一身蓝色便服,一双白底黑帮的老布鞋.这个时代了还是这身打扮,王楚光既敬佩,又觉得有点“不合时宜”.

王海容在参事室分管行政后勤,上至参事室主任,下至司机、炊事员,都叫她“海容”,客气一点就称“海容同志”.

当时有30 多位国务院参事、20 多位文史馆馆员,都年事已高.每周二上午,参事们要到参事室开半天会.王海容会站在办公楼门口迎接.会议开始她就离开了,中间时不时进来看看大家的杯子里还有没有水.散会后,再把他们送上汽车.

有时会议结束后,王海容会进来和张厚粲等人聊聊天,问问这次会议的学习讨论主题,或者他们出外考察的情况.聊起刚传达的一些政策和精神,或者参事、馆员们对当前工作的一些意见,王海容时常会说:“说的那些话现在是不是都做了呢?”或者:像这种问题,要处理会怎样怎样,我理解会怎么怎么说.但她会点到即止,他人也不会继续追问.张厚粲觉得,王海容很难找到一个对的人去聊这些.

王海容常到处跑腿,为参事、馆员解决生活上的困难.不管谁病了,她都会到家中或医院去慰问.一次,邓引引肺炎住院,做完检查回病房时,护士告知,刚刚有位姓王的人来看她.

参事、馆员的生日逢五逢十,要为他们祝寿.王海容会亲自选场地,订菜谱,提前到场摆放桌签,酒席上再向寿星敬酒.参事、馆员去世,要举行追悼会.王海容事事亲力亲为,等到遗体转送火化,才最后一个离场.

当时,老参事和老馆员每年会集体外出休假一次,但邓引引在参事室的18 年里,从来没见王海容去过,她总是为大家安排好了行程之后就在北京留守.

王海容在参事室工作了20 多年,其间换了5任主任,只有她是“常驻”.1998 年至2008 年,她当选为第九届和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

离开参事室后,王海容参与或主办过几次纪念的座谈会,她的侄女青曾联络张厚粲和邓引引,邀请她们参加.张厚粲觉得比较遗憾的是,如果王海容继承了家族的“艺术细胞”,懂一些诗词书法,她的晚年会丰富很多.

首度开口

在国务院参事室时,王海容有时和大家开玩笑:“哎,你们给我参谋参谋,看我怎样才能发点儿小财,脱贫致富啊?”有人半开玩笑说:“你就写回忆录,最好拿到国外去发表,起码也能挣它个几千几万的稿费花花.”

但王海容从来没有动笔.一次,《大公报》总编和一位企业家在贵宾楼宴请她,王楚光作陪.总编表示,王海容如愿口述,他可派人记录整理,分批连载.王楚光也劝她,如不愿公开发表,记录保存下来也能存史资政.但无论如何劝说,王海容都不同意.

直到2004 年,她才破例向孔东梅开口.

早在1979 年,孔东梅结束在上海陪伴外婆贺子珍的日子,来到北京父母家上小学.李敏仍处在父亲去世的忧伤中,她不善交际,来看望她的人为数不多.

一个冬天,王海容来看李敏.孔冬梅记得,她穿一身半旧的绿色军大衣.王海容和李敏年纪、个头相仿,但李敏说话柔声细气、慢条斯理,王海容嗓门高、语速快.孔东梅问:“这位阿姨是……?”李敏马上解释:“不是阿姨,你和她同辈.”王海容也爽朗地笑着说:“哈哈,小东梅!叫我海容姐姐!”

王海容从不谈过去.有人发现孔东梅对王海容的经历一无所知时,十分惊讶:“没看过你外公接见外宾的纪录片吗?里面十次有九次都有王海容!”

慢慢熟了,孔东梅开始了解和喜欢王海容.王海容叫李敏“姑姑”,她比李敏小两岁,但反而像姐姐一样照顾她.孔东梅觉得王海容很有个性,泼辣能干,是典型的湖南人性格.“她的发型、装束一直是那个样子.在那个年代,她就是一个icon(偶像),她就代表那个时代.这种独特风格一直延续到今天.”孔东梅说.她觉得,这跟王海容独特、复杂的人生经历有关.

2004 年,王海容退休后,又一次来孔东梅家做客.还是那身蓝色便服,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总是系着,一切都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惟一的变化,就是头上的短发全部花白了.

“说说您的故事吧,海容姐姐,我想写写您的故事.”孔东梅恳求.“我有什么好写的?”王海容淡淡地答.在孔东梅的一再恳求下,她终于松口说:“你写你的.我不写.但我可以提供一些背景材料.”于是,孔东梅写了《改变世界的日子——与王海容谈外交往事》一书.

退休生活

2005 年, 张厚粲聘期届满离职.2008 年,邓引引届满离职.她们和王海容的走动渐渐少了.

聊天时,王海容话很少,绝不谈政治,也不太分享自己的生活.张厚粲说:“她不是聊天的好对象,也少有聊天的对象,也许这是她生活‘没劲’的地方.”

张厚粲认为,王海容终生只有唐闻生一位至交.一位跟王海容熟识的退休老干部说,王海容曾半开玩笑地告诉他,自己和唐闻生家之间有一条“胡志明小道”相通,串门特别方便.后来,王海容搬了家.

王海容终身未婚.邓引引在参事室里曾经听到过“有人向王海容表白”的八卦,但她没好意思向王海容求证.

王海容终年穿着一种懒汉鞋,每次一买就买好几双.邓引引觉得“两袖清风”这个词真可以用在她身上,感慨她官儿不小,可是从没有官腔.

平日里,王海容一直和侄子、侄媳妇住在一起.家务主要是她承担,经常拎个布袋子去买菜.直到2016 年,邓引引才听说病中的王海容请了一位保姆.

侄女青做了好吃的,也常会给姑姑送去.张厚粲感到,王海容和侄女格外亲,像培养自己的子女一样在培养她.

过去,邓引引找王海容都是打家里的座机,后来王海容把座机停掉,改用手机.近几年,手机也很少接了.邓引引劝青教王海容学着用智能手机和微信,方便联系,也让她有个精神寄托.青说,姑姑不愿意学.

王海容去世时,青正好不在身边.邓引引听到消息向青求证,收到远在西藏的她的回复:“下午一点刚过,我在从日喀则去拉萨的火车上,忽然觉得晕,不舒服.当时没有信号,家里的电话打不进来,后来得知就是那个时候……”

王海容喜欢喝浓浓的绿茶,她教邓引引,每次从茶叶桶取完茶叶,要用胶条把茶叶桶封起来放冰箱里,这样茶叶不会跟空气接触,变得不新鲜.手上有了好茶叶,两人也会互相送送.

这是邓引引所知的,王海容生活中惟一的爱好.

2016 年夏天,邓引引、张厚粲、王楚光相约去看望病中的王海容.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近三年了.王海容已十分消瘦,行动迟缓.在家坐了片刻,她就执意要张罗大家出去吃午饭.

王海容饭量很小.早年她很喜欢吃辣椒,后来得了胃溃疡,她把最喜欢的辣椒和浓茶都戒了.本来这顿饭大家想请王海容,但王海容从裤子口袋里颤巍巍地抽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说:“我有钱,我给.”青劝她收回去,自己埋了单.那一刻,邓引引觉得她真可爱.

张厚粲和邓引引本来商量,今年一定要再回请王海容一次.没想到,这个愿望再也无法实现了.

(摘自《中国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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