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类有关在职研究生论文范文 与关于小说的几个问题有关毕业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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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说的几个问题

尔雅先生的小说《同尘》(作家出版社,2017年6月)出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其间接触到的一些朋友,每有聚会则往往不断地谈及这部作品,许多人想从我这里得到“权威”的解读.不是因为我本身的学识与人格为大家所认可,而是因为他们知道,在生活中,我和尔雅走得比较近,保持着一种非常“真实”的关系.小说引起的反响是显而易见的.这本小说是我近几年阅读比较深入的一部作品.写作期间阅读了部分章节,后来又阅读了小说的改写压缩版和最后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全本”.说实话,近几年来,我很少去阅读时行的作品.有时阅读小说成为一种社交仪式,朋友们送了作品,大抵只是阅读十分之一二就放弃了.每次相见多有愧疚之感,若是为了某种目的去用目光扫描纸上那一个个排列的文字,对书籍和作者本身就是一种亵渎,而我一向认为对文字没有敬畏感的人是不配去读书的.再者我本性情疏懒,除大量的日常俗务之外,还要留出一些时间散步、聊天、看着窗外发呆等等.

我觉得在网络时代,铺天盖地的图像和文字,已经犹如瘟疫一样感染了我们最特殊的天赋权利——对文字的体验和使用,对文字敏感度的丧失是20世纪人类面对的最大悲哀,对文字的疏远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对文字的迟钝和冷漠,语言丧失对情感和直觉经验的传达功能,而被同化为最通用抽象的苍白的符号.传统的文字魅惑和丰富性不被人重视,现代语言的特点几乎成了机器语言,丰富的文化意蕴被稀释,表达力的棱角被抹去,“文字与新环境碰撞的火花被熄掉”.

“文字与新环境碰撞所引起的火花”,是小说同时也是所有文学本身的奥秘.文字的死活与文学的死活、思想的死活有着直接的关系,文学与现实如何碰撞,作者如何面对纷杂的现实世界的喧嚣与孤寂这些问题,就那种超越精神层面的感觉冲动,既是虚幻的又是现实的.我来自乡村,我经常看到这许许多多的景象和一个个的人物,甚至在现在,那些刘小美们毅然存在于每一个乡村.城市中每一个喧嚣的街道、夜幕中的城市的每一个空间,小说将这一个个的场景和一个个的人物再次推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去思考、去感受、去在精神上再次面对这一切.来自乡村的我们,虽然在城市生活了人生的大部分的时光,但我们身上照样包含了许多多的特点.只不过是梦想不同,失落与痛苦不同,我们今天阅读他、感受他时,仍然能看到我们自己心中最阴暗的与最灿烂的并存,卑微与崇高、温文尔雅与最低级的猥琐并存.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的所谓知识理性并不能完全在精神领域满足自己,小说则可以在不经意间“撞”到我们内心世界这些最为隐秘的东西,剥去我们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外衣,让我们面对现实时,学会面对我们自己那个更为复杂的精神世界,面对自身的存在,这对任何一个人都是需要绝对的勇气的.

小说家面对世界的方式与读者面对世界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当世界作为“他者”而存在时,我们每一个人是自由的.当世界作为“自我”而存在时,每一个人都将面对残酷的精神拷问.问题是我们自己在多大程度上有能力和理性来超越纷繁的现实世界来“精确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并在严格意义上理性面对自己,并从容享受这种资产?

小说是什么?这是一个形而上的问题,对所谓的“学者”来说,这是一个问题.而我不关心这些问题,读了尔雅的小说,我掩卷而问,这部小说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依我对小说的浅见,这部小说的结构特色是鲜明的,与时下的小说相比,文本构造的独特方式反映出作者在表达方式上有着自己的独特的看法与尝试,但这并不与小说的本身的价值相抵触.我只是想谈论由小说引发的一些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精确与模糊

尔雅的小说具有引人人胜的故事和个性独特的人物,由此具有了很强的可读性,这是他小说的一贯的特点,一个一个的人物形成了叙事的框架,交叉有致,共同编织出完美而引人人胜的故事.如果我们从三个维度来看一部小说,作为作品,固然是作家个性化的产物,我们注重的是传统意义上的形象.许百川、许多多、刘小美、朵焉都是有独特意义的人物,其中许多次要人物也被作者描绘得如此有声有色,包括人物、情节、细节和他们的生活过程,以及作品中人物所呈现出的状态及其精神的丰富性.我们很难用一句恰当的语言来回答它“到底写的什么”这个形而上的问题.对此,我只能用一句模糊而空洞的语言描述为写了这些人的生活状态.任何一部作品,当人物的状态真实到你无法用一句话语来回答“写的什么”时,我觉得它可能是成功的.成功的作品与人物的精确性、作品主题的模糊性总是同时并存的.尔雅的每部作品出版,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记得许多年前《蝶乱》出版时,我组织一个研讨会,请示主管领导时,他也问我“写的什么”这样的问题,我无言以对.他就说,主题不鲜明,写的都是些似是而非、不知所云的东西,与主旋律不符.后来研讨会还是开了,我作为组织者未在会上发言.在成熟的年龄阅读一部作品,更多地在于欣赏它的细节、层次和含义.它对我们提供一种独特的体验和宝贵而丰富的生活经验,如果是一看就理解,那说明就只是为某些标签所做的证明.《同尘》能赋予我们某些精神世界的形式、形状,为已有的经验提供模式,提供处理这些经验的手段、参照系和思考方式.情节和细节我们可能忘掉,但却把思考留了下来.因此,只凭一次的阅读是难以启动这些经验的.

第二个维度,如果把小说看成一个文本,一个脱离于作者而存在的叙事文本,那么它就是一个在不断地溢出要向读者叙说的一切东西的文本.《同尘》的精确性按我的理解是,一旦它带着解释、叙说的气息走向我们时,我们会无所适从.文本发展的各种冲突,传统与现代、乡村与都市、梦想与现实、精神与物质,甚至精神与肉体沉沦和救赎等各种所谓的“主题”,完全隐含于原著文本之中.我们会极力挣脱媚惑的词语所带来的冲击,而试图人情人微地去倾听它指谓的任何事情.从文本假定的叙事中,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或者隐秘地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些悸动的释放,文本中各种冲突和恩怨纠结和解了,但所有的问号则并没有因叙事逻辑完美的结束而终止,文本结构本身都可能被遗忘,但是它却以难以忘记的方式在我们思想深处打上深深印记.要么乔装成个人或集体的无意识隐藏在思想的深处,无影无形却时刻影响着读者.这是小说的一种全新的美与追求,也是它胜过最好的流行肥皂剧的根本原因.它在读者的心中不断地制造疑问和思想的云朵,自己却悠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文本与读者建立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不是一个客观的问题,阅读是一种自觉的体验活动,即使与我关系最好的作家,我也可以以各种推诿与理由不读人家的作品.出于纯粹职业考虑的“学术”目的或者某种崇高的理由去读一部作品是没有用的,但是仅仅因为好奇或者热爱去读一部作品,也是没有必要的.主题“模糊”的作品会引起你的阅读欲,一种是看海,一种是看池.作为在非强制的阅读中引起读者兴趣的叙事文本的这种“亲和力”的建立却完全在于作者,作者不能主导已经独立于自己的文本,但如果能使读者与文本确立一种互动关系,便是成功了一半.我不知道其中的秘诀在哪里,但我知道,将玻璃与玉石放在一起,大多数人会喜欢玉石,不可复制却充满变数的玉远胜于玲珑的玻璃.

我在开头时就说,我从许多多、许百川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卑微和猥琐,就是因为,《同尘》作为叙事结构中的每一个行为主体,都能帮助我们作为读者与他建立关系,甚至在喜欢或否定他的过程中来确立我们自己.主题的“模糊”建立在精确、细微的人物内心和日常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的把握上.

还要补充说明的是,关于“传统与现代”冲突这样的问题并不是尔雅思考的所谓“主题”,当我们从一部文化延续的历史中确立自己位置的时候,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给予我们的某种共鸣是共通的.叙事的精确性甚至具有了某种历史的“假定真实”(关于《问道图》的相关叙事)及自由变幻的时空关系,这也是我之所以看重这部叙事文本的一个重要因素.

近时以来,关于“小说”,传统的“作品”层面的探讨近乎式微,或者只存在于体制内的中学语文教育之中.“文本分析”则盛于大学校园,学院派批评中中西文夹杂的表达方式和误译、艰涩的词语早已把文学的全部趣味抹杀掉了,文学成为一种受训就可获得的技艺,而不是具有天分才情的精神活动.从这个意义上看,当下的一部分文学体制内的文学(指获得体制合法性的“出版”了的作品)无疑是平庸的.能从阅读文学中获益的人,往往是那种善于阅读经典和大量标准化当代材料的人.文学对大多数人来说,充其量只是开着电视的房间远处的一两声喇叭声,连“背景音”都算不上.而此刻,现代生活已经无法忍受你把大把的时间让给那种庄重的悠闲,20世纪80年代文学的黄金时代早已成绝响.基于“文本”的小说和基于“作品”的小说与我们时代中的精英主义和消费主义极不协调.小说是什么?最具后现代意识的文学观念则将“小说”看成是一种发生在“假定真实”的客观世界的生活“事件”.这是一种全新的美学概念,它不承认文学活动与人类的生活有明显的界限;诗歌则是属于生活“事件”中情感世界的范畴.之所以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是为了引出我探讨问题的第三个维度,即“事件”美学视野中的“小说”.

还是回到尔雅的《同尘》所截取的生活事件,冲突——平衡被打破——冲突无法维持平衡——在新的冲突中维持新的平衡.一连串的生活“事件”就这样被编织起来.精心编织的事件被精确地展示出来.小说扎根在不同人物的多重世界之间的交叉线上,细节和冲突被灵动的语言描绘得精致而轻盈.“事件”被不断地丰富,主线时隐时显,一路将读者的情绪带到兴奋的高点.在这里要追求主题的精确性只能是一种幻觉,不管从“事件”的集体群来看,还是从整体叙述效果来看,相互连动的“事件”及矛盾的细节传递着一种难以驾驭的张力,不过,这些“事件”及其细节却不能合成为“光”,许多多的旅程中不管是哪个城市,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对他来说,都是空荡而又荒凉,混乱的辙痕和耳边的喧嚣足以使他形成一种辨识前程的视野,许多多、许百川、刘小美、朵焉尽管经历不同,现实境遇和身份不同,但其精神境遇是相同的.在这个“事件”里,每个人及更多的众生都是需要救赎的,这与他们的身份地位无关,每个人都处在“同尘”之中.这里,“事件”既是“文学”本身,同时,“事件”又超越了“文学”.

《同尘》扩展空间的技巧既无声无息,又天成无痕.方法是通过环环相套的故事,先扩充了“事件”,从而加强了拥挤、密集又疏朗、纠缠的空间印象.在这些空间中,谁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避难所”,各种空间错落有致地叠加在每个人物身上,从而在整个“事件”中给人以一种稠密感,好像摄影中的长焦镜头,既增加了空间的纵深感,又在较大的视野压缩了空间.一切历历在目,清晰而突出.“事件”接踵而至,距离被压缩或者放大到了极致.当叙事的节奏必须慢下来,转换为平和的节奏时,“事件”的轮廓却越发清晰.

尔雅是位学者型的作家,精于技巧却不卖弄技巧,技巧是为“事件”服务的.之所以说他是学者型作家,是他从不固于传统的文学观念.看看目录,就知道小说的结构及人物都做到了极简,达到了“事件”和空间的最小程度.“复杂”的技巧被严密地隐藏起来.他精心安排出一个细节以主体性极强的语言,以对生活现象的写实观察来让小说充满令人惊奇的成分.沉迷于细节的渲染和对细节的精确把握,却从不迷失在模糊之中.小说的魅力正在于其基本的含混.

火焰和结晶

许多多是一位有的人物,他无疑是“事件”或者叙事的中心,对艺术有着独特的感悟,这种感悟在一个小镇就显得“古怪”,难以被大家认可,相信他关于“飞行”的臆想的也就只有同样被烧坏了脑子的张三元,这既是一个关于“飞行”的隐喻,其实也暗含着一种艺术的隐喻.许多多敏感、自卑、孤独、贫穷、命运多舛,在洛镇或者在他去过的每一个城市,他都是孤独自卑的,但这不妨碍他对艺术的执著.作者在不同的城市和生存、艺术.情爱、性与金钱等多维的空间里构建着处于“事件”中心的许多多、许百川、刘小美、朵焉等一系列活生生的“事件”主角.当这一个个富有个性和热情的“事件”共同构建成一个“同尘”时,作者实际上是点燃了一堆熊熊的大火,阳光下的火焰既使我们难以辨别其是桔色、红色、白色或者是黑色和灰色,可我们还是惊奇地发现这火焰底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每个人在经历其内心冲突时,一般都拥有线性的性格.他们的热情渴望(无论对艺术、对金钱、对)都和自我紧紧相连.崇高的与卑微的、最冠冕堂皇的和最猥琐的、最广泛的人性和最为独特的个体、艺术与金钱、情与色、生活与现实、飞翔与沉沦.这些东西交织在一切,为这堆火提供了足够的薪栗,每个个体的意志都是自立的,但却总是处在无奈的抗争与妥协之中.

在《同尘》中,许多多无疑是“事件”的核心,他和他的《问道图》是叙事空间转移的牵引者.人物空间的转移和《问道图》的每次出现,都具有了特殊的功能,“事件”可以依据人和“物”(《问道图》)来展开,并被赋予一种精神力量与空间力量,成为“事件”网络中一个个有机的节点.许多多、刘小美、许百川,朵焉等各种人物交错出现,而围绕他们形成的点式叙事,由一段段的直线连接起来,组成一幅犬牙交错、不断变动的动态图景.

由此,小说在不断变化的动态图景中获得了足够的外在形式感,或者说,在无可逆转的叙事中形成一些有序的领域,一种趋于形式的存在物,从而获得某种意义或者思想价值——它不是固定的,也不是确定的,不是硬化成某种静止的形式,而是像有机体那样活生生,是被赋予了丰富性的秩序和形式结构.这种以人物为牵引的编织事件的能力,是尔雅作品的一贯风格,或者已固化成一种个人化的美与追求,从《蝶乱》、《非色》到《同尘》是一贯的,因此,不是偶然的相似或相同,而是一种主观的积极的美学追求.

作为学者型小说家,小说的“文化”意味为文本赋予了一种特殊的思考空间维度.他在小说中讲述,各种和燃起的“火焰”,同时却给我们提出了他本人还未解决、也许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以及这些问题将导致他今后写什么或者如何写一部作品,特别是较为成功的作品.在对读者产生影响时,对作者自己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尔雅的创作,从一开始就在极力追求一种精神层面的深度,从少年记忆到大学生活再到对艺术家的书写,他抓住各个阶段这些人的精神困境及在此过程中的各种羁绊形成的曲折、各种的纵横纠结.如果我们综合起来考察就会发现,这些作品中某些内在的本质的东西是相通的.不同的人物甚至散文中的人物,彼此在时空连接点上都是某种心灵运动的对等物,灵性的表达源自灵感的一闪现,空灵灵动而且富有强烈的节奏感.实际上要在一部40万字的小说中保持一种散文诗般的叙述是很难的,作者赋予抽象的时空观以叙述的形式.在为数不多的人物中,以透明、清晰的风格来转移自如,而不让人觉得繁复.所有的人物从四面八方都指向“真相”.轻逸的四面八方的叙事,催生一种处于具体精确的叙事话语.其美学追求的思想达到最大程度的浓缩,在火焰之后,文字变成了坚硬的颗粒,变成了结晶,这结晶没有让我们感到先验的“深刻”,而是让我们感受到了忧伤、沉思和孤独.

到这个时候,我再反过来界定,我们把结晶体看成是小说内在恒定的特殊结构所显现的硬度,它有着精确的琢面和特殊的折射能力.它坚硬、独立,脱离读者和作者而存在,甚至脱离“文字”而存在.而所谓燃烧的火焰,则是一种外部形成的跳跃与变动不定.看似两个相反的形式,火焰维持了喧嚣中的秩序,结晶则维持内在的聚合系统,一种是我们无法把目光移开的外在形式,一种是我们不能把内省与沉思移开.这样,喧哗与安静、跳跃与坚忍安宁互化为抽象的模式,使之有棱角,使之坚硬,使之有重量,沉重而孤独;另一方面,由于文字的努力,精确的细节和灵动的安排,各种线索汇集,各种投射交融,纷缤杂陈,使得各种抽象的形式都可以跃动起来.看见其火焰固然可喜,但通过火焰触摸到坚硬的晶体则更难能可贵.

写作的人总是要面对两条分岔却又同时存在的路径,并呼应两种不同类型的知识.作为文人的创作,尔雅小说的文化意味在于,他一直在探索着一条没有实体的理性构成的精神空间.从《非色》到《同尘》,从痖白到许多多等等,他在其中追踪各条汇合的线索,一代人在不同条件下借不同的外衣的各种投射、各种抽象的形式等等.线性的和非线性的思考越来越绵密,但又显得漫不经心,作家将全部的注意力只放在人物和事件本身,却促使小说的结晶体越发剔透.每一部作品,“火焰”各有不同,“结晶”却越来越致密.一个断面上人的成长其实就是一个时代的成长与变迁.在现实的生活空间里如同在他的精神空间中一样,他穿过一个个布满“物体”的空间,试图通过灵动轻逸的文字,填满字句所勾勒出的那个空间的轮廓.其中涉及很多小心谨慎的努力,用体验式的氛围为每个人的生存渲染着淡淡的底色,使写下的东西呼应那些尚未写下、让具有主体性的语言呼应那些将要“结晶”的理性思考,这使尔雅的作品本身又多了许多耐读耐嚼的特性.所以,读他的作品需要沉静、沉淀,需要小心谨慎地避开火焰,避开火焰的炫目,冷静下来去寻找隐藏在火焰下面或者火焰过后的那些晶体.

语言的快意与沮丧

什么样的语言是最好的,这永远是一个形而上学的问题.“自然的”语言是“原声”,它所包含的东西比形式语言更多,同时也包含着一定数量的噪音.“真实”的“自然的”语言会影响信息的实质,所以它无法达到严格意义上的精确.写作的语言,是一种具有创意的语言,它去除了杂音和背景.绝对净化、纯化的语言和无养分的“纯净水”一样,对文字同样是有害的.所以,“自然的”语言需要作家去为之染色,去掉背景杂化的信息,但是加入了作者主观的底色,使之成为具有个性气质的高度主体化的语言.尔雅的语言具有这样一种特征.因为形式化的语言无论多么精确,它在表现周围的世界的密度和延续性时,总会显得支离破碎.在我们的主观感受和客观世界之间,语言永远是不完美的,相对于主观体验而言,语言永远显得干瘪,永远是令人失望、令人沮丧的.

词语是世界外貌的延伸,小说的文字以最高层次的抽象揭示虚无世界的终极实质.因此,小说的文字是精致的、精确而空灵的.在尔雅的小说中,他追求的并不是文字的华丽和卖弄知识的玄虚,他往往把知识性的经验化为感性的经验.这个过程看似轻松,实际上却需要大量的知识积累、深厚的阅读及综合素质来支撑.在理性的知识体系之中,文字和语言需要有分量——沉重而有棱角.甚至每一个文字都是坚硬的,但在小说中,理性的知识则要生出羽毛,轻逸起来.文字唤醒的不仅仅是理性的东西,还要通过感性的方式来使小说的叙事具有不规则的、无比精细的复杂而又充满主观性,又显得丰富多彩.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很好地适应了这一语言方式的需要.

有人认为,文字是获取世界的实质的方式,所以,文字表达的是终极,是独特的和绝对的实质.阅读《同尘》,不是在阅读文字而是文字在牵引着我们走,既优雅魅惑,又恣意纵横.尔雅将文字视作他孜孜不倦探索的事物,不是通过文字接近事物的实质,而是要接近事物的无限可能性和多样性.触摸“事件”本身的多样的、隐藏着的经验是作者刻意要让我们所感知的.通过第一人称,一切“事件”不仅是“我”经历的,而且是“我”所独特感受的被个体化了的语言,一切与“事件”的表面无关,而是“我”的独特体验与感知的结果.同一个“事件”在许多多、许百川甚至朵焉、刘小美的语言系统中呈现了不同的姿态.通过文字把可见的痕迹与不可见的、在场的与不在场的事物、被渴望的或者被拒绝的事物联系起来.这样,“事件”更为饱满丰富,每个人的感知都经过内化而成了多面体中的一面,丰富性和完整性被展示在了读者的眼前.

在我个人看来,尔雅在恰如其分地使用语言的同时,总是快意地集中精神,无限地接近在场的或不在场的“事件”,敬重在场或不在场的“事件”所传达的东西.其实,与其说他在恰如其分地使用语言,不如说,他将“事件”通过不同的人物视角,以不同视角的“人物”的感悟,将“事件”嵌入他特有的语言方式中,不论是以谁的口吻说出,语言都已不是“客观”“事件”的还原,而是第二性的个人的感悟和情感的宣泄.快意的语言自由奔放,强烈的情节和语言节奏使阅读者欲罢不能.作家执著于文字的优雅与魅惑却未沉溺于这种快意,而是将娴熟的叙事技术、完美的文本方式和美学意义上的“事件”粘合成一个完美的整体.快意的表达能力和文字本身的形式结构也反映了他在与无法捕捉的东西进行语言搏斗的痕迹上.一方面,语言柔软魅惑,感性而又充满知性,他在寻找更为丰富微妙、更内在化的精确的表达.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因这种柔软和魅惑而让人失去对语言的重量和坚硬度的感知.柔软的语言隐藏着的恰恰是主观的经验的感知,是为了让我们感知其深藏的内涵,所以语言不仅仅是外部世界的延伸.在与客观的“事件”建立关系的同时,主观性的体验世界的语言被柔软的外表所稀释了.但两种语言的搏斗、快意与沮丧给予我们的感知,却同时建立起了经验的主观世界和坚硬的理性世界.固有的经历与多重体验和隐没的理性,使每一个人物熠熠生辉.这样,所有指向“事件”的人物在第一人称的表述中都向我们呈现了形式,内与外、世界与我(客观与主观)、经验与幻想都同一指向的文字构成.可描述的是一个由多重事件聚合的奇特世界,而不可描述的世界则被小心隐藏.快意与沮丧犹如一座长满植被的山脉,岩石隐没在山中,被植被所掩盖,在永远相同而又永远不同的表面,反映的是茂密而又色彩缤纷的奇异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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