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惜一取脉脉情类开题报告范文 与半惜一取脉脉情相关硕士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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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惜一取脉脉情

阿离即将下山之时,苍闵山山顶响起三声清明的钟声,钟声一声高过一声,惊得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间嬉戏的松鼠惊慌失措,连连滚落至山间小径.

阿离弯腰伸手去抱滚到脚边的松鼠,一双黑靴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她便看见了绝心.

三年朝夕相伴的岁月里,绝心从未摘下他的斗篷.哪怕是今日,阿离也只能试图隔着那顶大大的黑色斗篷看清他的脸.

“阿离,你可下定决心离开?”阿离,这是她醒来时绝心为她取的新名.彼时,窗前一只飞鸟飞过,绝心坐在她床前,喂她喝着草药,对她说往事当离,不纠前程,于是给她取名阿离.

事实上不是往事当离,而是她醒来时脑海便是一片空白,她记不起自己来自何处,姓甚名谁,更记不起过往岁月中的悲欢纠葛.

“阿离.”绝心站在山间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她.她越发低下了头,唯恐被绝心看出她此行下山的真实目的.

半晌,绝心轻叹一声,淡淡道:“如此,你便去吧.”

绝心的声音寂寂寥寥,轻散于苍闵山山际.阿离怀中那只松鼠仿佛也有感于绝心话中的凄冷之音,畏畏缩缩地往她怀里钻.

阿离转头,竭力忽视心头悲伤之意,抱紧怀中的松鼠头也不回地离开.她能够感受到身后那道悲伤而炙热的目光,可她到底没回头.

一边走一边拿出藏在袖间的那块白色玉佩,静静摩挲着上面那刻有“杜南佑”三字的印痕,阿离咬紧牙关,一步步走下苍闵山.

“那你呢?你为何叫绝心?”最后一步迈离苍闵山之际,头顶没了郁郁葱葱的枝叶遮挡烈日,那毒日头刺得阿离睁不开眼,她伸手去遮,恍惚间又记起那日她问绝心的话.

那日,绝心闻此言后,长时间静默.半晌,他站起身,负手站在窗前,遥望窗外那迤逦美景,凉凉道:“因为,早已绝心.”

阿离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苍闵山,想起那日绝心站在窗前,一身黑衣沉沉的孤独身影.

“杜南佑.”不知为何,阿离心中想着绝心,口中唤出的却是“杜南佑”这三个字.她的胸口闷闷的,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得撕心裂肺.

“吱.”暗夜里,一扇陈旧木门被推开,来人提着一盏暗红色的灯笼,笼内烛火摇摇晃晃,似乎被风轻轻一吹,就会熄灭.

“阿离姑娘.”借着暗红色灯笼内昏黄的光,两名穿着青灰色小袄的女子站在门口,迟疑地往屋内探去.

一阵冷风吹来,两名女子齐打了一个冷战,烛火被冷风忽地吹灭.黑衣人静伫眼前,两名女子被吓得连退几步,嘴中结巴道:“阿……离……姑娘.”

阿离微微一笑,嘴角弧度如暗夜妖冶的花,道:“不知二位找阿离何事?”两名女子跟阿离耳语一番,阿离便明白了,原来她们是杜府之人.

翌日,杜府后花园.隔着一片雪色,远远地,阿离便望见杜祁佑披着黑色大裘站在四角亭内.初雪渐退,杜祁佑伸手去接自头顶而落的一颗雪珠.

杜祁佑头微转,下巴轻轻一扬,周遭仆从纷纷撤离,空旷的四角亭内,唯有阿离和杜祁佑两人.

“阿离姑娘可曾听说府中有亡魂作怪?”杜祁佑皱眉.

杜府是城中大户,阿离听说过不少关于杜家的传言.有人说杜家大公子杜南佑爱上了府中低贱的婢女,却不料被这婢女骗财骗色,也有人说这婢女和杜家大公子两情相悦,不料被棒打鸳鸯,双双殉情.

而无论传说如何,婢女惨死,杜家大公子下落不明是事实,而如今偌大的杜府,二公子杜祁佑成了杜府暂代家主.

这么想着,阿离不禁有些出神,脚下一个踩空,杜祁佑眼疾手快扶住阿离.这么多年在苍闵山山中,除了绝心,阿离从未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更别提陌生男子.闻着杜祁佑身上传来的淡淡异香,她的脸庞悄然浮现一抹微红.

“姑娘小心.”杜祁佑眸光微闪,脸上不动声色.

四角亭内烧着一个滚烫的暖炉,阿离的额头竟渐渐冒出些细汗,阿离定了定心神,勉强控制发抖的声音,问:“那么公子认为,那亡魂是何许人也?”

杜府二姨太住的那间屋子周围围满了人,哀哭声、吵闹声混杂一处,二姨太被一张白布草草盖着,被抬出府外.

也怨不得杜府人无情,加上二姨太,杜府如今已接连暴毙三人.暴毙之人死时模样大多是手脚僵硬,双目圆睁,惊恐异常.

杜祁佑派人在城中张贴告示捉鬼,阿离便是揭了这告示才得以进了杜府的大门.杜祁佑本是性格温润之人,此刻却目光灼灼,接近疯狂,盯着阿离,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我那大哥杜南佑不甘,前来寻仇……”

阿离从不信这世间有鬼,来苍闵山求师父下山捉鬼的人多了去了,绝心陪同师父下山查看,最后得出的结论大都是人心作祟.

每次回来后,绝心都会感叹:“世道不公,人心不古.”

那语气中的怅然,隔着那厚厚的黑色斗篷,阿离都能清晰感受到.所以阿离每次都会握紧绝心冰凉的手,道:“阿离会在.”

阿离默默看着二姨太的尸体被抬出杜府,心中添了几丝悲凉,原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说到底谁又能陪着谁呢?

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既然下了山,她就势必要找到杜南佑这个人,管他是生是死,管他是不是那害人的亡魂.

阿离咬牙跺脚,她明白错过此时,以后就别提查看遗体这事了,她冲站在最前头的管家高呼一声:“请留步.”

“不知管家可认为这是杜南佑的鬼魂作祟?”阿离一边半蹲着检查二姨太的尸体,一边抬头看站在一旁的管家的神色.

那管家是府中老人,对府中众人底细都很清楚,却也是个人精,回答得滴水不漏:“哪能呢?大公子尸首不是一直没寻到吗?”

忽然,阿离发出“哎哟”一声,吓得管家紧张兮兮地望着她.

“这是什么东西?”阿离把玩着手中的绿色扳指,惊讶地望着面如死灰的管家,心中暗自得意.方才管家送二姨太出府时,阿离借势要摔倒的瞬间,从管家怀里偷了个玉扳指.

阿离当然知道管家是冤枉的,只是这情形管家纵使被冤枉也是百口莫辩,闹到杜祁佑那去,就算杜祁佑相信他,他也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管家看着阿离,她那佯装严肃却不经意翘起嘴角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狡黠的少女,管家一时间百感交集,最后认了命,叹气道:“姑娘想知道什么,便尽管问吧.”

阿离没想到管家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下意识扯了扯对面管家有些花白的胡须,吐吐舌头:“阿离并非有意冒犯.”

老管家混沌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诧,对着阿离,又像是对着自己喃喃自语:“姑娘真是像极了以前……府中的那人啊!”

冷风乍然吹起,阿离被这话一噎,想说些什么却又到底无话可说.

苍闵山上的冬天从来就没有这么冷,阿离裹紧了身上的黑衣袄子,忽然想起绝心,每逢冬天,他都会给自己配制治疗体寒的药丸子.他还好吗?

一双布满皱纹的双手颤颤巍巍地在火苗前来回翻转,老管家对在对面的阿离道:“姑娘是哪里人啊?”

阿离对这位老管家莫名有几分亲近,暖炉中火苗一簇簇跃起,阿离白皙的脸庞映着火苗,耐心回答:“我叫阿离,可实际上也不叫阿离.”

“啪——”老管家手中拨弄火苗的拐杖忽地落地,老管家立即弯腰去捡.

“管家?”见老管家迟迟没有直起腰来,阿离有些担忧地弯腰往地面望去.外头冷风呼呼作响,破落的窗户被这冷风一吹,颇有些摇摇欲坠.老管家身子缩成一团,宽大的棉袄遮住了他驼着的瘦小身躯,看不清神情.

“没事,姑娘.”老管家抬头,他双目通红,满是皱纹的脸上有泪水蜿蜒而下,看上去十分悲凉.

“绝心勿念.”阿离咬着笔头有些踌躇,心中想着该写些什么呢?该写些她很想他,该写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一颗心,决定只要解决了杜府之事,就不再管杜南佑是谁,安心回到苍闵山.

昨夜老管家一刹失态后,便正襟危坐地听阿离讲苍闵山.半晌,老管家在阿离满脸兴奋的神情中缓缓笑道:“阿离,怜取眼前人.”

是啊,怜取眼前人.阿离笑了笑,她想杜南佑只是她过往生命中的一个符号,失去了就失去了,无论有些什么纠葛都应当尽数抛却.她认清了自己的心,她亦决定怜取眼前人.

“绝心,绝心.”这一刻念起这名字,阿离整个人一改先前阴霾,就连心口绞痛也得到了缓解.

“姑娘!”一个小丫鬟忽然破门而入,道,“昨夜老管家在自己房间内暴毙了!”

冰凉的尸首平放在担架上,阿离拨开围在房门口的下人走上前.想起昨夜还在与老管家把酒言欢,阿离的心就揪成一团.

“阿离.”一声熟悉的低唤响在耳侧,熟悉的黑色斗篷出现在眼前,阿离一瞬间悲喜交加,泪水难忍,扑进绝心怀中.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知道他总是能在自己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陪在身侧,他总是能让自己对他的依赖越发强烈.

脸颊上难得飘出几抹红晕,阿离揉了揉眼,道:“绝心,你下山师父老人家可曾知道?”

闻言,绝心身子轻微抖了抖,短暂沉默后,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傻阿离……”

离开杜府那日,阿离想起那晚老管家对她说的那句话,他说,阿离你要怜取眼前人啊.而绝心此时静静地牵着阿离的手,微微仰头看向杜府大门那块牌匾,阿离伸手去拉绝心衣袖,绝心一愣,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笑,紧紧握住阿离的手.

兴许是想到以后要和绝心归隐苍闵山的缘故,阿离显得特别活泼,一会牵着绝心的手,一会又扯扯绝心的衣袖.

绝心静静地站在漫天大雪间,低头宠溺地看着阿离,半晌,他听见阿离道:“回到苍闵山之后,绝心你我成婚,好吗?”

阿离盯着他,双手拽着他的衣袖,她的眼眸亮如天上的星,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这让他不禁想起还是叫芙蕖时候的阿离,也从来都是这样娇俏可人.他笑了笑,缓缓解开黑色斗篷,他伸手温柔地抚摸着阿离的脸庞,满目怜惜:“芙蕖,杜南佑和绝心从来便是一人.”

阿离一愣,有些欣喜若狂有些懵,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还未等阿离从呆愣中惊醒,伴着冬日的呼呼冷风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杜祁佑阴毒的喊声响彻耳边:“想跑?大哥,芙蕖,你们当真以为你们能做一对快活鸳鸯?”

阿离一惊,绝心握紧了阿离冰凉的手,二人回头,杜祁佑的手轻轻一挥,几十个护卫一拥而上,将阿离和绝心的手生生拉开.二人被押进了杜府.

“可想好了?芙蕖.”杜祁佑负手站于阿离身侧,冷眼望着坐在窗前捂着胸口猛烈咳嗽的阿离.阿离面容疲倦,她望着窗外,整个人奄奄一息,像是被抽去了身体内的生气.

“他呢?”

“他?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吗?”杜祁佑一声冷笑,“想见他吗?拿管家死前交给你保管的钥匙换.”

老太爷当年属意的当家人是杜府大公子杜南佑,可惜杜南佑是个痴情胚子,摆明了要美人不要江山.当年杜南佑与芙蕖一同失踪时,杜老太爷已病入膏肓,他将府中宝库钥匙分成五把,其中四把分别放在四个姨太太手中,并嘱咐她们一定要将钥匙给杜南佑.

杜祁佑来回踱着步子,显然有些焦躁,“谁知那老不死的竟然将那第五把钥匙放在一个奴才那,愣是让我寻了这么多年.”

天气渐冷,阿离的身子越发不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所以说闹鬼一事不过是你一石二鸟之计,一方面杀了那四位姨太太取了那四把钥匙,一方面又告诉众人你大哥已死,杜府家主之位非你莫属,对吗?”

阿离又嗅到了杜祁佑身上那股奇异香气,了然于心.“你身上应该是摄魂香吧?”

摄魂香,杀人于无形,可根据人内心最深的秘密制造出恐怖异象,几位姨太太死于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心魔之下.

显然没想到阿离如此聪慧,杜祁佑有些诧异,随即讥笑道:“芙蕖啊,你可从来都是聪明人,这才勾走了我大哥的魂,逼得我大哥为你背叛家门.”

杜祁佑笑得一脸得意,阿离嘴角却缓缓露出一抹苦笑,当初芙蕖是杜府管家的孙女,自诩聪慧不甘于人下,便和杜祁佑一拍即合特意前去勾引杜南佑,她求她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他有他的深沉心思.

良久,杜祁佑终于等到了满意的答案,阿离坐在窗前,眉目微蹙,双眼望向窗外雪色天际.她说:“我答应你.”

杜南佑想起第一次见阿离——不,是芙蕖——的时候,那日天光正好,一身碧绿衣衫的少女爬上树梢,对他做着鬼脸.

怎么说呢?所有人都当他是傻子,其实他并不是不知芙蕖和杜祁佑在暗地里挤眉弄眼,也不是不知道杜祁佑一次又一次瞒着爹爹,为他制造和芙蕖见面的机会是怀着夺取家主之位的心思.

但没关系,或者说那都不重要,因为当他猛然撞见少女的阳光明媚时,他已经悄悄折了胸口那一颗心,回头无路.

那日他与芙蕖一同相约私奔离开,却被杜府下人一路追赶,二人互拥着滚入乱石悬崖,他命大,抱着芙蕖跪在苍闵山前,求山中高人相救.

芙蕖脸花了,没关系.

芙蕖失忆了,也没关系.

山中多寂寞,高人见他天资聪颖,提出救芙蕖的条件便是他要在苍闵山中陪伴高人度过余生,未经许可,永生不得踏出苍闵山一步.

这都没关系,杜南佑想,芙蕖从此我为你换张崭新面庞,从此我给你一个抛却过往的人生,从此我为你取名阿离.阿离,往事当离,阿离,但愿你我从此再也不离.

阿离,可惜这一次,你我注定分离.

杜祁佑说:“你是聪明人,芙蕖.”

那夜爷爷显然已猜到她的身份,却不点破.爷爷真是聪明人,知道一旦点破,也许她就要做回那个曾经欺瞒利用杜南佑的芙蕖,和如今的绝心再无瓜葛,所以只劝她一句:阿离,怜取眼前人.

阿离知道,杜祁佑一旦拿到第五把钥匙,那么绝心便再无利用价值,依杜祁佑心狠手辣的性子,绝心必定难逃一死.

她带杜祁佑去取最后一把钥匙,黑夜笼罩中,她将爷爷那只藏有钥匙的扳指交给杜祁佑,趁杜祁佑精神松懈之际,将插进了杜祁佑的身体.

杜祁佑抬头,满脸不可置信:“你竟……敢……”

杜祁佑想不通,这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面前这人已中了那摄魂香之毒,明明他已经牢牢将她的命捏在自己手中,为何她竟然还敢杀他.良久,阿离缓缓走到他面前,将杜祁佑至死不肯闭上的双眼缓缓合上,淡淡道:“芙蕖是聪明人,但阿离,从来不是.”

告别那日,绝心和阿离站在杜府门前,恍如隔世.

前次他们握手而走,以为从此便是两人的细水长流,这次他们并肩而站,却跨不过此后的遥遥无期.

良久,他开口道:“保重.”

良久,她亦淡淡回应:“你也一样,保重.”

开口的瞬间她强压胸口痛楚,将一口血暗中压住,摄魂香的毒早已漫入骨髓,想起以后时日无多,她勉强一笑,再不看他一眼.

漫天大雪落下,他悄悄回头,注视着阿离越走越远的身影,嘴里含着的血也肆无忌惮地流下.三年前坠山之时他便落下一身病,一旦离开那苍闵山,失去师父的保命之药,便回天无术.

“阿离.”他轻唤,声音在寒风中缓缓浮起,他满眼痛楚,却一脸坚定:“所以这次啊,我不得不彻底放开你的手.”

良久,他转头,却不知街角转角处,冷风呼啸而过,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再也抵挡不住这漫天寒意.终于,阿离捂着胸口扶着墙缓缓倒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不敢回头,她不能上前,背道而驰,永不再见.鹅毛般的大雪纷扬而落,哀绝绵延.

她也唤,轻唤:“绝心……绝心……”

悄然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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